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听到这个词汇，大家相互看着，都是一样的茫然，只有阿天沉着脸，直盯着正中的小爱。
银发少年微低了下头，捋了下自己长长的辫子：“怎么说呢……我正在调查究竟是谁制作了它，总之目前来看，它就像是一个依附在这个世界中的病毒，通过改变剧情，试图破坏整个世界。”
“剧情是什么？”
大家一时都没理清楚，唯独凤镜夜眯起眼睛，“难道说，我们的一切，所有的选择和命运，都是被这个所谓剧情规定好的吗？否则她怎么可能会知道春绯未来会遇到的事。”
小爱撑着下巴，似乎在纠结怎么措辞：“有关这个……对你们而言，剧情就是一种可能的未来，是基于你们的性格和所遇的事件，得到的最大可能的结果。某种程度上确实是规定好的。”
瞟了眼大家铁青的脸色，小爱微微一笑，接着往下说：“但是，即使知道了所有事的结果，难道你们就会因为不想被人摆布而违背本心地不去做了吗？”
“打个比方，如果提前知道春绯未来会退出男公关部，故事最终会以悲剧结尾，你们难道就不会让她加入了吗？”说着，小爱走到春绯身后，按住她的肩，抬头看向男公关部的六位成员。
“小春绯为什么要退出？”“骗人的吧？”“小春绯不要抛弃爸爸啊！”
相比炸锅的其他人，镜夜推了下眼镜：“我懂你的意思了。不管所谓剧情是不是某人规定的未来，重要的是我们的决定是否出自当下的本心。顺便一提，我也不觉得春绯会退出，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小爱爽朗一笑，放开怀里的少女：“啊，她确实不会，我是乱说的。”
……
“镜夜别拦我！我要打死他！”
“嘛嘛，冷静一点，大家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系统的吗？”讪笑着，小爱忙转移了话题。
律还记得小爱的推论：“你当时是说觉得始作俑者就在他们之中，所以……”“没错，我当时在你们身上感受到了我的力量的气息，而这一般都是系统用来掩盖像这位小姐一样的穿越者的。”
看了空间里的女孩一眼，小爱耸耸肩：“我本来以为是你们中的某人被人替代了，然后使用某种东西催化了怨念，吸引来妖鬼和瘴气，作为接近我的借口。”
“然而想想就知道，这样的逻辑很不通顺——且不说剧情一直没有被更改，目标是我的话，没有必要弄得这么招摇，甚至把珍贵的宝物也暴露了。”
小爱狡黠一笑：“所以我的结论是，这不是系统的计划。感谢命运的巧合，这东西可是催化了这位小姐的怨念，直接让我得知了系统的存在呢。光，拿出来吧。”
说着，他转头看向座位之中唯一还没有拿出灵异物品的公关部成员。
双胞胎中的哥哥，橘红头发的少年抓了抓脸颊，取出一个小玻璃瓶：“诶？这是这么厉害的东西吗？我还以为只是好看了点的石头呢。”
玻璃瓶里，赫然躺着两块细小的玉石碎片，正闪闪发着光。
“这难道是……”“没想到此生居然能亲眼见到……”咋咋呼呼发出惊叹声的是在一边和青岚小司拼桌喝酒的尾黑和尾白。
青岚眯起了眼睛：“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开的式神更是从他身后走了出来，要不是被及时喝住，估计就直向光扑过去了。
小爱叹了口气，伸手拿过瓶子：“难怪之前犬夜叉那么焦躁地四处乱跑……光，你居然还能好好地活到现在，运气真是超级好了，改天去求个签吧。”
看到几只妖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光简直快吓坏了：“有这么可怕吗？我是上次去平民商场的时候，看见它从一个白发少年身上掉下来。本来想还给他的，但抬头那人就不见了，我以为不是什么重要东西，就忘了。”
白发少年？犬夜叉吗？或许是小爱的偏见，总觉得他确实挺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那到底是什么呀？”律好不容易拽住了自家几只式神，惊异地问道。
小爱把注意力收了回来，看向手里的瓶子，从中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看来这玩意确实也是他的力量所化，和圣洁也差不多：“四魂之玉的碎片，可以说无所不能，在五百年前的世界掀起了无数腥风血雨。”
“哼，只有弱小的家伙才会被这种东西诱惑。”阿天冷哼一声，酷炫的姿态和他往日的妖魅截然不同。
“是是，不像阿天你这样的大妖怪嘛。守护碎片的巫女一会儿应该就会找过来了，你先替我拿着。”笑着应了句，小爱扬手把瓶子抛给他，转而看向空间里的灵魂。
女孩正龇牙瞪着他，眼里凶狠与惊惧并存。
“看来系统是伴随着灵魂存在的，我不太擅长对付灵异系啊。为了让我尽早消灭它，你有什么相关的情报想交代一下的吗？依据你的态度，我可以让你自己选择是要被我一剑干掉，还是……”
说着，小爱抬起手，便有一本装饰着精致花纹的书突然出现，悬浮在他的手上方，自行打开，出现的却不是书页，而是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焰。
“还是要被烧掉？灵魂被慢慢灼烧的滋味可是很痛苦的……”幽幽说着，小爱解开了空间，漂浮的书本像有意识般自己飞到女孩面前。
女孩惊恐地摇着头，嘴唇张合仿佛想说什么，周身的黑气却骤然浓郁了起来，缠裹着女孩，简直像在杀人灭口。
“因为有暴露的风险，所以被抛弃了吗？”小爱叹了口气，捡起那把女孩自杀用的刀，系统提供的刀自然也是他的力量化成的，所以此时也听话地变形成了短剑的样子，“就这么让你变成恶灵也不太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有道黑影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