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本来就晕车晕得难受,又被猥琐男偷拍,更想哭了,“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男人的眼神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不屑地讥笑,“穿成这样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吗?装什么!”
姜冬也接话:“装你的骨灰啊。”
男人被骂懵了,过了几秒才怒气冲头地指着姜冬也,“你他妈地说什么呢?”
“说你真是贱死了,”姜冬也删掉最后一张照片,平静地直视对方,“没有镜子就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还要再进化多少年才会彻底放弃‘女生穿得漂亮就是为了让男人看’这种可笑的想法。”
男人气急败坏:“妈的!嘴这么能说,在夜总会干过吧?”
嗯,又是这老一套。
姜冬也笑着回击:“长嘴就是用来说话的,我既没有问候你的爹妈,也没有攻击你□□那二两肉,你急什么?”
男人:“……操!”
“像你这种半天憋不出一个屁还想动手的莽夫,来来去去也就只会这一句,我反省了一下,我的素质确实还有待降低,建议你下次再动这种偷拍女生裙底的龌龊念头的时候穿一件防弹衣,否则,我今天骂你的每一个字,以后都会在你的灵堂上循环播放。”
姜冬也把手机扔给他,趁男人双手接手机的时候,拉着林鹿往光线明亮的地方跑。
男人要追上去。
从身后传来一道警告性的声音:“喂!你再靠近她们一步,我就报警了。”
男人往后看,一个脖子上挂着耳机的男生站在便利店门口,前面又走过来一群人,男人见状便停下脚步,气得踹了路墩子一脚,他疼得龇牙咧嘴,更生气了,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姜冬也回头,感激地朝对方笑了一下。
骆燃仿佛被一团火焰击中了。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街角,骆燃才收回视线,仰头喝了一口冰可乐,碳酸饮料在舌尖冒泡泡。
电话那边的江祁听见骆燃说了句:“我惨了。”
江祁:?
火锅的辣有后劲儿,骆燃还是烟嗓,他突然说这样一句话,仿佛命不久矣。
骆燃:“我坠入爱河了。”
江祁准备挂电话。
“等会儿,”骆燃换了只手拿手机,“你明天搬去出租屋,需要我帮忙吗?”
江祁说:“不用,东西不多。”
骆燃:“那没事了。”
高三年级的学生已经开学一个月了,今天周六,他们才能出来放松一下,下午打球,晚上吃了顿火锅。
骆燃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一股汗味,只想快点回家洗澡。
到了家门口,林鹿才回过神,她一把抱住姜冬也,“小也,你好厉害,我没有你可怎么活,希望我们还能分到一个班。”
姜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好了,你上楼吧,我也回去了。”
林鹿有点担心那个男人还在附近,“我让我爸开车送你。”
“没事的,我走大路。”
“那我快点回家,把手机充上电,给你打电话,陪你聊天,一直到你回家。”
“行。”
姜冬也看着林鹿进了电梯才转身往小区外走,这个小区面积大,有好几个出口,她从哪里进来的就从哪里出去。
她拐过转角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男生从另一边走过来,这里的路灯坏了,她远远看着,他有点像刚才出声帮她们的那个男生,但她不确定。
对方没有看到她,她也就没有停留。
她还没到小区门口,林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二十分钟后,姜冬也走进了考学楼,这套房子是两室的,房间不大,只有客厅装了空调,时昶搬走了,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姜冬也洗漱完,把洗好衣服都挂在阳台,头发已经干了,她回屋躺到床上,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今天上午姜父发给她的微信消息:【小也,爸爸后天不能去昌宜了。你好好学习,爸爸有时间就去看你。】
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呢?
大概他也不知道。
姜冬也准备关灯的时候,弹出一条新消息。
时昶:【睡前记得锁门。】
之前几乎每天都是时昶锁门。
姜冬也:【知道啦!】
大概是今天走了很远的路,她有点累了,这一晚睡得特别好,一觉醒来都快十点了。
夏天蔬菜不好保存,姜冬也每次买得少,冰箱里还有两个番茄,但没有鸡蛋了,她打算去趟超市。
昌宜的天气多变,昨天艳阳高照,今天就变得阴沉沉的。
外面在下雨,雨势不大,从窗户吹来的风很凉爽。
姜冬也从抽屉里拿了把伞,换鞋出门。
她住二楼,一楼之前是房东的女儿住,今年六月份高考完就搬回市区了,房东前两天过来打扫房子,昨天下午她下楼时听到房东打电话,说把房子租给了一个高三的学生,没想到,对方今天上午就搬了进来。
门虚掩着,姜冬也从门外经过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
这里衣食住行都很方便,下楼步行两分钟就有水果店和超市,还有公交车站。
姜冬也买了三斤鸡蛋,回家煮鸡蛋面。
下午,她看了会儿书,林鹿闲着无聊,又给她打电话。
林鹿苦闷地叹气,“小也,我爸不同意我在外面租房,都怪我,昨天晚上一回家就把我们在便利店附近遇到偷拍男的事告诉他了。”
姜冬也把手机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