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运会完结没多久,深秋步入了初冬。
学校课程也来到了期末复习阶段。
在全校沉醉在图书馆抢座复习的时刻里,程枝跟宋译燃两人不时约着打打羽毛球,喝喝咖啡,好一顿滋润闲暇生活。
袁语可不知一次吐槽两个学霸变态到不需要复习。
“枝枝。”袁语可在一堆散乱的期末复习资料里抬起凌乱的头,“考试的时候能不能借你的脑袋用两天?”
“就两天,多一天我都运转不过来。”她眼神饱含期待,说得好像程枝点头,她能立刻安装上似的。
程枝礼貌地笑了笑,“逃课吧,现在知道后悔了,看你下学期还敢不敢不去上课。”
“不敢了不敢了。”袁语可跑到程枝的座位抱着她痛哭流涕,“喵喵的,这破书也太难啃了,这范围画了简直跟没画一样。姐姐我啊!真的要挂了呢!”
“安心!”程枝贴心地拍拍她的后背,“老师也有及格率的,你看哪科不太行,去找老师求下平时分。”
“可老师估计都不认识我,毕竟课上少了。”
“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好好复习吧,我约了宋译燃打球。”
“喂,不许出去,我都没找男朋友谈情说爱,你居然敢抛下我们出去你侬我侬!”
程枝完全不听,扭动门把,反身做了个鬼脸吐舌,再利落关门。
期末考试安排在元旦的第二周。
这一年的元旦,章星南依旧组局外出烧烤。
程枝听宋译燃说起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想到袁语可,旁敲侧击地问了她,发现对方也跟着去。
“太好了,我们可以一间房。”
今年的聚会不再赶着回校,直接在外留宿,起初程枝还担心怎么办来着。
袁语可奸笑着:“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想跟祁初一间房呢?”
明明是自爆的,程枝倒是先害羞起来。
“这个,恋爱也请自爱。”程枝语无伦次,“非礼勿言、点到为止、距离产生美。”
“负距离更美。”袁语可抛了个眉眼。
“啊!”程枝惊得一下捂住自己的耳朵,“你!你!你!我要举报你恋爱!”
“好,请问,去哪举报呢?”袁语可好笑地逗她。
“我……”程枝眼神四处寻找,脑子搜寻词语,“我找辅导员要你家电话。”
“哈哈哈哈!”袁语可被她可爱的思想逗乐,也不再玩乐她,“放心吧,明晚出去,姐姐跟你一间房。”
程枝立马狗腿地挨近她,抱臂揺晃,眨着星星眼,“真哒!”
“不过……”袁语可抱臂斜瞄她,“你别对我起什么歹心啊!姐姐我要外貌有样貌,要身材有钱财,你别三更半夜跑上我的床,怀了我的崽。”
“我承认你确实有几分姿色。但是。”程枝上下扫一眼她,“我喜欢男色。”
“欸!”袁语可一下拉住她,像是发现不得了事,“刚才谁义正言辞来着?我看最好色的是你吧。平时没少看人家宋译燃的腹肌,没少揩人家的油吧。”
程枝真想咬下自己的舌头,嘴上逞能了下,被她无尽反击。
“我没有,你瞎说,我不是。”她捂住耳朵,三连反击。
“切,你要摸就摸啊,反正他早晚是你的。”
“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听。”程枝越听脸蛋越红,最后自动蹦开三米的距离。
第二日的元旦假期,宋译燃从实验室出来已是晚上七点多。
他发了条信息给程枝,【在宿舍吗?我去接你。】
程枝早等在宿舍期待他的信息,【在的在的,我楼下等你。你慢慢来。】
【外面风大,别下来等,到了给你发信息。】
大家伙约的是八点,宋译燃有车,选择自己带上程枝。祁初带上袁语可早早出去,晚上打车过去。章星南得知他俩好室友的安排时一顿痛心疾首,总感觉这两人完全被别人拿捏住,还妄想以他单身二十年的名义教两人若即若离的歪门邪道。
寒风中,程枝站在宿舍大门口,垫脚张望,双手不时抵在下巴哈气取暖。
白色车辆从远处驶来,宋译燃见着门口前的程枝,眉心紧蹙。
车停下,程枝没等他下车,快速绕到宋译燃的副驾驶,打开车门溜进去。
“不是叫你在楼上等我。”宋译燃递了个粉粉嫩嫩、极具少女心的暖手宝给程枝。
“咦?”程枝看到暖手宝很是新奇,“你新买的?”
“嗯。”给你准备的。
她的手心伸进热源,一股暖流直达心尖。
其实她站外面等他时一点也没感到寒冷,心里激动翻滚的细胞让她一直保持燥热的状态。
“吃饭没?”宋译燃重新启动引擎,瞥眼后视镜问道:“要不去吃点再过去?”
“还没吃,不过可以撑住。”
“陪我去吃。”宋译燃笑笑,转弯出去。
磨磨蹭蹭地好不容易来到郊区的民宿,袁语可见程枝从车上下来,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打趣道:“呦,这不是我刚正不阿却又沉迷男色的室友?”
正在弯腰从车门跨出一脚的程枝,连车门也来不及关上,立马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随后倒吸一口冷气转头望向宋译燃。
“欸,你想对我女朋友干什么。”看到女友被锁喉,祁初也不上前,抱臂环胸绕有兴致地来了句。
宋译燃从车上下来,听见祁初这句,回了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罩着。”
反正程枝干什么都是有她的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