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且慢!” 俞纯看这个架势,立即高声叫停。 太后眉眼不动,“现在想着求饶,晚了。” “臣妾不敢。”俞纯眼珠子转了一圈,“臣妾只是觉着,既是要罚,不如让臣妾自个儿选一样刑罚受着。” “……” 从俞纯的角度看过去,只见太后唇角轻微地抖了一下,似是从未见过,自个儿上赶着找刑罚的。 她不语,俞纯便当她默认了。 “我,咳,臣妾选吞剑。” “?” 满殿短暂的鸦雀无声之后,便有吸气声。 吞,吞什么来着? 吞剑? 两个本来按着俞纯的嬷嬷都懵了,怀疑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开始不好使了。 还是太后见多识广,短暂的费解过后,便是冷沉一笑。 “你想耍什么花招?贵妃,你好歹是夜城公主,只要你承认派宫女毒害皇上的罪名,哀家念及你是和亲公主,会从轻发落的。” 她开始循循善诱。 但俞纯又不是真的蠢,她想,拼演技的时候到了,便朝太后粲然一笑。 “太后,臣妾没有做过的事,便是天神也会为臣妾见证——不如这样,若是臣妾吞剑未死,便可自证清白,届时,太后与诸位嬷嬷作证,您便要为臣妾主持公道,重新调查宫女毒害皇上一事……您说呢?” 太后眉心轻微一折,旋即便笑了下,微 微动作间,耳环与头上的珠翠都未摇摆一下。 她便已行至俞纯身前。 伸手,微凉的指尖抬起俞纯的下巴,太后锐利的眼眸摄人心魄,朱唇一启一合,“好,那便让哀家看看,贵妃所谓的天神见证——来人,给贵妃取剑。” “不用劳烦,臣妾自己去取。” “贵妃且等着,让嬷嬷去拿吧。” 太后坐回高座上,她微微抬手撑着额,似笑非笑地看向下方提着裙角就打算随着宫人同去的美貌女子。 眼底划过一丝凛然,“这把戏,你在皇帝那用过,怎么会蠢到在哀家这再来一回?” 被太后眼中的恶意冻了下,俞纯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但心里却贱兮兮地和直播间的观众们说道:正好,试试我这个复活甲好不好用。 尊贵的A:试试,就逝世? B: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主播,热衷找死的第一次见。 C:同为女人,这波我看不懂了。 N:小鱼儿别胡来啊,虽然你有复活甲,但你看过使用说明了吗? 俞纯笑容短暂地从唇边消失:哈? 无缺:蠢女人,复活的前提是,你会真的死。 俞纯:哈? 她脑子转了转,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M:大佬的意思是,这不是演习,你是要真的经历一次死亡,才能…… 来不及了。 俞纯正想着他法呢,太后 的人便取来一把锋利的长剑。 丢到俞纯脚边。 “……” 也就是说,她要痛一次,才能活。 她最怕痛了。 俞纯的脸瞬间如苦瓜,她能屈能伸,刚要张嘴,就听见外间传来帝悟天低沉沙哑的一声—— “住手。” 想了下,似乎想起俞纯的“杂技表演”,又生生补了句,“住口。” 尊贵的A:哈哈哈哈皇帝的改口,有点好笑。 C:这男人,够味,孟太医给小鱼儿,帝悟天给我吧。 N:C姐醒醒,就是个纸片人。 帝悟天进来时,两侧巍峨不动的嬷嬷们立时整齐划一地跪拜行礼高呼万岁。 太后也起身,双手叠放在身前。 “儿臣给母后请安。” 帝悟天上前,太后仔仔细细打量一番,确认他没有事后,才猛地松口气。 “皇帝没事,哀家就安心了。” 她听闻皇帝遇刺,去时,只见被拖出来的女尸,没见着皇帝,只说太医在里头为他号脉,无性命之忧,她便立即命荣妃去捉拿俞纯,提人来慈宁宫问罪。 想趁这个机会,将这夜城来的公主除了,永绝后患。 帝悟天行至太后身侧,“儿臣无碍,让母后忧心了。母后,贵妃身边伺候的宫女行刺,实乃死罪,但贵妃是否参与和知情,还有待审问。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宜用刑。” 他伸手, 握着太后的手腕,暗暗加重了些力道。 眼里饱含深意,示意太后不要插手此事。 太后接收到帝悟天的眼神暗示,虽然心下可惜错失除了俞纯的良机,但她向来相信她这儿子,便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 她看了眼底下还站着的俞纯,沉吟道,“既然皇上都这般说了,此事便交给皇上处置吧,虽然没有实证,但贵妃身边的宫女行刺皇帝,贵妃怎么都有失察之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着,她顿了顿,看向身侧的儿子,示意他来下处置的命令。 帝悟天英俊的面容上满是杀伐果断,他淡漠地看了眼俞纯漂亮无害的脸,眯起眸子,“贵妃嫌疑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