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居然还坑我三十块钱……”
殳觅馨默默地听着他说话，伸手将姜映身边的被子掖好。
赫连见自己说了半天，殳觅馨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似乎真的没有要吃的打算，“喂，你真打算饿一整晚？”
“……”
“你也太浪费食物了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一个人啊？”
病房里的氛围被殳觅馨弄得十分沉重，赫连想办法多说话，力求缓解一下这个凝重的气氛。原本是一句打趣的话，却让殳觅馨疑惑了。
“什么意思？”
赫连见她难得有反应了，于是毫不在意地解释，“就以前啊，高二的时候，班里人都在说你节俭的美德值得所有人学习，一天只花五块钱，在辰高估计就你一个人做得出来吧。”
曾经有段时间，殳觅馨在学校不仅赚钱，而且省钱。她利用帮忙同学做事来赚取微薄的收入，每天在食堂吃饭早餐都是固定不变的五毛钱白粥，中午一碗一块钱的白米饭就着蘸酱吃勉强应付一顿，下午一盘不超过三块钱的素菜和一碗米饭，就这样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他如果不提，她都快忘记这些事情了，仿佛这些都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
赫连见她又沉默了，急忙找话题，“以前你可不像现在这样难接触，虽然之前你也总是板着一张脸，至少每次跟你说话，你都会回答。”末了，他放下手里的勺子，犹豫着转过身，将一只胳膊肘随意地支在椅背上，一脸正经地望着她，“以前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殳觅馨这次终于拿正眼看他了，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道歉，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赫连索性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目光直愣愣地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一字一句说道，“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
他声音从未如此温和过，至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殳觅馨从来没听过他用这样真诚且带点愧疚的声调说话，她难以置信，面前这个桀骜不驯，顽劣不堪的人，居然是在跟她道歉？
“没必要，也是因为我，才让你跟白予仙分开的。”
赫连倒是没想到自己真诚的道歉会换来她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他下意识地回答道，“你有完没完啊？每次跟你好好说话，你就要提一下这个人？我跟她就正常在一起一段时间，不喜欢了就分开了，完全属于和平分手，你还要吃醋到什么时候？”
“谁吃醋了？！”殳觅馨一听这话瞬间炸毛了，她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我每次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请你也带脑子跟我说话，不要天马行空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赫连觉得她莫名其妙的生气更显得心里有鬼，于是对她的翻脸也不甚在意，只是身子慢慢往后退，一只手放到装着白色纱窗的窗台上，嬉笑道，“是吗？原来你不喜欢我啊？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呢。看来是我会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