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福看着在树上站了一上午的小侯爷,不由得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他家小侯爷,难道真是猴子变的吗?这日头也不小,怎么又上树了,不怕热的吗? 招福在纳闷,他的主子孟阙也在纳闷:这都第二天上午了,小公主是睡死过去了吗? 他起得早,去集市上转了一圈,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便买了点东西回了。 只是,对面院子却连俞纯一片衣角都没看到。 孟阙看了眼他放在树杈上的小篮子,低头对底下的招福道:“招福啊,你家少爷是个心地善良的大英雄,没错吧?” 这问题,哪里还有别的回复?招福立即点头:“对,您是。” “好嘞!那小爷这就去救助弱小,日行一善了!” 几乎是招福声音刚落下,孟阙就将篮子挎在竹竿上,飞身去了对面院墙。 招福:“……”这又是哪一出?怎么忽然不懂少爷了呢? 孟阙这次学聪明了,他穿的靴子,不碰到墙上的那些陷阱,直抱着俞纯院子里的那棵桃树,险些趔趄滑下去,好在他反应灵敏,忙抱着树干,双腿夹紧。 他目测了下距离,一手抱着树杈,一手将勾着篮子的竹竿往前伸,缓慢地靠近俞纯闺房的窗户,然后大半个身体往前倾,手臂一抬一落,竹竿的顶端撞了下窗户,篮子稳当当地落在窗台上。 做完这些,孟阙唇角一扬,眉也抬了抬:“我可真是个聪明的英雄啊。” 将竹竿一撑墙沿,孟阙灵活地将自己一弹,扒住自家院墙,然后往上爬。 “招福——啊——” 他双脚往上一蹬,刚露出一个脑袋,声音和笑容便同时顿住。 因为他看到墙那边,出现了他爹的脸……而且黑得像锅底。 一个激灵,孟阙手一滑,人就往后一摔,落地了。 俞纯先是被窗户敲打的声音吸引注意,刚推开窗户,就听到重物落地伴随熟悉的惨叫声响起。 啊,借她一双能穿墙的透视眼吧,想看看孟小侯爷又闯什么祸了。 【有昵称的C:你先瞅一眼你老公给你送了什么好东西。】 【呼啸而过的X:小情侣悄咪咪的情趣也好好嗑哦~】 【守护X姐的Y:你什么时候朝我能笑这么灿烂?又是羡慕鱼崽,想魂穿她的一天!】 【呼啸而过的X:你魂穿是想要拆我cp吗!】 【导演M:笑死,世界纷纷扰扰,小情侣成双成对,只有小Y还在孤寡。】 俞纯低头看了眼放在窗台上的篮子,左右看了眼,没发现旁人,便小心翼翼地将篮子提了进来,再将窗户合上。 篮子里放了很多吃的玩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俞纯看着看着就笑了。 那天她问的一些小玩意儿,他居然都买回来了,还有看着就可口的点心…… 他搁这投喂流浪猫呢。 将纸包拆开,俞纯拿出里面的点心,咬了口,嗯,好吃。好吧,弄投喂这套,她吃。 “老实在这跪着,好好反省下!”孟侯爷将他家小兔崽子追去祠堂,让孟阙跪列祖列宗的牌位,喝完就将祠堂的门锁上了,“要是还不知悔改,罚你今天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孟阙:“……” 倒是想不老实,可门都给他锁上了! 这就是成为英雄的路上所必须承担的代价吗?孟阙揉着背,酸楚又骄傲地想。 大家眼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小侯爷,其实,也是能保护弱小的吧——孟阙揉着膝盖,咧着嘴,痴痴地笑开。 孟阙被罚跪祠堂,而俞纯,则是试着能不能出宅子。 “公主,您不是如非必要不出去的吗……”她一动,这不大的宅子里平时见得到的见不到的仆从就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个个防贼似的盯着俞纯。 一名婢女,上前请示地问着。 俞纯看了眼脚下,垂眸掩去眼底的讥笑,这还没踏出大门的门槛呢,就一个赛一个地紧张? 那不好意思,从今天起,他们都得学着适应这样的情形了。 她是被外放出宫建府,又不是被禁足,怎么不能出去了?原身不敢,那是她筹谋更大的,但一味地忍让有什么用呢。 “我身子不适,就是想在周遭走走。大家不必紧张。”俞纯穿了一身鹅黄的裙子,一下子就从清丽婉约的风格转变得明媚了。 整个人如嫩芽,清新秀美,从前就是个忧郁的病美人,难得这么着装,不得在侯府和她这宅子之间转悠转悠? 【有昵称的C:鱼崽——想仅对小侯爷可见的美丽。】 【呼啸而过的X:鱼崽自己化的妆好看多了,终于不是死白死白厚厚的一层粉和大红大红的胭脂了。】 俞纯:我是病美人,不是鬼美人。 这宅子里的下人对她都很敷衍,别说用心化妆了,最多是不丑到别人,但俞纯自己——朝爱惜这张脸和身体的好嘛!所以她用心捯饬了下。 “可是……” “怎么,是圣上不许本宫出这大门吗?”俞纯看这些人紧绷的样子,不禁好笑,她反问一句后,又看向大门的方向,目光坚定,“总是关在屋里,闷得慌,要是憋坏了,宫里的贵人们问起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