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公子您又能有什么好处呢?襄王他……不会放过您的。”
唐嘉煜只是冷哼一声,道:“是么,你很会说话,也的确是很有自信。不过,你真的相信,一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难道还会比得上我和他十几年的兄弟情义么?你太天真了,如此聪明伶俐的洛大小姐,还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么?在这阴森的皇宫别苑内,女人,永远都只是男人的一枚棋子,一枚与政治周旋的棋子,没有人能够例外。”
紫荆只是微微仰起头,微笑,不语。
唐嘉煜突然阴恻恻笑道:“倒真是个倔强的女子,有个性,只可惜,苦了这世道。”忽然手一松,紫荆便直直向后倒去,突然晕厥过去。却见那唐嘉煜反手一挥,忽然间便起了一阵浓浓的烟幕,将洛紫荆、洛陵觞,洛紫汐三人俱都笼罩其中。只见他又轻轻招了招手,从那破落的寺庙中便走出两人,一男一女,俨然正是刚才为洛陵觞祭奠洛家英魂主持法事的那两人。
那一男一女缓缓走到唐家三少爷身边,却见那唐嘉煜在他俩身边耳语几句,两人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瞬间便能会意,立即领命而去。
洛陵觞只觉此时眼前迷蒙一片,看不清楚,辨不清方向,只是耳边隐约听闻方才的谈话声,却又听不那么清楚。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刻,无形无影的危险正向他袭来,离他越来越近。他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也是生平第一次,命运已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自己根本无力扭转。他忽然已被绝望充斥了心头,心下一横,缓缓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唐嘉煜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阴冷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次日,烈日当空,天空深蓝,白云倦怠地飘浮在空中。
阴暗潮湿森冷的地宫中,光线昏暗,似乎随时都将熄灭一般,空气浑浊的让人窒息,仿佛快要透不过气来,是因为终年不见天日的缘故吧。
阴暗的地宫,四面墙壁冰冷的似要刺入骨髓,且密不透风。地宫中央大厅安放着三张木床,上面各躺着一个被缚住身体的人,那三人赫然正是洛紫荆、洛紫汐、洛陵觞。
洛紫汐这时早已醒来,她轻轻抬眼望了望头顶,却觉得四周昏黄浑浊一片。忽然见到自己和父亲,姐姐都被绑缚在那张木床上,似乎有些不对,眼神中满是惊惧,刚想开口询问自己此时身在何处,却怎奈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她轻轻张了张口,目中竟已流下泪来。
洛陵觞忽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忙关切地问:“你怎么了,紫汐?”
可紫汐此时却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心中焦急,只得拼命摇头。
洛陵觞似乎已然猜到了八九分,可却根本无法帮到女儿,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那一刻,他是真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和渺小。身为洛家长子,却无法守住洛家的地位,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屠刀下却无能为力。身为父亲,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他,真的太失败了。难道,自己果真要命丧于此吗?难道,这真是天要亡我吗?
洛紫荆此时已悠悠醒转过来,她微微眨了眨眼,抬头望了望四周,却是昏黄一片,又用手轻轻敲了敲木床,有触觉,她竟没死,还活着。可是,她怎会还活着,难道那唐家三少爷竟没有杀她,反而是把她带到了这个鬼地方,难道仅仅是为了折磨她一番么?这个变态!
她努力地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一切,却又似乎记得不那么真切,又四下张望着,这里除了三张木床、一张石桌和一张凳子外几乎别无他物,四周墙壁本是封闭的,但墙底却还是有一条道直通外面,墙壁和地道之间连着机关锁。如果不懂得如何开启机关锁打开密道的人无意间触发了机关锁,这座地宫就要塌陷,里面的人就要永远被埋葬在这里。
紫荆这时忽然感觉到有一股森然寒气自木床底部升起,她不禁微微打了个哆嗦,心中疑惑: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迷魂香阵?这是西域人对待中原人的一贯手法,又阴险又狠辣。如果五日内走不出这地宫,就真的要被生生埋葬在这了。可被骗到这里来的中原人,还从未有一人能活着走出这地宫。难道,难道……
(三)
昏黄的灯光若隐若现地投射在紫荆那张苍白而平静的脸上,即使是身处如此晦暗潮湿的地宫,深知前方的危险在等着她,她的脸却依旧如往常一般平静如水。然而,受惯了以往压迫和折磨的少女早已习惯,面上仍无丝毫表情,毫无任何情绪起伏。
因为她知道,危险降临,担心和焦虑是不起任何作用的,那只会让本就身临险境的人感到慌张和无助,那是属于弱者才有的表情。往往潜伏在你身边最大的敌人并不是外界给予你的压力和危险,心的慌乱和无助才是你真正的敌人。
有很多沙漠中的旅人岂非也正是克服不了内心的屏障,才会葬身在浩瀚无情的沙漠中,终究无法到达旅途的终点。
如果你要做成一件事,首先得从你想要做到这件事开始。
如果你确定你想要做成一件事,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做到的?
一个人埋藏在身体里的潜能,往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要你足够相信你自己。
这是大哥曾对她说过的话,她一直记着,字字句句,那么真切地烙印在心上。
身处逆境,你唯一要做的便是相信你自己。
相信自己,呵,这是一种多么神奇而巨大的力量。
想到这里,紫荆缓缓阖上眼帘,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了一丝微笑,脑海里似乎清晰的浮现出了大哥亲切的面容和温柔的爱抚。记忆里那个微笑暖如春风的男子总是这样默默注视着她,将她护在自己的身侧,那是除了娘亲之外最疼她的人了吧?让她惨淡的童年生活有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