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纯,你还有心情在这买东西!” 俞纯刚体验了一把本位面有钱人挥霍的快乐,就又被拉入缠缠绵绵的堂姐妹扯头花剧情里。 属于是这京城可真小,逛个街都能遇到死对头的地步。 俞珍看起来很憔悴,哪怕扑了厚厚的几层粉,也没能遮盖住的憔悴。她依旧穿金戴银维持着外边俞家大小姐的光鲜亮丽,但是现在谁不知道皇上震怒之下,将俞启贬官外放的? 再怎么风光也是曾经了。 俞纯将手里的剑穗握紧,这个动作叫俞珍瞥见了,不待俞纯开口做出什么回应,俞珍便一个箭步冲上来,野蛮地抓着俞纯的手,将剑穗抢走。 俞纯愣了下,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了,就被俞珍抢走了刚买的剑穗。 倒是香云反应快,立马冲旁边没动作的家丁怒斥道,“你们都杵着不动做什么?没看到小姐被欺负了吗!” “你们敢!”俞珍盛气凌人地一瞪眼,家丁就都不敢动了。 毕竟俞启就算被贬外放那也是朝廷命官,他们只是俞承临时买的家丁……也摸不清主人家的用意。 所以纷纷看向俞纯。 “还我。” 俞纯只是伸手,摊开手掌,声音扬了几分,冷静淡然地对俞珍说了这么一句。 见她这般,俞珍便以为俞纯是不 敢和自己作对,立时就态度嚣张起来了—— “我就不还,你能将我如何?俞纯,别以为二叔回了,你就能骑在我们大房头上……” 话没说完,俞珍就感觉脑袋上一痛,她晕乎乎地伸手一摸,便摸到了一手的血。 “啊——” 她没能忍住,立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尖叫来。 血,她,她流血了!她头,头破了? 俞珍翻了个白眼,险些就这么晕倒过去,还是旁边两名丫鬟一左一右地扶着她,才不至于丢脸。 “小姐,你,你的头破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本小——”俞珍立时气得咬牙切齿,边往后转身去看“罪魁祸首”,边厉声骂着,待她看清站在铺子外,高马尾手持马鞭,另一只手还抛着石子玩的俊美少年郎时,立时失语。 表情也跟见了鬼似的难看。 俞珍发誓,这辈子她都不想看到孟家姐弟这两人了,一个当众批评她不懂规矩害她回去被爹爹罚跪,一个是她最讨厌的堂妹的未婚夫,本该死了却没死成还荣归京城…… 但太子妃再怎样,也没有命人动手罚她,更别说亲自动手打人了。可是孟阙,堂堂七尺男儿他居然动手打女人! 俞珍的脸白得极其惨淡,她咬着唇,额头上的血黏糊糊地流下,挂 在脸颊一侧,伤口很小,但对于姑娘家来说,破相是极严重的事。 所以她撑着一口气也要与孟阙争辩—— “孟将军,您身为将军,堂堂男子,怎么能对我这柔弱女子动手?你,你若是毁了我的容貌,我往后还如何嫁人!” 这话一出,旁边看热闹的人群就自发凑近了些。 也有小声指责孟阙不该动手的,但大多人就只是图个乐子——这可是打退炎国大军的英雄啊,就算他有什么污点……算了,批评下,还是原谅他! 俞纯朝孟阙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得过火,免得被参…… 但她还没来得及发挥下她的嘴皮子,年轻俊美的大将军便嚣张地笑了声,扬声理直气壮地道,“我孟阙几时说过不打女人?你俞家大小姐不是仗着家世,说没有人敢骑在你头上吗?啧,骑就算了,打破还是敢的。” 说着,他又给那边脸色一变的俞纯使了个“你且安心,看我表演”的嘚瑟眼神,随即就石子往前一掷,直将俞珍头上的钗子打落,金制的钗子,就这么四分五裂地落在地上。 众人哗然,默默后退,保持一个不会被误伤的安全距离。 “看到了吗,只是小惩大诫,不然,四分五裂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孟阙还朝俞珍咧嘴一笑,白牙森森的,看着哪里像是大家传得神乎其神的大将军啊,更像个地痞恶霸! 俞珍又怕又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半晌红了眼,“你欺人太甚!你们将我爹赶出京城还不够,还要这般欺凌弱小……” “弱小?”孟阙食指一抬,指向俞珍身后的俞纯,“俞家二姑娘才是真的柔弱的小姑娘,倒是你,恶毒刻薄,欺负自家妹子,一朵歹毒的花,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今日若不是本将军恰巧赶来,还不知你怎么欺负病弱无辜的少女了!” 众人一时忘了孟阙是和俞家二姑娘定了亲的,毕竟俞纯实在是太低调了,又常年被俞珍压着不敢出头,所以大家对她很是陌生。 是以,听着孟将军这么一说,众人便下意识看向那边身着梨花白底长裙,面容秀丽,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病弱感的俞纯,再看高挑又牙尖嘴利的俞珍,一时就脑补了许多…… 的确是这个俞家大小姐先咄咄逼人,抢小姑娘的东西。 至于俞纯这个小姑娘本人:“……”她默默将刚刚一时气愤稍稍撸起些的袖子扒拉下去,遮住微微攥成拳头的小手。 啊,孟阙这是要将她的人设坐实吗?可她刚刚都准备攒足一口气,教训下俞珍,将 东西抢回来的。 【有昵称的C:孟女婿的丈夫滤镜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