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已经走上前来两手托住他的臂肘,旋即更反手将披在身上的大裘解下来围在了李晓的肩上。 “关西入冬便颇苦寒,若非久居此乡则就难耐。孤亦入此数年之后才渐适应,仁略新从江北暖乡转入,更兼行程劳累,想是也颇觉辛苦罢?但也只是短时,户中儿郎大功立世、有益家国,如今仁略入此,终于让此功勋门第完整无缺!” 宇文泰给李晓围上自己的氅衣后,又拍着他的肩膀笑语说道,神态动作都颇为亲昵。 李晓虽然在路上已经得了儿子许多提醒,但仍然没想到宇文泰这个堂堂大行台能够自来熟成这一步,在外面对群众时尚能应对自如,这会儿却有点反应不过来,身躯僵直片刻后才又连忙欠身道:“小民初履关西、于国无功,实在愧受安定公如此礼遇……” 宇文泰听到这话,脸色却陡地一沉,抬手一指被他无视了好一会儿李泰怒声道:“过来!你父子相聚不是短时,难道不曾将我前言转告你父?竟然作此自薄之声!” 说话间,他又拉着李晓的手腕说道:“此子岁龄放在谁人府下,都不过是在学在养的少徒,谁敢重任加之?孤能用之不疑,而此子也不负厚望,每有大功报我!如此才性勇力,岂是天然长成?仁略自言无功于国,我却多得此儿之力、受惠深矣!若再自谦,即是笑我识鉴昏聩。” 北朝帝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