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满心妒忌不爽,咄咄逼人的质问,在秦蓁的回答之下瞬间溃不成军。 是的,他知道秦蓁的处境。 皇帝将她秦家高高架起,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秦家圣眷正隆谁也不敢招惹。可正因为如此,谁也不敢轻易靠近秦家,以免被皇帝猜忌。 连带着的,也没人敢靠近被皇帝宠爱着的秦蓁。因为,谁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怀疑他们有心接近秦蓁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就连身为太子的自己,送个礼也只敢偷偷摸摸。公开场合见到了,也只敢远远的看上一眼,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平时,他更是连见她都不敢。 谁家女子能忍得了这般忽视? 萧玦突然有点羡慕楼衍那条野狗,因为他是条什么也不是的野狗,所以皇帝从不将他放在眼里,也从不会猜忌他。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敢光明正大的和秦蓁来往。 秦蓁看萧玦憋红了一张脸,一双眼睛戾气翻滚,就知他心中在想什么。秦蓁不禁冷笑一声,萧玦这种小畜生还能有真的感悟吗?鳄鱼的眼泪罢了,她永远不相信他会真正的像个人一样拥有真正的情感。 但是,她现在也不能把关系闹的太僵。 秦蓁看了他一眼,出言安抚:“你何必跟他较劲?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 “我就是看不惯他靠近你,”萧玦终于开口,冷声道,“我身在局中无法脱身,不能陪你甚至不能靠近你。可他呢?他能肆无忌惮的靠近你,给你献殷情,讨好你……他算个什么东西?” 萧玦气的狠了,眼尾都隐隐有些发红。 在他心里,从未看得起楼衍。因此,在看到楼衍敢靠近自己看上的人时,他就感觉到了冒犯。尤其是楼衍做到了自己暂时做不到的事情,这更加让萧玦难以忍受。 秦蓁皱了皱眉,又很快松开。 “他没有给我献殷勤,野没有特意的讨好我,他靠近我只是因为……”秦蓁沉默片刻,才接着说,“不过是因为同病相怜罢了。” 萧玦:“什么?” “你没发现吗?”秦蓁笑了笑,说,“我和楼衍,都是京城里的狗不理啊。” 别人不敢靠近秦蓁,是因为秦家被皇帝高高架着,他们忌惮。 他们不靠近楼衍,那就是纯粹的看不起楼衍这个民间来的皇子。觉得楼衍无母族可做依靠,无朝臣可做依仗,他们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所以,他们几乎同入京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仍旧是没朋友。 萧玦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下意识皱了皱眉:“什么狗不理……” 好似那些人都是狗,也把他跟着骂进去了似的。 秦蓁笑了笑,伸手拽拽他的衣袖,转移话题:“好了不说其他的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萧玦反手抓住秦蓁手腕,轻声说:“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得知你来此地,特意来陪你的。” 秦蓁笑容僵硬了一瞬,动了动手腕,轻声说:“太子殿下,这、这不太好吧……” 萧玦蹙眉:“这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是灵锦庙,又不是京城。” 秦蓁一顿,随后说了句:“就怕隔墙有耳。” 萧玦手下意识的就松了,并且警觉的往四周看了看。 秦蓁抽回手,心中冷笑。 果然,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皇权地位更加重要。 萧玦很快意识到什么,垂眸去看秦蓁,意图挽回:“蓁蓁,再忍一忍,等我……到时候,我们就不必再如此躲躲藏藏。” 秦蓁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不在意。” 萧玦忍了又忍,才没伸手去抱抱秦蓁,只叹息一般的说:“委屈你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绝不让你今日白受这些委屈。” 秦蓁敷衍的点点头,心中却在冷笑。对她好,就是将她秦家满门杀光,让她秦府血流成河吗? 如果这就是萧玦对她的好,那她可承受不起。 萧玦往灵锦庙看了看,问:“要去拜拜吗?” 秦蓁淡淡的道:“我不信这个。” 萧玦挑眉,随后又说:“听闻灵锦庙很是灵验,你真的不想去试试。” “不用了,”秦蓁轻声道,“烧香拜佛不如求自己……” 她歪了歪头,看着萧玦,意味深长的说:“更何况,我要的佛祖给不了,只有殿下才能给。与其求佛祖,倒不如求殿下,岂不更妙?” 萧玦一愣,随后心中郁结一扫而空。 听到秦蓁所求只有自己能给,萧玦就油然而生一种满足自豪感。 他是被秦蓁需要的。 萧玦定定的看着秦蓁,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说:“到时候,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秦蓁眼里笑意加深,缓缓的说:“那殿下可要说话算话。” 萧玦点点头:“自然。” 秦蓁难得对萧玦露出两分真心的笑容,心中想着:你可要记住今日的话,来日我要你命的时候你能干脆点。 萧玦听着从灵锦庙传来的钟声,轻声说:“就算不信,也可以去看看。” 他和秦蓁一边往灵锦庙走,一边说:“我以前听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