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程枝全程看着袁语可的表演,评选通过,再到出来,内心无需压抑的狂欢在下一秒迸发而出。
她激动地抱住袁语可,就差抱着她欢呼转圈。
“啊!好爱你啊!”
“你好厉害。”
袁语可被她勾勒脖子,无奈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好啦好啦,这才到哪,只是个海选。”
座位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程枝遭受无数好奇的目光也就放松下心情,放开双手。
“走吧走吧,我们回去告诉她们。”
月光洒满校道角落,程枝路上不停地在夸赞袁语可。
明明每天的练习她都在身边,但就感觉今天的最好听。
袁语可背吉他,身边跟着的程枝时而面向自己倒退着步伐走路,时而蹦蹦跳跳地跟着自己身侧,她像个接幼儿园小朋友放学的家长,小孩的书包在身肩,欢声笑语在耳旁。
程枝跟宿舍其余两人分享这个消息时,田耸眼里看向袁语可的目光缀着光,像是在看什么发光体。
晚上睡觉,程枝依旧在为袁语可海选通过而兴奋得睡不着,幸好学校宿舍为上床下桌,她来回翻动的声响并没有影响到隔壁床位。程枝侧了个身,想到等比赛那天,要是袁语可真拿奖了自己会开心成什么样,估计会忍不住冲上台抱住她吧。
她设想了很多很多,又翻了个身,面向外侧,透过澄亮月光看到了田耸的床帘,程枝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了给室友加油打气自提逃课,上次是逃军训,她的“离经叛道”真实越来越多了。
明明上半年还是个迟到都会害怕的女高中生,下半年却成了校规也无法约束的女大学生。
程枝在床上联想到这一点,眼神虚空地无声笑笑。
感觉这些事再来一次,依旧会选择继续逃。
海选结束距离正式比赛就剩小半个月。袁语可的心态比海选前还不上心。
以往还会天天拉上程枝去后亭练歌,现在三天两头不见人影。
这天晚上,袁语可临到宿舍关门才提着滑板推开宿舍门。程枝当即去堵人。
她抱臂在胸,故作生气地斜眼瞧袁语可,撇嘴质问:“你最近晚上去哪了?怎么天天不着宿舍?”
袁语可偏头一愣,听这发问,感觉有种□□在家久等夜不归宿的丈夫。
“玩啦。”
“距离比赛还有不到一周时间,你得赶快练歌,不能再玩了,不然你真的完了!”
“哎哟,宝贝,我参加这比赛也就是玩玩而已,现在兴头过了,也就这样了。”她两手在程枝面前平白一摊,真一副万事无所谓的潇洒样。
程枝被气得半着,“唱歌不是你的梦想吗?”
“没啊,不然我早去音乐学院了。”袁语可拍拍她的肩膀,“放宽心,海选那天就知道我的对手是什么料了,应付这类比赛我绰绰有余。”她挑眉,挤了个wink。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气得意。程枝只能祈祷她比赛当天能顺利。
那天晚上程枝默默地给袁语可定制了一个LED灯牌,希望到时袁语可也能保持今天的信念。
转眼间,学校运动场开始搭建舞台,灯光设备在傍晚时刻进行调试,一切准备就绪。
袁语可在宿舍哼着小曲挑选今晚演出服饰,程枝在帮她弄着发型,宿舍里其余两人忙着学习和社团的事,只有程枝留下陪着她。
“宝贝,啊。”袁语可叉了一块水果抬起手臂给程枝吃。
程枝第一时间查看她口红,“你刚涂的口红,居然吃水果!”
“欸,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就不信学校的屏幕分辨率这么高。”袁语可不以为意,催促道:“乖乖,快点吃。”
程枝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娇啧一声咬下车厘子。
按照节目安排,袁语可的出场时间在九点多,程枝陪着她在后方候场,不时来到舞台侧边观赏演出,有表演到高潮阶段,同学们踊跃高呼时,程枝又担心推荐的给她的歌会不会太平淡,缺少高潮,场面很难嗨起来,观众气氛难调动,互动骤降,观感失落,演出者的情绪也会降低。
她神神秘秘地攀到袁语可的耳边,“待会你要是紧张就看着这个方向,我会给你加油的!”她指向舞台正前方至后面空旷的位置。
“切,你以为我是田耸,放心吧兄弟。”袁语可邪魅一笑,“校长来了我也照样能蹦起来。”
程枝还真感觉她能干得出来。
站侧边当了大半场的观众,终于轮到袁语可上场,在程枝最后一声加油中,袁语可排上了舞台台阶处,场上演唱者作最后的表演,还有一分钟就轮到她,程枝慌忙跑回化妆间找到自己带的灯牌,再找到自家的班级,在后排无人坐的区域拖了张椅子往观众区最后跑去。
“下面有请大气专业一班袁语可给我们带来歌曲《夏天的风》。”女主持甜蜜的嗓音播报下一个环节。
袁语可步伐轻盈地站到舞台中央,坐下,调托吉他位置,调整立杆话筒高度,在一声悠扬的声乐中,她缓缓开口。
舞台正前方最后面的区域里,程枝高举灯牌,随着袁语可的弦音轻松扭动曼妙身姿。
“站这么高不想活啦你!”宋译燃冒出程枝身后,一手搭在她椅背,稳固椅子,一边凶狠很地斜眺她。
程枝沉寂在欢乐愉悦的歌声中,才不管装作凶巴巴的宋译燃,“快点听歌,我室友唱的,好好听呀。”
宋译燃眉峰舒展,没有看舞台,也没有看盛大的观众现场,双眸稳稳地落在程枝身上。
程枝始终举着灯牌,生怕袁语可看不到了,还有垫脚的趋势,嘴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