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锦温书很爱小孩,但李女士生过锦阑后就很怕生育,两个人就一直没要。直到锦阑十岁那年,有一天李女士拍着胸脯说她准备再生一个,说将来她和爸爸不在了,两个小孩还能互相扶持。
但李女士备孕了很久也没怀上,那一年她很沮丧,整日焦虑不安。爸爸总是温柔的安抚李女士,告诉她“不要有压力,顺其自然。”
“是啊妈妈,弟弟妹妹可能在学习如何做个好宝宝,等学会了就来了。”
原来那个被期待的孩子最终来了,但它又被轻易的放弃了。
年轻的妈妈,推着婴儿车从锦阑身边走过,车里咿呀咿呀的小宝宝,伸出手想淋雨,被他的妈妈赶紧塞了回去。
泪水终于从这一刻流出,锦阑痛的无法呼吸。
她为爸爸伤心,为那个被放弃的孩子伤心,为自己伤心,为李女士的狠心伤心。
南城是不夜城,毛毛细雨挡不住要出门的人,马路上灯火辉煌,人流不息,一直持续到深夜。
锦阑魂不守舍的走在路边,狼狈的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墨柏是刚从商务酒会出来,身上带了一些酒气。车子路过万怡酒店的时候,他打开手机里的APP,想看看她是不是今日又和那个朋友在酒店住。
但红色的小点并不在酒店,却在金陵路的路边缓慢移动,那里离他的住所不远。
她在哪里做什么?
“小陈,下雨天车开慢点。”
车速降了下来,墨柏看着车窗外的行人。也许是醉意让压抑在内心的欲望在此刻借机钻出,他很想看到她,哪怕是匆匆路过。
“墨先生,前面是不是锦小姐?”小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墨柏看向前方,看到了那个正如游魂一样的女孩,失魂落魄的走在马路边。
“停车。”
等不及打伞,墨柏就下了车,快速的在车流中穿行,走到了女孩面前。
“锦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墨柏心头涌起一丝不安,女孩是从未见过的苍白,双眼无神,低垂着头,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依旧缓慢的前行。
“锦阑,你怎么了。”墨柏扶助女孩的肩头,拦住了她继续前行的脚步。
面前的女孩终于抬起了头了,脸色苍白异常,她看着他,看了很久,最后终于露出一丝难过的微笑。
“小叔叔,我有好久好久都没看到你了。”一句话犹如羸弱的小猫,软绵无力,让墨柏的心瞬间酸涩。
林医生6月成为墨柏的私人医生后,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晚接到对方的电话。
他提着医药箱来到御九台,到了才发现要看病的是一个纤细的女孩。
原来这个南城人口中的高岭之花已经有女朋友了。
“墨先生,这位女士淋了很久的雨,受了风寒,再加上疲劳过度,才会体力不支晕倒。等她醒了,把我开的这些药物服用了。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
“嗯,这么晚,辛苦你了。”
“这是可以缓解脚部和腿部疲劳的药油,我演示你一遍,后面你自己给她按摩。”
“不用了,你告诉我怎么擦就可以了。”
林致笑了一下,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排斥,应该是非常排斥他接触病人的身体。
墨柏坐在锦阑的床边,看了很久。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在雨天里走了那么久。
他握着她的小脚,上面磨起的泡已经被挑破,他照着医生的方法,轻柔的按摩。
“嗯……”女孩无意识的哼了一声,似乎很舒服。
正在按摩的墨柏瞬间红了耳,抬头肆无忌惮的看着还在昏睡的女孩。
这一声轻哼,比梦境里的声音真实了很多。当梦境与现实交叠,墨柏握着脚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
“呜……”被窝里的女孩好像有点痛,无意识的呜咽了两声。他触到了起泡的伤口。
锦阑醒来的时候迷糊了很久,才发现她在墨柏市区的住宅,那间她曾经住过的卧室。
而墨柏就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眯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她望着他出神,真的有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醒了?”墨柏突然睁开眼,看着她。
“嗯……我想喝水。”
墨柏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床前,看着她虚弱的喝水。
“把这个感冒冲剂也喝了。”
一股浓浓的药味,在锦阑还没喝,苦涩味就钻入了她的口腔。
“感冒不喝药也会好的。”锦阑说的有气无力,又有点心虚。
她实在是不想喝,而且感冒多喝点水真的能好。
锦阑别扭的转过脸,用余光偷看着墨柏,她发现他好像生气了,放下药就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锦阑在这一刻很委屈,她抱着被子,忍不住的哭了。
“怎么哭了?”墨柏不知所措,一回来就发现女孩埋在被子里小声哭泣。
“呜……”女孩依旧埋在被子里哭,身体微微颤抖。
墨柏无所适从,他蹲下身体又说道“别哭了,我给你带了桃子软糖。”
呜咽声逐渐停止,墨柏看着女孩从被子里挣扎出来。长发凌乱的披在肩上,鼻子红通通,睫毛也湿漉漉的。一双眼盯着他手掌上的桃子软糖,一副想吃又不知如何开口。
“把药喝了,可以多吃几个糖。”
“嗯。”
墨柏嘴角微扬,她果然还是爱吃桃子味的。以往过年母亲买的糖果,她总是把桃子味的最先吃光。剩余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