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有姓,有成名作,不是什么人的替代品。”
顿了顿,顺带揶揄。
“要做也做新的情怀接班人。”
言梓脸上发烧,像是黏上了燥热萤火,她低头轻咳。
端起桌面上的杯子,抿一口。
浓厚醇香入口,甜丝丝地滚入喉咙,沾舌即走,很快卷入腹腔,无穷无尽的后劲密雨般翻涌上来。
淅沥浇打她理智,晕胀晕胀的。
严森饶有兴味,转向言梓,“盛家小子的意思我听明白了,言小姐,你的意思呢?”
言梓上下嘴皮磋磨,唇角蠕动,刚想开口,话头又被盛淮懒洋洋截过去。
“她说了不算。”
“谁说了才算?”
盛淮漫不经心地抿酒,眼皮也不抬,“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这样子,大有她私自答应也不行的无赖劲儿。
拒绝了人,还没忘记举起酒杯,捏攥在长指中晃了晃。
“敬您一杯。”
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很盛淮。
安静发昏的氛围中,有人率先爆出一声笑。
“盛淮。”
“你小子果然有点意思。”
就算被夸奖,盛淮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杯酒喝的干净,面色不改,懒洋洋的往后靠,轻掀眼皮,一副皮笑肉都懒得笑的模样。
“还得多谢严叔成全。”
多会耍字眼一人。
寻常情况下,他绝不会说“成全”,而是“提携”,现在摆明不管严森答应不答应,他都口头代替严森答应了。
她唇角蠕动,还是选择默不作声,静静看着两位互相交锋。
少倾。
严森笑着,从上衣衣领中掏出两张邀请函,放到言梓面前。
黑底烫金,正面用漆黑描金的字迹烫上几个大字
——风尚年终酒会·邀请函
瞳眸骤缩,抬头看严森。
这是顶层大佬才有资格参加的私密酒会,邀请制。
有人说,这不是一场酒会。
而是一场站在金字塔尖的狂欢。
各位顶流艺人团队虎视眈眈,暗中撕咬,热搜多少轮,就为了撕下这块大饼。
孙嘉怡第一个发出惊呼。
“舅舅,您怎么能这样子,早几天我给您打电话,您说您没有办法弄到其他名额的,为什么言言姐会有,您这也偏心的太明目张胆了点。”
严森从容不迫,拍拍旁边孙嘉怡头发。
“你还小,名额要留给需要的人。”
见孙嘉怡颇有异议,又告诉她。
“你母亲说……”
说什么,严森没有说出口,孙嘉怡捂住耳朵。
“啊啊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别说了,不就是告诉我不要当混圈婊要当正经八百名媛小姐在外面不要丢了孙家人的面子吗?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
严森神情微妙,停顿片刻。
“说你还没跟盛家小子订婚就绯闻满天飞,不符合传统理念。”
孙嘉怡:“……”
小声嘟囔。“反正以后也要嫁给盛淮哥,有绯闻怎么了?”
言梓本来还在小口抿茶水。
闻言揪紧裙摆,垂下眼皮。
不多开口。
反而盛淮一副随性肆意模样,手臂撑上沙发靠垫,漂亮的桃花眼略微上挑。
“现在谈婚论嫁……”
言梓用余光瞟着他流畅的侧颜,听他掰扯。
“对于小嘉怡来说,还是小了点。”
“诶?”
对面孙嘉怡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我哪里小了?淮哥也才二十多岁。”
盛淮百无聊赖地挑挑眼皮,“你刚刚叫我什么?”
“……淮哥?”
“这就对了。”
说话时,神色藏进浊白花灯,单手支颊,慢悠悠补充。
“我目前就一个亲妹妹,倒也不介意再多一个非亲的。”
言梓:“…………”
果然狡猾。
她稍抬眼皮,便看到对面孙嘉怡瞪圆了眼睛,似是说不出话。
凑桌临近尾声。
严森准备送她回去。
她侧身,看到盛淮漫不经心地跟在孙嘉怡身后,听她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有一搭没有一搭接腔。
偶尔抬眼,与她视线相对。
她迅速转眼。
“好。”
“劳烦严……”
骤顿。
“严先生。”
孙嘉怡似乎还没有逛够,一同下楼后,朝着她摆摆手,走向相反方向。
盛淮也一同陪着去,只是临走之前,意味不明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早点回家。”
他眯着眼睛叮嘱,“不要在外面逗留。”
手掌极大,轻重不明地覆盖住她的肩头,温热的触感沿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四处蔓延,像在神经末梢上飞速传导的光电信号。
震颤一瞬。
她淡淡应声,“嗯。”
心跳如鼓。
走到一楼旋转门门口,言梓回头看,潮流尖货琳琅满目,艳色浓粉对面也能是禁暗素灰,晃金流苏飞流而下,条条坠地,远方是浓厚的小香风,近处是礼仪端庄的守门人。
心心念念的身影如隔云端,纸醉的味道却像咸呛海潮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