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史查难过地说道:
“酥酥,妳自小就爱舞爱乐,怎么进攻才数日就变了个样?难到是发生什么事,让妳这般神智不清?没关系,妳只管告诉爹爹,不要怕!”
林姝赶紧说道:
“我说了……我不是您的女儿,也不懂舞艺……”
她的一番说词让在场的所有人认为她精神异常,对于她这样突如其来“疯癫”,引来议论和怜悯。
初衍眼看情况不对,下令道:
“把这个猖狂之女拖出去,杖二十,幽禁佞女院,不得……”
此时,莫飞缓步向前,说道:
“皇上。”
林姝见到莫飞和一旁的杨酥酥,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找到这来。
她下意识地撇过头,变得畏畏缩缩。
初衍讶异地说道:
“莫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莫飞弯下身说道:
“臣近日观象,发现狼星和与天狗重合交叠,两大星宿时红时白,这是异象而并非常态。”
听见天象有异,初衍赶忙问道:
“这般异象,有何来由?”
莫飞回答道:
“狼星出现暗指朝野内互相暗斗,甚至背地里不惜代价厮杀;天狗暗指黑夜过后的光明,意指能化解这股暗斗势力,需要有人做出明确的决定。”
这番话,让初衍皱紧眉头,陷入思索。
见他不说话,莫飞继续说道:
“皇上定是在想什么才是正确的决定,对吧?”
初衍张大眼,说道:
“既然你都知道,一次说清楚!”
莫飞缓缓说道:
“皇上,如今您要人把这位姑娘给关了,那么谁能支撑史编院呢?”
初衍不解地看着林姝,说道:
“区区一个杂院,再找人便得了。”
莫飞这是坚定地说道:
“皇上,臣斗胆,就算您降罪予臣,臣绝不喊冤,可臣还是想告诉皇上,天空异象代表朝中有人想兴风作浪,浪头要起就得有人牺牲,而今日刚好又这般巧合出事,皇上难到不觉得事有蹊跷?”
群臣一阵议论,各个皇子们面面相觑。
夜女官和初忧彼此对视。
这时,初顾也上前说道:
“父皇,这舞乐表演是儿臣安排,过程都是由儿臣手把手安排,如此谨慎,怎知演出前些日子,舞姬们出现腹水情况,只好请史编院的杨史官帮忙,她日夜勤练舞步,数日未眠,疲惫成疾,才会语出惊人。”
莫飞马上回应道:
“看来杨史查是真的太过操劳,才神智恍惚,胡言乱语。”
看着初顾和莫飞跳出来维护,一些臣子也开始有不同的想法,纷纷为林姝表示同情。
舞乐主司趁势说道:
“皇上,奴婢可以作证,酥酥姑娘为了练成舞步,几乎没吃没睡,请皇上莫要责备。”
情势瞬间一面倒向杨酥酥是因为疲劳过度,才失败,受不了打击才疯癫。
静那眼看初衍为难,她做了一个台阶给他:
“还记得杨史查帮臣妾翻修好《集思话本》,非常精细,只可惜现在杨史查成了这副模样,是该歇一会儿。”
这台阶,初衍自然是明白,想了一会后,他说道:
“朕现在仔细一看,才惊觉杨史官的脸色苍白,站都站不稳,想必是修编劳累,又要忙活舞乐院,精神萎靡,是该好好休息,可今日如此重要的场合,还是出了差错,该罚的还是要罚。”
杖二十还是给了林姝,惩罚过后,才能回到史编院,可算是是逃过佞女院的这么。
原本还等着看戏的初纪和初忧,没料到莫飞的一番话,居然改变初衍对事情的态度,他们两个不禁对眼前的莫飞深感敌意。
莫飞摘下自己的披肩,说到:
“虽然臣眼睛看不见,可杨姑娘舞衣轻薄,外头秋风寒凉,不嫌弃的话请披上。”
还没等林姝反应过来,身边的杨酥酥接过披肩,将它披在林姝肩上。
杨酥酥严肃地悄声说道:
“别拿下来!”
林姝愣了愣,还没搞清楚意思,就被侍卫拉出去受罚。
言行大胆的林姝见到粗厚的木板,整个腿软,她趴卧在椅子上,木板都还没捶打到她身上,就吓晕了过去。
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也感觉不到。
***
史编院内的小房。
昏昏沉沉之间,林姝感到背部阵阵痛楚,她哀声连连:
“唉……啊……”
她连挺直腰杆都感到吃力,整个人僵直地趴卧在床上。
突然,一个声音说道:
“妳醒啦?”
林姝强撑开眼皮,才发现杨酥酥走了过来,她心虚地说道:
“妳……”
她们已经换回原本各自的身体,林姝是林姝,杨酥酥是杨酥酥。
杨酥酥没好气地说道:
“都敢冒用我的身体入宫,现在见到我怎么这样畏畏缩缩的?”
林姝知道自己擅自交换身体,还在大殿上出错,差点被打入佞女院折磨,杨酥酥没给她好脸色看是合情合理。
她心有愧疚,说道:
“看来妳都知道了……”
杨酥酥回答道:
“看在莫大人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跟妳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