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穆在乌丽身边享受的模样,比在她身边更加逍遥自在,她深知眼前的情景并没有他说的那般单纯。
她看着乌丽那副得意的模样,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虽对这位古代的丈夫没有多少好感,但既然是名义上的丈夫,月兮就决不容许有人故意当面亵渎触碰。
所以她决定要做点什么。
一旁的丫环小玲看她眼色,以为有事要吩咐,上前刚想附耳倾听,她却恰巧一头载进小玲的怀里。
小玲情绪紧张的大呼道:
“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了?”
霍穆给乌丽喂第三勺稀粥时,手中的勺子滑落,三两步上前扶起月夕,略显紧张的看向母亲道:
“阿娘,月兮晕倒了。孩儿这就带她去看大夫。”
“去吧去吧!”霍母一脸嫌弃的看着月兮道。
“穆哥哥,别走!丽儿……”
乌丽上前欲拽其衣袖,但还是晚了一步,却看到了月兮脸上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背影,抓起霍母胳膊摇晃着告状道:
“姑母,快看!表嫂她是装晕的啦……”
“是吗?”霍母也望向远去的背影,没能看到,抬手抚摸着乌丽的脑袋安慰道:
“丽儿乖儿,等时机到了,姑母定会为你做主。”
月兮虽暂时破坏了乌丽的阴谋,但霍穆把她丢在床上就匆匆离开去。
据说,他回去又继续伺候乌丽吃饭。
显然,小玲之前夸霍穆体贴,定是在当着外人作秀而已。
当然该做的她已经做了。
霍穆要自甘堕落的出去偷腥,她也不想继续阻拦。
毕竟,张玲想着待身体完全恢复,寻找机会离开这个令她感到肮脏的霍府。
膳厅风波已过,霍穆离家也有几天,婆母对她的挑剔达到了新的巅峰。
耳边能时常听到婆母要赶她出霍家的流言。
起初,她只当这些都是流言。
今晨去婆母院落行礼请安时,看到了那份和离文书。她才知之前的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眼前犹如衙门升堂审问犯人一般的阵仗,婆母表达着要逐她出霍家门的意愿。
她瞬间觉得有些可笑了。
自己竟然要被古代的婆婆逼着离婚!
月兮觉得即便要离也要她来决定什么时候离。
更何况是他霍穆一直在外偷腥。
怎么能让她如此憋屈的被人赶出霍府?
突然,耳房响起瓷器摔碎声。
“相公,是你回来了吗?月兮……”
她觉得机会来了,看着眼前和离文书,右手握着的毛笔故意滑落,清冷的面容,发出娇软的声浪,显得格外袅袅。
一双故作无助的眼眸浮现出希望,看向发出声的方向,同时意欲抬脚而去。
与霍穆成婚不到一月,她认为这些绝不是相公本意,只要霍穆在场就会偏向她。
“站住!金雀镏金点翠钗,可是太子送你们的新婚贺礼,你都能丢。这事要是让太子知道,我霍家往后还有活路?”
坐在厅堂主位的老妇,一脸浓厚的脂粉,试图要抹去岁月的痕迹,瞪着一双充满憎恨的眼珠儿要蹦出来似的。
“婆母,霍郎回来了。这事我只听霍郎的,他当时不是说……”
她驻足收回刚迈出去的脚步,回眸,迫切的目光充满了希望。
“闭嘴!哼,那是我儿心善,谁料你不懂感恩,几次三番针对我乖巧的丽儿,把我霍家弄的不得安宁。”老妇语气愤然。
她依靠霍穆的心思已被婆母探知,一颗心就像浸泡在带着冰渣的水里,身体难以控制的刺痛且颤抖着。
“婆母,我……”她极力想要解释道。
她自认为踏进霍家门以后,并没有做对不起霍家的事。
至于乌丽有事没事的总爱无理取闹,她作为长辈为了家庭和睦也总是忍让着。
“你什么你,我不想再听你狡辩。事已至此,老身必须要为霍家清除你这个祸害。”老妇语气决然。
“霍郎……”她再次看着那道发出声响的房门,充满期待的呼唤着。
老妇漠然的看了一眼文书呵斥道:
“别磨蹭,快点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实话告诉你,现在就是我儿回来,你也必须收拾东西滚出霍家。”
转而又给身边丫环一个眼色道:
“菊花,你去看看。”
“我敬你是霍郎的母亲,但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夫妻二人新婚还不到一月,你为何就那么执着的要拆散我们?”
既然如此,她顾不得长幼尊卑,也要豁出去质问个明白。
她倔强着略微仰头,眼睛眨巴了几下,试图收敛不争气的泪水。
这个表情动作却给霍母解读成对她的无礼傲慢。
“问我为什么?”
老妇冷哼一声,脸上的鄙夷仿佛得到了升华。
“你这无知又无礼的女人,果然有父母生,没父母养,妥妥就是个欠管教的野孩子,直到此时说话的态度依旧令人讨厌!”
她听明白了,对于霍家来说,她如今的身份地位始终高攀了。
她试着扯了扯嘴角,还能挤出笑容来,随即展露一丝笑意,缓缓转头又盯了耳房门几秒。
直觉告诉她里面定是一直期待的那个人。
她冷笑了两声,大抵觉得里面的人不可能出来。
当忽地对上了霍母眼睛,那冰冷的,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