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黎惜,意味深长地说:“你俩,昨晚不会打架去了吧?”
听到这个话,黎惜一口豆浆喷了出来,席暮楠也呛到了。
“你有病呐。”黎惜擦嘴骂道。
“还骂我,你也不看看你俩的眼睛,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好吗?”王瑀瘪嘴说道。
席暮楠虽然精神气儿看起来比黎惜好点,黑眼圈也没黎惜重,但近距离观看还是很明显的。
“我敬业不行?”黎惜反问王瑀道。
王瑀点头,知道从黎惜嘴里问不到话后又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席暮楠。
席暮楠看着他,轻笑道:“不用看了,我也是。”
吃完饭后,四人来到了村长家。
虽说是村长,但他家的房子却格外朴素。
与旁边的楼房不同,他的房子是平房,有一个小院,院里种满了花,别有一番韵味。
黎惜等人刚推开木门,村长正好端着茶杯出来。
“哟,警察同志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村长笑脸相迎。
黎惜他们跟着村长进了屋子。
屋子布置很简单,大厅里只有几张木椅,一张桌子和一个电视。
“老伴儿,给几位警官倒点茶。”村长朝屋里嚷了一声后转向黎惜:“警官,来,过来坐会儿。不用客气,就当自己家。”
“好。”黎惜笑道。
四人坐下后,村长道:“各位警官,有啥想问的就问吧,俺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就麻烦村长了。”黎惜拿出录音笔,打开放在桌上“村长,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叫张诡的?”
“是,诡子是俺村的。”
接下来,村长给黎惜他们讲述了一些关于张诡的事。
张诡从小父母双亡,他的亲戚也对他不闻不问。村长和他老伴儿看他可怜就收养的他。村长本来有个儿子,但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去世了。打那以后,村长和他老伴儿就更加疼爱张诡,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供他吃、穿、上学。
“诡子这孩子打小就聪明,自己也争气。年年都是班里的第一,也是俺们这儿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将来肯定大有作为,只可惜,可惜……唉!”村长摇头叹气起来。
“可惜什么?”王瑀问。
“诡子读完大学后,在一个大公司上班。五年前的一个中秋节,也就是2017年,他回来看俺和老伴儿。回来的那两天还好好的,但在过了中秋的第三天,诡子就不见了。本来俺以为他是回城里去了,但到他房里一看,东西都还在,车子也还停在外面。俺当时想会不会出啥事了,就召集大家伙儿一起找。找了差不多有三四天,都没有找到。终于第五天的时候有人就在老林的水塘里找到了。他水塘里养了鱼,俺们找到的时候,诡子整个人都被水泡的肿大,一些地方的皮都脱落了,脸部也被鱼啃的面目全非……现在想想俺都后怕,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村长继续叹气。
“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看到他的脸部,对吗?”黎惜问道。
“对,俺们虽然看不清面目,但他身上穿的衣服就是诡子失踪的前一天穿的,所以俺们断定那是诡子。”
“你们就没有报警吗?”叶疏桐问。
“报了,局里派了几个人来查,查了两三天也没查出什么,最后就定为了意外死亡。”
“行,我们了解了。那个,村长,我们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黎惜犹豫道。
“哎呀!警官有啥就说呀。别跟俺客气!”
“那我就直说了。您能带我们去张诡的墓看看吗?”
村长点头表示同意,向屋里打声招呼,就领着黎惜他们去找张诡的墓。
“这座山就是了,山路不好走,各位警官要小心一点,跟紧俺。”
在村长的再三叮嘱下,众人开始纷纷踏上寻墓之路。
在杂草丛里穿行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一条小道。
这条小道虽然窄,但与刚才的杂草林相比可好太多了。
小道上几乎没有一点杂草,而且还很光滑。
显然是人们经常走这里踏出来的。
这使得黎惜想到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世上本无路,只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大概行走了半个钟头,原本的小道变成了宽敞的大道,周围的树也渐渐少了。
这是一块平地,看来已经到顶。
众人在这儿停下来休息一下。
太阳已经升起,阳光洒进林间,照耀在大地上,大地逐渐升温,早晨的凉意也在不经意间消失殆尽,只剩下燥热。
“叔,还有多远啊?”王瑀拍着村长的肩问道。
王瑀有一特长技能,就是自来熟,不管认识与否,都能攀亲带故的叫起来。
村长用衣服擦了几把汗,笑着回答道:“不远了,再往前面一点就到了。”
看着王瑀这生龙活虎、到处乱蹦的样子,村长赞道:“小伙子体力不错啊。”
听到有人夸自己,王瑀也毫不谦虚,得意洋洋道:“那必须的,既然干这一行,可不得有个好身体吗!不然到时候犯人没追到,自己先累趴下了。”
“你这小伙儿真是个活宝,俺喜欢,哈哈,俺喜欢!”
说罢,两人相继一笑。
席暮楠靠在一棵树上,玩弄着旁边的一根树枝。
看着黎惜手中的空水瓶,他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苏打水把包背好后,向黎惜走去。
黎惜坐在一块石头上,虽说是荫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