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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运回北镇抚司后,秦休端着盆饭边吃边……看人用刑,不愧是礼部的,惨叫起来都是有起伏的。
甄府爆炸起火,锦衣卫抓了个立马就跑出来的人,脸抹得漆黑穿得像是逃跑的管家,实际上却是甄府的老爷——甄檀。
“不不不,不是死胎,虽然我知情但不是我授意的,我只是年纪大了像求个孙儿继承香火而已。”
“我只是怕别的事情败露才跑的,这可不能招,招了就是对皇家的不敬!”
“我怕、怕……我不能说!”
又是一阵用刑之后,“啊!我、我招我招!”
甄檀交待:“我当年只是个小喽啰因为替师傅押送偷运的火药给陛,不不不先皇先皇给先皇,突然起了一阵妖风我跳了个大神让妖风退去才被先皇赏识提到礼部的。”
“皇帝要什么不行?非要偷偷摸摸的,谎扯得也太大了吧。”用刑的人说完就把鞭子往盐水里浸要再把甄檀抽一遍。
甄檀十分害怕:“我没撒谎!当时根本不知道他是皇帝,后来赏了东西给我时我猜他和皇家是有关的,到了礼部我才知道他是皇帝。”
“火药官府可管着用量呢,你们上哪儿找的?”
甄檀:“炼丹和炼火药是一个路数,师父炼丹炼不好,光会炼火药了。”
“火药拿去做什么?”
甄檀哆哆嗦嗦地说:“拿、拿去炸山开矿,后面的我可什么都没参与!造出来的银子我可一点没分过啊!甄府都炸了你们大可以去重新搜个底朝天看看到底有没有!”
“昨日白天突然起火,是你让人干的吗?”秦休放下饭盆。
“起火跟我可没关系啊!都是、都……”甄檀眼珠子一转说到一半突然把嘴闭上。
“都是什么都是?都是管家干的与你半毛钱关系没有?”昨日,秦休去到后院看人头前管家的鞋底边还是干净的,后来接过死胎的时候却沾上了点暗红色。“老东西,你可真精啊。”主动交待的东西虽然有用,但处处拿着只要深究就是对皇家的不敬来当挡箭牌。
秦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儿子手里有个漆盒,你也见了不少好东西了,知道那是哪种手艺吗?”根据甄檀的儿子交待,漆盒拿回家之后被甄檀没收了一段时间,还回去时甄檀再三叮嘱不可让外人见到此漆盒。
“漆盒?什么漆盒?我从没见过什么漆盒!”甄檀想也不想都没思考一下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你可真不老实啊,老东西。”秦休又把甄檀的嘴重新塞住,“打了这么久了,肉也松好了,给你抽抽筋。”
甄檀动弹不得,嘴被堵住只能呜呜地叫着。
秦休抽出刀来,“想起来了要招啊?”
甄檀瞪大眼睛猛点头。
“晚了,我现在不想听了。”秦休先是划了几刀探探深浅。
甄檀手脚被解开后摁住,十分清醒地看着自己四肢与身体交接的地方被割了几刀。
秦休划断了四肢上端上面的筋,又把末端的皮划破,然后伸手去抠。
甄檀被按住了各个关节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脚筋被一根根地抽了出来,末端掉在了地上沾染了灰尘,而另一端还连在四肢末端,因被人大力地摁住手脚他从开始的未能感觉到,到逐渐清晰地感知到一点点被活生生抽筋的剧烈疼痛,连闭上眼睛也不能,被人掰着眼睛不得转头地看着自己怎么被抽筋的。
“还当自己是个大老爷呢?”旁边只有被割断的绳子重新捆绑,秦休只好就地取材把抽出来的筋绷直拉出长度后就近缠绕起来,捆完了腿脚又去捆手,秦休一边捆一边说:“你死都死啦,管你招不招呢,甄老爷的尸体早上刚运回来,把那具尸体的脸划个稀烂再烧一遍就能对付着装进棺材替你下葬,再让你儿子回去给你守灵,你一个跑路的管家谁管你的死活。”
甄檀本因疼痛瘫软无比,但是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绷直了想睁开束缚脸憋得通红发胀浑身发抖,眼珠子鼓得像是要掉出来一样。
“抖什么抖,要给你砍了吗?正好抽出来的筋都割断了给你上吊用。”甄檀不住地发抖影响秦休最后打结,按住他手脚的锦衣卫并不能控制他浑身皮肉在抖,甄檀被这么一吓颤抖的幅度都小了。
把人捆好后,秦休:“把人装进去吧。”
一个长条的铁笼顶部被打开,人被倒扣着一点点塞了进去,等人到了底后把内里四周的光滑木板抽出来锁上铁笼,秦休再把塞住甄檀嘴巴的布团用夹子扯出来,“你是新来的,特意让你嘴巴先活动活动,吃多少就看你说多少了。”
甄檀刚想张嘴说‘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就被秦休的笑吓了回去:“但不是给我说哦,甄大人,去和你曾经的老熟人们说吧,你每天能吃多少东西全看这两天他们都是什么反应了。”秦休一说完,甄檀就被关进了一间除了门上有窗户四周墙面全是石壁的大牢房,被挂在了横梁上,里面挂了两个人。
住在齐府抱团的刘氏姐妹就在其中,看到门开了之后惊恐万分,但一看到被送进来的人完好的脸时眼睛都亮了。
“都是你们这两个,当年只要你们稍有些犹豫事情就办不成,我就不会什么都没参与就收到那些银子!你们为了男人连娘家全府上下都要同意杀,好哇,现在关着了嫁不出去了吧,没哪个官敢说要娶你们的话了吧,啊?!”挂人的锦衣卫都还没出去呢,甄檀就冲着同样境遇的刘氏姐妹破口大骂。
刘秀垮下了脸:“你放屁!我从来没有嫁过人还是黄花大闺女!你以为你的官就算高了吗?我们上面都还有人!他们不敢杀我们总有一天会出去的!大人会来接我们进宫当妃子!”
甄檀:“我呸!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