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怀宁长公主安!长公主殿下长乐无极!”
“免礼,赏!”
今儿是个风和景明的日子,怀宁刚好这日乔迁,这还是怀宁第一次见了长公主府的下人们。
训诫下人、府中庶务自然有温雨打理妥当,唯有那些个侍卫由长公主亲自掌管。
“诸位都是宫里跟着过来的,又都是些个自己人,在这长公主府里自不必太过拘束,不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但这侍卫平日的训练本宫却是不懂的,便暂分别以余项秦、谢霖为首分为两队,分住行云堂、流水堂,日后具体事宜也皆由他们安排,今日天色不早,想来诸位也甚是疲累,除了余项秦与谢霖就都下去歇着吧,轮守的安排已经做好了,就从今晚正式开始,晚情、莲心,你们分按着名字把诸侍卫带到自己的住出去!”
“是!”
晚情是前两年就跟在怀宁身边的,虽然人不善交际但到底也是稳重的,为人也算忠厚,怀宁用着很是放心,其实与晚情一同到怀宁身边跟着的还有好几个,但只有两个最出挑的让怀宁留在了身边伺候,一个是这位晚情姑娘,另一个叫做晚玉,最善筹算,这会儿正忙着看人抬东西进府库,也就没在怀宁身边伺候着。
除却前些日子里已经记录在册的,今天当天京中也又有不少人送来礼物,还是要细细整理一番。
至于这莲心就是前两日谢霖处那个出挑的小宫女,莲心本不是宫里安排给她的名字,怀宁问她想不想改一个,她自己就报了莲心。
眼瞧着屋里再没了外人,只留下了怀宁、温雨、谢霖、余项秦四个,怀宁才开口吩咐道:“你们两个是我信得过的,这些侍卫的父辈虽都是陛下的忠良死节之臣,但儿子的心思老子也未必就能够掌控,因此他们到底是不是自己人还有待考量,这就要看你们的了。”
“定不辱长公主之命!”
“嗯,以三月为期,这三个月除了必要的训练巡视以外,你们还要观察他们,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不要自己动手务必先知会本宫,免得伤了老臣的心,再者,你们还有个任务。”
怀宁站起身来,打开放在角落里的箱子,从中拿出几张纸来,直接递给了二人。
“这三个月,你们要盯住这个人,三个月后,我要你们悄无声息的了结了他,皇帝为了他心烦许久,这种人不该留着为祸人间。”
二人接过怀宁递过来的纸张,上面有画像还有一些文字记载,这人就是叛乱那日皇上提起的那个沈家人。
怀宁怎会把这等作奸犯科之人留下恶心皇上呢?
不过是因着沈家风头正盛暂避锋芒罢了,让他多活三个月吧,三个月后再要他狗命。
况且,留下这么个人也不过是徒增百姓灾祸罢了!
既然不能明斩,那就只能暗杀了!
“即要你们做为侍卫长,东西自然是不能差了的,那箱子里还装着给你们的衣裳,以及一些银票、碎银还有些你们日后可能用到的方便文书什么的,你们知道什么不该现于人前,务必藏好了。”
“多谢长公主殿下。”
“行了,那就都先忙去吧。”
两人走后怀宁在温雨的搀扶下回了卧室,今儿一天,她的脑袋就没能松上片刻。
“温雨呀,晚玉、晚情算是我们信得过的,今日开府,想来你事情不少,有些什么都尽可让她们去忙,但那莲心却是个新人,还需要细细考察,也需要你细细留意。”
“殿下放心,奴婢都会料理妥当的。”
“哎!长公主府的事小自然放心,但大局初定,前些日子陛下登基大典是从繁还是从简这种事禹王和启王就没少和陛下唱反调,偏两人还做事周全没什么漏洞,一时半刻的也没什么法子整治。”
陛下登基,兄弟姐妹自然尽数分封出宫,这禹王与启王就是先帝在时的六皇子与八皇子,联合着自己的附庸大臣,日日给皇上找些个不痛快的。
“再如何也不急着今日一时,殿下莫要累病了自己。”
“也罢,你喊着原本宫里的人瞧着点新选上来的那些,宸太贵妃心思重,说不准如今已经安排人混进来了。”
“是,殿下歇着吧,明儿还要进宫呢,今儿可别太乏累了。”
也是,不过怀宁这搬出宫来全是为了祖宗们定下的规矩,平日里总是要时常进宫帮衬着的。
“罢了,说的也是,明天提醒我走一趟宗人府。”
“殿下何必亲自去见他们呢?由着他们自己查不好吗?”
怀宁仍是忧心忡忡,狠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还是亲自看看吧,说不定他们有不方便上达的话要亲自告诉我,当年的尤氏不就是吗?若不是亲自去了一趟,齐王的生母也不会被轻易扳倒。”
温雨伸手搀起怀宁,笑着应和道:“是奴婢狭隘了,殿下思虑的是,来,奴婢先扶您去睡一会儿!”
——
流水堂内。
同是普通侍卫出身,今儿个忽然被分到了谢霖手下,自此就比谢霖矮了一截,谢霖自己一间屋子,其他人都要四个人同住,这些个侍卫心中自然是多有怨恨。
要知道,前些日子谢霖还是他们的同僚,有些人的品阶甚至还比谢霖高呢!
余项秦凭借资历是可以坐在侍卫长的位子上的,但谢霖甚至比他们更晚进宫,就连脸都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样子。
“哎!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人家可救了长公主的命,咱们可比不上!”
“给长公主做人肉垫子罢了,不知道的还当是什么以一当十的英勇人物呢!”
“倒是个命硬的,砍成那副德行都没死。”
“这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