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矶翡翠镯子存在质量问题”的话题。
阮桑桑翻看下“潜规则女员工”的文章,写的很笼统,一看就没有拿到真凭实据,更像是在“捕风捉影”,但这篇文章最奇怪之处在于——文末配了她的照片。
尤其是评论区,清一色认定,配图就是被潜规则的女员工。
阮桑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小编是脑子坏掉了吗,配她的照片做什么,“银桥,我好像遇到麻烦了。”
“我想,我也是。”银桥磕磕绊绊地说了句。
阮桑桑还没来得及问银桥怎么了,电话那端就传来了时盛晨的声音。
“银卯,我不管你想怎么跟天矶斗,但要是再牵扯桑桑进来,我不介意给你们两家加加码。”
银卯擦把汗,“我看桑桑跟看银桥是一样的,你认为我会害她吗?”
“周测能不能搞定,要是不行,我就把江白笔借给你。”
江白笔是谁,可是寥寥几句就将时盛晨顶到与时景明齐名位置的人,时盛晨是有商业头脑,但他没有时景明那样厚的靠山,以前任谁都会说时景明在不久的将来会接管北荣,但江白笔偏偏打破了大家的固定思维。
银卯抽抽嘴角,时盛晨哪是在质疑周测的能力,分明是在点他,“就不劳江总监费心了。”
银桥坐在自家车里,不敢动,不敢说话,直到时盛晨下车离开。
“哥哥,他刚威胁你。”
连银桥都听出来了吗,银卯觉得很没面子,捂着脸说,“他哪是……关心我……”
“江白笔是哪个,很厉害吗?”银桥问。
“他啊。”银卯想想该怎么形容江白笔,“有个诨号,叫‘神笔定江’。”
银桥点点头,“听起来蛮厉害的。”
银卯瞥到银桥的手机还在亮着,“你闺蜜还在偷听呢。”
银桥又接起电话,嘿嘿一笑,“晨哥刚才好凶哦,怎么样,你听得爽不爽。”
“啊,什么,刚信号不好,你们有聊什么吗?” 阮桑桑装着傻,心里却跟抹了蜜似的。
“我们刚聊说,某人真是红颜祸水,回头得揍她。”
“再见。”
挂上电话后,阮桑桑心情大好,爬起来给自己煮了一碗面。
等她吃碗面再去刷微博时,“天矶潜规则女员工”那篇软文已经撤下来了,重新登顶的就是“天矶翡翠真是脆,售后稀烂”,直击天矶要害。
阮桑桑再往下翻,关于“大顺运输公司运输事故”的文章还是在的,但完全没提到她与阮喜昌的关系。
第二日,阮桑桑正式成为无业游民,也开始疯狂刷简历,但不知为何,都石沉大海了。
日复一日,阮桑桑等的很着急,有次她主动联系一家公司的HR。
那位HR竟直言不讳地说,“我司不打算收录天矶的员工进来。”
这个理由,真的是,毫无道理。
阮桑桑好气馁,她在天矶没有学到什么不说,现在还要被其他公司嫌弃。
阮桑桑百无聊赖,又跑到忆铭轩看翡翠去了。
忆铭轩内。
“徐掌柜,我之前见到过一只‘帝王紫’。”
徐瑾欢很感兴趣,“还真有那种级别的紫镯啊。”
“是啊,那种手镯有市无价的。”阮桑桑瞧着手里略微挂了点紫的翡翠镯子,“这也是好东西,可惜色压种了。”
“可不是吗,不过市面上的紫罗兰,大都少色或有色无种。”
阮桑桑刚收好手镯,门口就进来一个人。
“李先生,您怎么今天过来了?”徐瑾欢很意外。
“顺道过来的,没有旁的事。”李慎之答着话,目光不由自主地偏向阮桑桑,“真巧,你也在。”
“是啊,真巧。”阮桑桑真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怎么回回来都碰上他,他该不会误会徐掌柜净顾着跟她闲聊吧。
“快里面请。”徐瑾欢招呼李慎之。
阮桑桑起身,准备离开,“那就不打扰了二位谈事了。”
见阮桑桑要走,李慎之立马开口,“上次答应回请你,一直没能兑现,不如就今天吧,我请你吃顿饭,有家餐厅的点心做的特别好。”怕她拒绝,他立马又喊话徐瑾欢,“欢姐也去。”
“哪家啊?”阮桑桑喜爱美食,听李慎之这样讲,连客套都没客套。
没拒绝他,李慎之很是欢心,一时竟忘了餐厅名,“有点记不清名字了,但我记得路。”
李慎之的话让她想起了时盛晨,时盛晨也搞不清餐厅名,只会说吃过的什么还不错。
很快,忆铭轩就挂起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两位女士上了李慎之的车,车子往繁华的大道上驰去,路两边栽满了樱树,等再过些时日,就该盛开了,到那时这条路一定很美。
大道走到尽头,往右拐了一小段路,在相对僻静的地方看到了李慎之所提到的餐厅。
餐厅的外墙是石砌的,墙根下栽着兰花,招牌就竖挂在兰叶之上,看起来颇具意境。
阮桑桑盯着招牌看了下,自言自语道,“这家老板是喜欢苏轼的词吗?”
招牌上写着“江城子”,取自苏轼的词牌名。
“大概吧。”李慎之笑。
穿过大门,是一方小院子,栽着一丛翠竹,翠竹下摆着石几和石墩。
翠竹后,是栋四层飞檐小楼,白墙蓝瓦,也是顾客用餐的地方。
女经理满眼星星眼地过来迎李慎之,边往里让边说,“李先生,你可有段日子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