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三教胡同依旧惨淡寂寥。
江闻岐跳下马车,罩在黑色披风里往胡同深处走去,他今日约了位故人,时时刻刻记在心上,片刻不敢忘。
心如战鼓擂,越往近处走心跳得越发强烈,在快要踏进院落时,一颗心脏险些要跳出来。江闻岐看见门口的枯树,孤零零地靠在院墙,枯枝败叶毫无生气,宛如五年前的那一棵,时过境迁,他早不是当初的少年。
世人总道沧海桑田,万年无疆。如今真真站在那道门槛面前,江闻岐惊觉,五年前的那场战事,点点滴滴,早化为烙印,在他心里深深烫出了一道碗口大的疤,无时无刻不鲜血淋漓,从未真正好彻底。而今站在那道似曾相识的院落门口,那道疤再次被掀起,开始流血流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