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样了?”
微顿了几秒,仍是庄重语气,“一切照常!”
迟榆也没有过多思考这话,反而更多急着去见爷爷。
行李丢在门口,进入到里面却只见到自家父母在旁,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在陪在爷爷身边吗。
“小小,你终于回来了。”见到迟榆回来,迟榆就被满是欣喜的程黎拉着胳膊坐下。
然而,迟榆却只关心着爷爷病情。
从小到大,迟榆与爷爷奶奶生活虽不多,但关系却很融洽。
“一切都好,你爷爷病情也没有加重。”程黎握着迟榆的手,坦诚着事实。
“爷爷病情没有加重那就行——”
“不对,爷爷病情没有加重那为什么给我发信息说是加重了?”反应慢一拍的迟榆终于了解到爷爷病情没有加重,疑惑问道。
“就想要你回来!”坐在旁边好久没出声的迟季康终于发出了声。
——就想要你回来
终于,迟榆明白了这信息的原因,就是想要她回去,在此前段时间她的父母一直叫迟榆回去但是迟榆也拒绝回去,没想到这次竟然用到了爷爷病情作为原因使自己回去。
迟榆摇了摇头很不屑地低声笑了笑,为什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呢?
“为什么?”迟榆很淡且冷漠问道。
覆盖在迟榆上的纤细手也在轻轻敲打着迟榆,仿佛是在告诉她不要生气。
“你看你有几个月没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没等到迟季康的回答却等到了程黎的回答,仿佛是在为迟季康说话。
“那你们用爷爷的病情来叫我回去,你们良心过得去吗?”迟榆依旧冷着脸,看向迟季康,“有这样说自己家人的吗?”
“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去,谁叫你跑到那经常发生灾难的地方做志愿呢——”
当初迟榆选择做志愿者时,迟季康他们原本是不同意的,后来还是爷爷奶奶出马得以妥协。
程黎再次打断迟季康说话,用眼神示意着好好说话,“我们这是担心你,而且在那里也不能经常联系不到你,况且最近你那所在地方还发生了地震。”
程黎在侧旁说着,迟季康没再出声,只见翘起二郎腿往沙发最边上靠了靠,时不时还点头似赞同程黎的话。
“妈,我已经跟你们说了不用担心我,我们这是国际组织志愿活动,一切都有准备的,而且是我愿意,我也很快乐于其志愿活动的一切。”
“什么也别说了,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几天,之后去我公司上班。”是不耐烦的语气,还是想着直接让迟榆进入到自家公司上班。
“我不会去的。”迟榆硬气拒绝道。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迟季康也没有点意外,心中的怒气依旧在燃烧。
一时之间,客厅也没有人说话,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声,外面鸟儿声的叽叽喳喳,风吹过的地方也随意飘荡着“沙沙”声。
迟榆不想再这里待下去了,害怕到时候会是一场大战,而且好久也没有回来了,去感受感受不一样的空气。
见到迟榆起身离开,迟季康才站起来大声吼叫道。
“不留下吃饭嘛……”
后面程黎的声音也渐渐消失在耳边。
——
“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现在才来看干爹?”门一敞开,就见干爹顾文德背着手在后缓缓走向椅子旁,语气也似带点玩笑。
好像对于自己的到来,干爹也一点不意外,许是家中那位偷风报信。
“今天刚回来。”
“呦,那这次干爹我受荣幸了,竟然一回来就来看我了。”听到迟榆今天刚回来,顾文德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了身后的迟榆。
“怎么说的我之前回来不看你似的。”被顾文德的话,迟榆脸色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冷淡。
坐下办公椅,喝着刚泡好的枸杞茶,“哼,每次都是有事或者心情不好时才来我这,我这都快被你当成站点了。”
喝了一口茶,终于进入正题,“说吧,这次来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听到前一句时,迟榆不好意思似的露出微笑,大大眼睛微微咪起,有形似月亮状的出现,也摸了摸自己鼻尖。
“果然还是干爹最懂我……还不是你那最好、最志同道合的老朋友吗?”
“你说,我在国外好好做着我志愿活动,而他好几次叫我回去,这次竟然用爷爷的病情来威胁我回去,用自己家人的病情来作理由还不是真实情况,你说我不应该气吗,知道我和爷爷奶奶关系好,就偏拿捏这点……还说着让我去他公司,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去他公司,前一两年毕业的时候我就拒绝说了不去,现如今偏偏非这么执着,不知道哪来的毅力。”一说到这个迟榆直来气,一口作气说出个大概,甚至锤了锤椅子手把。
办公室里只有着迟榆生气的话语。
迟榆干爹顾文德是宁城大学的农学教授,也是迟季康多年的好朋友,而迟榆此时正坐在顾文德办公室里进行埋怨。
“那我得好好说了一下我那位好朋友了,这种做法是不对,你等着、我过会就打电话给你‘报仇’。”听完这段话,一部黑色智能手机出现迟榆眼前,是顾文德示意着会教导教导一下这位好朋友。
“……那干爹这有项任务你干不干?”
“只要不要让我去我爸公司就行。”迟榆往后靠了靠座沙发椅,看向天花板,淡然说道。
“那你帮我找个人,把他带到我们这就可以……他叫时璟,是名研究员,在清宁大学。”
一听来劲的迟榆,眼里也有了光彩,“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