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了避免误会,还是多解释了一下,“你也别误会,她有女朋友,不在我们学校而已。”
沈爱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陆檀觉得自己解释得很明白了。只是当时的她对沈爱的了解还不太充分。作为一个狂热的小说爱好者,沈爱对于各种现实场景的解读,往往都带着一些戏剧色彩。
沈爱单方面认为自己将这件事的本质看得很透彻。她觉得陆檀对陈月白是有意的,奈何陈月白已经心有所属。可陈月白对于陆檀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可见,他知道她的心意,且对她的感情也是复杂的。也许他们还不如她一个局外人看得透彻,作为一个看清了一切的人,她也只能看破不说破。
距离教官检查内务的时间还剩下半个小时,沈爱从床底下的包里拿出一本虐恋小说看了起来。陆檀看着她这个操作,觉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总之,这样挺好,她的耳根能有片刻的清净了。
这场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到了晚饭时,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原定于晚上的训练也只好作罢。
带队的高一年级主任黄建新将这个消息公布出来时,饭堂里一片欢呼。
黄主任背着手踱步,陆檀抬头时,正好看见黄主任嘴角向上翘了起来,她觉得黄主任的话还会有个“但是”。
“但是——”同学们的欢呼结束后,黄主任继续道,“全员上晚自习,以各自班为单位,就在你们吃饭的食堂里。”
黄主任通知完这一间的学生,还要去通知下一间的学生。同学们用一阵唉声叹气将黄主任送去了隔壁。隔壁也一样的流程,先是响起了欢呼声,片刻后,又怨声载道。
沈爱抱怨:“怪不得让带着至少两本新课本一起来,太狡猾了。”
晚自习快开始前,吴恙找到了沈爱,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沈爱帮忙。
沈爱瞪了吴恙一眼,但还是跟着出去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没事的话,思想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
“你们班那位眼睛亮晶晶的女同学消气了吧?”
沈爱知道,他说的是陆檀,没好气地道:“你换位思考一下,别人喷你一脸,果粒都喷眼睛里了,洗完了眼睛都红的,能不生气吗?”
“那你说我怎么给人家赔个不是比较好?”
沈爱嗤之以鼻地笑了笑:“人家说了离你远一点比较好。没别的事我走了。”
吴恙拽住沈爱胳膊:“有有有,帮我买个东西,当鞋垫用。”
沈爱一听就明白了。她瞪了吴恙一眼,说:“臭脚丫子哪那么金贵?”说完甩开吴恙,扭头就往回走。
吴恙跟了上去,追到了座位上:“我这不是害羞吗,我又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你好歹是自己人。你说是不是。”
“吴恙!”一个身量中等,不胖不瘦,约么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门口用一副偶然遇到了熟人的语气叫道。
“诶?严老师好啊!”一班有男生起哄道。
严青河是高一二班的班主任,人长得文质彬彬,穿上长袍就是一副典型的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派头。他从不大声呵斥学生,但是柔声细语里带的全是凌厉。而且,这位严老师,除了是吴恙的班主任以外,还是吴恙妈妈沈琼的高中同学。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小眼镜,犀利的目光穿透镜片注视着吴恙,用慢而柔的语气说:“不回自习室,在这干嘛呢?”
吴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嗨,我怎么走错班了。”
吴恙走到门口,正遇见从外面回来的陆檀。雨还在细细密密地下着。她却没带伞,也没用任何东西在头上遮挡一下,任由细密的雨丝落在她的头上。她的头发上已经粘满了细小的水珠,它们泛起了白光。
陆檀原本是低着头的,见前方出现了阴影,便抬起了头。吴恙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陆檀那一刻理解了沈爱频频感叹两人有缘的心情,只不过,换到她这里,该感叹的是冤家路窄。她用一副“你挡路了知不知道”的表情看着吴恙。这人眼睛似乎也不太好用,他看不见正下雨吗?看不见她正在被雨淋吗?
“麻烦让一下。”陆檀冷冰冰地说。
“愣什么神儿呢?”严青河依然是那副温柔语气搭配凌厉的眼神。
那一刻,吴恙有一种自己再不做出反应就要被这两人合力灭口的感觉,他“哦”了一声让出入口,随后不自觉地哼道,“下雨要打伞雷欧~”
严青河问:“嘟囔什么呢?”
吴恙嘿嘿一笑,唱道:“智慧就是......这么简单。”
严青河:“......”
翌日,晴空万里,微风拂面,空气中还留着清新的泥土的气息。
训练场上响起了提示休息的哨声,伴着哨声,一个男生方队突然出现了骚动,甚至有人扯着嗓门喊了声:“快,心肺复苏。”
大家纷纷朝着出现骚动的方向看过去。
沈爱一脸好奇,但因为出事的是男生班,她也不好前去凑热闹,可是又耐不住自己有一颗八卦的心,一直往那边伸头探脑,仿佛隔着这么远,也能看出个前因后果来。
大家都穿着迷彩服,如果不是特别熟悉,在这诺大的训练场上,很难看出谁是谁。而没穿着迷彩服的人就变得格外的显眼。
只见严老师飞快地奔走在操场上,陆檀甚至能感觉到他步履匆匆中那张越发严肃的脸,心想出事的应该是他们班吧。与此同时,沈爱似乎想起什么,骂了句脏话,立刻朝着骚乱的方向跑了过去。
陆檀看着沈爱慌张的样子,也立刻明白了什么。她本不喜欢参合别人的事,但从不吝啬提供帮助。而且沈爱很好,万一沈爱需要帮助,想到这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