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运动会前一天,孙一鸣并几个班干部抱了几个大包裹回来。
“之前定制的班服回来了,大家来领自己的号码啊。”孙一鸣说着将衣服分成了三堆,“衣服拿到手了就看一下有没有破损或者污渍,这里还有几件赠送的,可以换。”
“没有问题就把衣服拿回去过遍水,明天运动会,大家都穿班服来。”
班服是白底,只在胸口的位置印了一棵卡通版的绿色的小树,树叶上则是分别印着浓绿色的一高七班四个字样。
不少人拿到衣服后立刻开始吐槽这个图案丑,但也没办法,因为之前对于要印什么众人争执不下,最后不知道是谁出了个主意,让老王来决定。
老王对学生们的求助很是热心,当天就出了五个设计方案,风格不一,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挺丑。
最后,大家投票,从那五个方案里选择了这一个丑的不那么明显的,还特意找店家说过,请把设计中的字体颜色从红色改成浓绿色。
陈雪吐槽了半天,最后幽幽叹气,“算了,看久了还挺童真的。”
郁婉跟着吐槽,“还不如说是丑萌呢。”
陈雪笑了笑,还想再说,就见季志清转过身来,顿时闭嘴。
“您放心,我们明天一定冷静平静以及寂静,绝不辜负您对我们这几日的教导。”郁婉郑重道:“若有违此言,钟听寒随您处置!”
过道另一边的钟听寒:“……”这算什么,大难还没临头就各自飞?
但当季志清眼风扫过来时,这几天已经深刻理解季大侠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钟听寒立刻摆出了同样的郑重面目,“郁婉说得对。”
季志清:“……”
呵呵,妇唱夫随,他才不吃这盆狗粮!
见季志清什么都没说便转过身,郁婉这才松了口气,低头戳了戳陈雪,又在笔记本上写道,外面那些甜品店,哪家的比较好吃?
陈雪疑惑的回了一个问号。
做比赛胜利的贺礼。郁婉继续写,当然,如果把明天的运动会搞砸了,这就是赔礼。
陈雪:“……”
下午放学后,郁婉和钟听寒一起去买甜品,路上两人皆是颇有感叹。
郁婉伸手卡了卡自己的手腕,愤愤不平,“不懂就问,姓季的这么嗜甜如命,他怎么就没长胖?这不合理!”而她这段时间天天锻炼还一点都没瘦!
“运动量大吧,起码他跑十个四百米轻轻松松。”这几天被强势碾压的钟听寒叹气道:“我看我们学校里那几个专练体育的体能都不一定有他强。”
郁婉一听,顿时心有戚戚,“你说,万一明天我们真的把比赛搞砸了怎么办?”
“别自己吓自己,平常心,平常心。”钟听寒目视前方,“再说了,我们贺礼和赔礼都准备好了,真搞砸了也没什么。”
郁婉一头碰在他的背上,“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回到家,郁婉恭敬的将班服递给郁妈,又讨好的去敲背。
这是她小时候读幼儿园养成的习惯,什么校服午睡时的小被子,都要缝上自己的名字,这样一来方便辨认,二来就是这样自己会有一种独特的占有感。
郁妈不耐烦的挥开她,“你这样我怎么缝名字?你有本事在这儿讨好我,有本事就自己来。”
郁婉十分有自知之明,当即又帮着穿针,“我没这本事。”
“年纪一年年长,本事倒稳步后退,你小学做手工还能缝出一条直线呢。”郁妈一边吐槽一边飞快在衣服的袖口缝上小小的郁婉两个字,“行了,拿去洗吧。”
见名字到手,郁婉的胆子顿时大了,“要是我名字没这么多字画,我也不是缝不出来。”
郁妈愣了愣,随即抬手就要做打,郁婉见了,连忙一溜烟的跑了。
郁妈气道:“下次你自己缝!不会缝就缝个碗上去!”
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啦!郁婉一边泡着衣服一边美滋滋的想,大不了就真缝个碗呗,反正别人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
第二天陈雪看见郁婉袖口上的名字,顿时懊恼不已,“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主意?!”
昨天晚上她回寝室将衣服洗了挂上,今天早上一去看,好么,几件相同的衣服迎风招展,除了其中一人因为自己的晾衣架不同得以认出自己的衣服,剩下的人纠结许久,最后每人随便拿了一件穿。
反正都没上过身,尺码也一样。
郁婉略带敷衍的安慰她,“下次就知道了。”
开幕式结束后,孙一鸣立刻带着人回到教室,滕了几张空桌子搬下去,在操场边摆好,然后开始给比赛的人加油。
只见负责加油的人一人手中两个空矿泉水瓶,碰一下便啪的一声,声音多了,就像浪潮一样。
郁婉躲在准备区踮着脚往这边看,发现加油的效果还挺好的,起码她看见好几个七班参加比赛的学生一到这一段路就下意识加快速度。
陈雪眯着眼睛笑,“孙一鸣以后不去学金融可惜了。”
之前她还好奇孙一鸣带着大口袋捡矿泉水瓶做什么,合着是在这儿等着呢,她毫不怀疑,等运动会结束,孙一鸣还会把这些矿泉水瓶卖了换钱。
郁婉深以为然,昨天他们拿班服才知道,孙一鸣把其他几个也想做班服的班一起介绍到了那家店,然后因为数量多,又成功把价格往下降了一些。
“果然班上说的没错。”郁婉笑道:“娶妻当娶孙一鸣。”
这太会持家了!娶回家就是娶了个聚宝盆啊!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头上被打了一下,眼角余光里,一抹熟悉的红影飞速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