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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2 / 3)

得晕头转向,云里雾里,但能知道一点,里面那个人不简单。男人则沉默不语,一脸云淡风轻。

段老连连摇头,像是有数句千言万语却又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惆怅的:

“他这伤,得好好养,好好养啊——”

他滑动起轮椅,消失在楼道口。

司机还是很担心,他在外面磨磨蹭蹭,揣着心弦到病房里去看秦谁,绕过浅蓝色的屏障,就看到床上的人衣服全被换走了,上半身是光着的,缠满了白色的绷带,下半身就只有一条五分开的大敞裤,腿上外露着涂了黑乎乎的药,条条表皮的细长的刀口。

秦谁的眼闭得很紧,浑身肌肉紧崩,睡得并不安稳,依旧戒备十足。

“我还是头一会见这么多伤的。”

司机侧过头去看,入口的屏障前靠着一个瘦小的身影,他披着件与他身型不符的白大褂懒撒地靠在上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并没接这个话题,而是疑惑地问道:“你们这还真看病?”

“当然。不看病我们每天靠上面救济度日吗?”他扯着觜皮朝他一笑,翻了半个白眼,可笑。

“不是只有晚上开门吗?”

“情报要交接要地点,办事的也少不了不好进医院治的伤,麻烦。会受伤的也不只有我们的人,什么小鱼小虾都有。”他说的头头是道,“我们这,这么好的地理位置和营业时间完全满足了他们的条件,再派几个去道上秘密宣传一下,打响名声,我们就成了京城有名的‘黑诊所’。”说到这他满脸自豪。

他说完了,可司机没支声,他手一拍,摆过头,同司机一起看向躺着的这位,又感慨道:“他怎么新伤旧伤这么多,命也硬。换别人肯定早升棺发财了,真的,刚才给他清伤口的时候,我人都吓着了!”他还自带特效,做出个见鬼后的反应。

“你今年多大了。”司机说得很平和,但往下看,他拧住的拳头已经发颤,手指关节通红,手臂上青筋暴起。

虎子依旧嬉皮笑脸,不云所云:“十七。”

司机的手猛地松开,手指都还在发硬,不和小孩计较,爷也不会和他计较的。

“十七……十七,他在国外。”司机回想着,推理道,“十七,他在国外的第三年,正好还差三年回来。”

“国外?这么厉害?还出过国。”虎子兴奋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人,对他瞬间充满好奇。

“是挺厉害的,不仅出国,还把那个国家掀了个底朝天。”司机其实说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对虎子说的时候,看他就像看白痴一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小屁孩你还是太年轻了,见的太少,都没去过地下城,连真正的血腥怕是都没见过。”司机没有瞧不起他,只是事实的确如此。

“他这还不严重!”如果不是有个病患在这,他声音可以更大些。

司机神情淡然:“总归只是些皮外伤,说到底我们那的人谁没有呢?”

“你刚才还那么急!”

司机看向他,很认真地说道:“因为他不能有一丁点闪失。”

虎子懵懂地看着他,似懂非懂,也懒得去消化这些新知识点。

窗边的帘子透进缕缕细微的月光,房间浸没在一片蓝灰色中。昔日有许多小挂件的房间顿时空旷了不少,只剩下个床上套件,其它行李在今天下午全部打包到客厅。

床上的人就露出了个扯着被子盖在头顶上的五指,她来回翻动,辗转反侧。

淅淅沥沥的雨声突然从窗沿倾刻落下,她探出头,拢着身,望向窗外,沉闷的雨声和着韵律一遍遍敲击着她的心房。

月色与雨声照映的样子一下子将她拉回到昨夜,水里,桥洞下,脑海里都是那个陌生男人拉着她跑……

越想越觉得可耻,守了二十二年的初吻,就这样给没了。更心虚的是,自己还被他鬼迷心窍的在警察面前撒了谎,其实也不能说是撒谎,但是就是没有如实全部陈述。

她有些后悔,她牙尖不自觉地咬着下唇,整个人缩成一团。

探在外面的脑袋没有丝毫睡意,两双水润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窗帘: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

“下雨了?”

司机透过后面的小格窗,隐约听到了雨声。

“过会就停了。”男人随心说道,“京城的夏雨总是飘忽不定的。”

他忧心秦谁会着凉,进到病房打算给他盖上被子。

“爷!您醒啦!”

司机迟缓地愣在原地。引得男人进来一看究竟。

秦谁双眉紧皱,眼底一片猩红,唇白如霜,脸色苍苍,他强撑着手从床上艰难的坐起靠在床头。

他缓闭上双眼,好像听到各种慰问声其中一句是问他需不需要喝水,他从鼻间滚出一声厚沉的“嗯”。

司机将水送到他面前,睁开眼,脑门前一撮竖直微垂的头发如稀疏的墨云挤压在眼睑上,浓密的睫毛向下垂,手接过水。

轻抿一口。

他手一伸,杯子轻盈地落在旁边的桌上,他冷着眼扫过这两人和眼前这个房间。

司机双手放在身前,恭敬道:“您昏迷的时候,阿卡哥来询问我您在哪,我没告诉他我们在这,您看接下来?”

秦谁清冷地说:“不用回复。”

司机急了眼,反问道:“那我们不回去了吗?”

“嗯。”

秦谁望向窗外,窗户只关了一半,还有一半没合紧,又薄又旧的黑窗帘被吹得一上一下像位轻拢慢捻的女子含羞遮掩着自己的面纱,数串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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