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道:“那季楹人呢?!就是她,抢走了姝华的传音符,还将姝华打入乾坤袋,真是可恨!” 顾前道:“她被纪无雨带走了,但她走之前,我还狠狠抽了她几鞭子,也算是替姝华出气了。找个机会,再将姝华的传音符拿回来。” 出了乾坤袋,姝华又开始担忧了起来,道:“景云哥哥,你与他的婚事,该如何是好?” 黎景云握紧了姝华的手,道:“你放心,我定不会同她成婚的。” ——— 而这边的纪无雨和季楹。 纪无雨抱着中了“尽春散”和“软骨散”季楹,一路御剑飞往纪无雨所住的客栈。 一路上,季楹并不老实,双手扒拉着纪无雨的衣领,通红着脸蛋,道:“帮帮我好不好。” 纪无雨一只手禁锢住季楹的双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她,道:“楹儿,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到客栈了。” ...... 半刻钟后,客栈内纪无雨的卧房门被一脚踹开,两个紧紧相拥的人,急不可耐地滚到床榻之上。 热情似火,沉醉痴迷。两人皆未注意到卧房门口之人。 此时的苏曼,愣愣地站在纪无雨卧房外,听着里面欢好声,任由泪水肆意流下。 ——— 苏曼的祖父是金璃国的一位二阶的御前侍卫,本也是家庭美满,带着妻儿过着不错的生活。 怎料,金璃国因为弱小,被几国围攻。一家老小皆被屠戮,只余下苏曼的父亲一人,被太子容华保下。 祖父唯一的遗言便是让父亲,好好修炼,让自己变强大,不需要他去报仇,但希望他能自保。若是有一日,金璃国又遇到这样的情况,希望有能力保护国家,避免更多的家庭支离破碎。 父亲一直谨遵祖父的遗嘱,可无奈,修炼的天分并不高,数十年如一日的修炼,也只是个一阶修士。 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苏曼的身上。好在,苏曼很是争气,小小年纪时便初露锋芒,被天漠山收为内门弟子。 经历近二十年,终于成为了五阶初期的修士。每逢归家,父亲总是以她为荣,向她讲述小时候祖父保家卫国的故事。在她身上寄予厚望,希望有一日,她能为皇室效力,回报太子容华的救命之恩。 可苏曼总是有苦说不出,她在平常人眼里,修炼天赋确实不错,可在天漠山这等人才济济之地,只能算是中下等之姿。 那几个内门的师弟师妹,哪个不比她强?想到这儿,她自嘲地笑了。 原本,她刚进天漠山之时,也曾是小师妹,得到了师傅、师兄、师姐们的欢心。这种时光也维持了两年,直到师弟纪无雨的入门,便夺走了师门全部的目光。他......的天赋实在是好,入门虽晚,但不多久便赶上甚至超过了她。 虽然他得到了师门的宠爱,但她并不嫉妒,甚至,这个天才师弟......也得到了她的关爱。不,不仅仅是关爱,可以说在他一次次展示天赋和努力的途中,他得到了她的爱慕。 即便她知道,纪无雨一直将她当做一个......经常一起修炼的师姐而已。 即便是后来又来了白卿礼师弟,陶兰师妹,季楹师妹,这三位师弟师妹的天赋并不输纪无雨,但苏曼的眼中也只有纪无雨。 五人就这样相处了几年,她作为师姐,对师弟师妹们可以说是多有照拂。也曾有一度,她......似乎觉得......纪无雨对她也是不一样的。 可随着几位师弟师妹的修为都超过了她,她又否定了这一点。人......都慕强,纪无雨又怎会对她......另眼相待? 这种情况直至有一次,师傅派五人下山去历练。几人初出茅庐,又仗着修为不错,自然是行侠仗义,不畏强权。 终于又一次,纪无雨状告一官员之子欺辱良家女子,最终将那女子奸污致死。历经困难,终于将那官员之子绳之以法,处以极刑。但因此事,也得罪了该官员,发誓不将五人折磨致死,难消心头之恨。于是便请了几个七阶修士,将五人打成重伤,分别丢进了一结界内。 这结界内冰天雪地,寒冷至极,几个身受重伤之人,实在难捱。尤其是纪无雨,因他是害死官员之子的主犯,不仅伤至最重,还投喂了“尽春散”,实在是恶毒至极。 当苏曼找到纪无雨之时,他已是奄奄一息,身体已经冻僵,可尽春散的功效却不减。犹豫片刻,苏曼便说服自己用身体给他暖,事急从权,也没法考虑那么多了。 可事情的发展远远不止这么简单,两人最终还是......行了那......周公之礼。苏曼依稀感觉纪无雨神志不清,但又似乎看到他睁开的双眼,但最后,他还是晕了过去。 事毕,纪无雨还昏迷着,但身上明显已经回暖许多。苏曼便出发,去寻其他几个师兄妹。好不容易寻到了白卿礼和陶兰,带着两人一起到纪无雨昏迷的那处。 可......三人却看到了......起码对苏曼来说是晴天霹雳的一幕。 只见纪无雨正抱着季楹,单手搂过季楹的头,在她唇边轻轻地啄着,满脸的温柔与宠溺。 见他们三人过来,两人才堪堪分开,但两人的手却紧紧地握着。看着满脸娇羞的季楹,和一脸心疼的纪无雨,苏曼只感到恶心反胃。 最终,五人终于一起破了结界,并且将那可恶的官员绳之以法。 直到这儿,苏曼还依稀有些期盼,是不是纪无雨......不知道那时是她?而将她错认成了季楹? 可当她鼓起勇气,想去找纪无雨问问清楚之时,却在纪无雨的院落中,听到了他与季楹的对话。 “师兄可是真心喜欢我?”季楹满脸期待地望着纪无雨。 “我......我自是喜欢师妹你的。”纪无雨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又坚定地说道。 季楹欢喜万分,道:“那师兄......你可曾喜欢苏师姐?” 纪无雨是怎么回答的,苏曼每当回忆到这里,心里便像针扎一样疼。 他说:“我只当她是普通同门罢了,楹儿你莫要多想。” 既然如此,苏曼转身便走了。难道要她站出去说:我曾同你在那结界里欢好? 不,她做不到! 往后的日子里,纪无雨和季楹便越发亲密,即便他们不曾同旁人说过两人的关系,但苏曼可以明显地感觉出来。 那日,陶兰让她在那花满楼,着薄纱跳舞,她一听便觉不妥。但她......还是看向了纪无雨,还是想听他说一句,哪怕只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