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质问顾道珺曾经说过的“单身”问题。
两人又闲聊一阵,结束通话。
顾道珺和呦呦早早洗洗睡。
将呦呦抱到他的小床上。亲了亲呦呦的额头,和呦呦道过“晚安”。
顾道珺准备离开姐姐的卧室,回去自己的房间。
已经躺下盖好小被子的呦呦,忽而坐了起来,拉住顾道珺的睡衣衣袖。
“妈妈,可以像刚才看到那个姐姐一样,看到没回家的妈妈吗?”
顾道珺没法回答呦呦这个问题。
因为姐姐表明过,不想让呦呦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而且,依照姐姐目前展示出的奇怪态度,姐姐不太可能与呦呦视频。
回答说“能”是不行的,她无法保证做到;
但她面对着呦呦期盼的大眼,说得出口“不能”吗?
然而,沉默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幼小的呦呦似乎早早领悟到这个真谛。
静静等待了一阵,没有听到顾道珺的回答,呦呦小脸不掩失望。
却懂事地说着:“没有关系,我不问了。”
他乖乖地躺回到小床上,自己拉好小被子。
“妈妈,我睡了。”闭上眼睛。
顾道珺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想做些什么,亦不好做什么。
原地伫立良久,顾道珺轻手轻脚离开姐姐的卧室。
回到自己的房间,顾道珺给姐姐发微信:
讲述自己的病情,讲述呦呦体谅姐姐的那些话,讲述呦呦希望可以和姐姐通视频。
她发了许多的消息,对面毫无反应。
她打电话,姐姐并不接听。
顾道珺丢下手机,躺到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她感到无力极了。
不论是对呦呦,还是姐姐。
如果有个人可以帮帮她,给她出出主意,多好啊……
但,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人。
她们姐妹再没有除了彼此和呦呦之外的亲人了;
而朋友,关系再好的朋友,在这种事情上提供的帮助,也是非常非常有限的;
爱人……
顾道珺强打起精神,给自己鼓气:
不要灰心,一定可以想出解决办法的,一定可以。
她坐起来,掀开被窝,重新躺下,入睡。
或许是心事重重,顾道珺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模糊中,还听到窗外狂风呼啸的声音。
第二日,户外披上了一层晶莹的雪衣。
原来昨夜落了大雪,道路两旁,千树万树梨花开。
呦呦惊喜万分,大而灵动的双眸期盼地看看顾道珺,看看室外的银白。
无声请求妈妈带自己出去玩雪。
呦呦年幼,身体素质弱,顾道珺可不敢让他玩雪。
面对呦呦闪亮乞求的眼神,狠心道:“只能看看……只能看,不可以碰触。”
呦呦依旧高兴地呼唤起来,“妈妈真好,呦呦听话,只看看,不碰触的。”
顾道珺给两人都穿上厚实的长款羽绒服,搭配上帽子、口罩、围巾和手套,带着呦呦在小区的绿化道旁看雪景。
虽然外面寒风凛冽,不过,呦呦的眼睛一直很亮很亮,如同耀火,可以传递温暖,可以传播快乐。
看着这般无忧无虑开怀的呦呦,顾道珺的心情也变得明媚了几分。
她感觉自己的病情似是都好转了一些,精神十分清明。
——但这或许是她的错觉,因为鼻塞、耳鸣并未远离,她的嗓子也还是会不舒服与咳嗽。
这份好心情或是清明的精神,支持顾道珺干了一天活儿。
本周,她终于没有再继续请假了。
然而,这份好心情以及清明的精神,很快倒转——
从幼儿园接到呦呦后,顾道珺发现,呦呦也时不时地咳嗽起来。
顾道珺焦急而揪心地马上打车,要带呦呦去市中心的妇幼医院。
在车上,她仔细询问了呦呦——呦呦没有其它症状和不舒服的地方。
但这并不能令顾道珺感到安心。
顾道珺一时怀疑,是自己将感冒传染给了呦呦;
一时又怀疑,是早上让呦呦在寒冷的室外,待的时间过长,而染上的风寒。
无论是两种之中的哪种情况,毫无疑问,都是顾道珺这个当妈的照顾呦呦失职。
到了市中心的妇幼医院,给呦呦检查身体。
并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
呦呦的确没有感冒,偶尔的咳嗽,可能就是冷空气的刺激。
不需要打针吃药,保暖,多喝热水,好好休息就是全部的医嘱。
看着周围其他的幼儿,那一张张因生病而难受痛苦的稚嫩脸庞,顾道珺仍是不能安心。
她对自己照顾呦呦的能力,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她也对自己的病症,产生了些许疑虑——
已经吃药三天了,热水喝足,每晚早睡,她的感冒还不见痊愈!
会是什么别的隐藏的重病吗?
像姐姐那样?
……
顾道珺抱着呦呦,离开幼儿病患区,离开那些让人心疼的病容。
她轻声慢语和呦呦商量:
“呦呦,妈妈生病了,有些严重,短时间内无法康复。妈妈担心会传染给你,你去干妈家住几天,等妈妈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