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卯更觉得对不住阮桑桑了。
“张艾绒那天说的是什么意思,你的什么钱给我用了?”阮桑桑想了两天,实在想不出来,但想着张艾绒应该也不会凭空说瞎话吧。
“你不是找周测收拾大顺运输公司吗,我想着之前答应过帮你的,到现在也没能兑现诺言,所以就悄悄替你付了钱。”
“你……”阮桑桑还以为是围安给她友情价呢,她说怎么那么便宜,原来是银卯在背后出力,“哼!”
周测到医院处理完伤后,才想到阮桑桑还在警局,银卯就算了,但她无辜。
于是,周测就联系了时盛晨,“你太太被警察拘了,你看你要不要过去捞她?”
没听见时盛晨回应,难道是不想去吗,周测就又说,“那当我没说。”
“周测,她没事儿吧?”时盛晨的声音都在发颤。
“没事儿啊,就是银卯跟我打架,她掺和进来了,然后被……”
电话突然挂断了,周测以为是误碰了,但重新拨过去也没人接听。
周测发警局的地址到时盛晨手机上,就没再管这件事了。
北荣集团,顶层。
时盛晨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许久,一动不动。
“时老板,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陈秘书扣门进来。
“出去!”
“什么?”陈倩雯有点糊涂。
“我让你出去!”
怎么发这么大脾气,陈倩雯匆忙出去了,并带上了门。
陈倩雯坐回工位后,还在思索:他又跟阮小姐吵架了?
午后,陆续有高管来找时盛晨,都被陈倩雯拦回去了。
临下班前,时盛晨自己从办公室走出来了,陈倩雯迎了上去。
“我有事,别跟着。”
陈倩雯立刻说,“好。”
那么大火气,陈倩雯才不想当炮灰。
时盛晨也没让司机跟,自己驾车到昆告街附近的警察局。
停车在警局门口时,有个警员已经等在门口了。
“时先生,是吧?”警员问。
“嗯。”
“那小姑娘就在里面呢,您跟我来吧。”
羁押室内,阮桑桑趴在桌子上睡觉,银卯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发呆。
银卯看见时盛晨进来后,眼里瞬时有了神采,“你怎么来了?”
“与你无关。”
阮桑桑被俩人吵醒了,抬头看向时盛晨。
时盛晨也不过去,就站在门口,看着她说,“过来。”
阮桑桑乖顺地走到时盛晨身边去。
“我呢?”银卯问时盛晨。
时盛晨哼笑一声,“你老实待着吧。”
回家的路上,阮桑桑给时盛晨说软话,“我前段时间气不过,就想到借舆论打压大顺,然后才找到了周测,而银卯呢,他很早之前答应帮我对付阮喜昌夫妇,这次就悄悄替我付了这笔费用,但周测也象征性收了我一点钱,所以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还有这回事。”
“今天我本来是到昆告街看翡翠的,却偶遇了周测的母亲,她非要拉我回她家做客,好巧不巧,正好撞见银卯和周测在打架,都是熟人,我总不能站一旁看戏吧。”
时盛晨忽然说,“怎么不能,你心疼他?”
他这叫什么话,往日里俩人好得跟亲兄弟似的,现在她连边都不能跟银卯沾了吗?
“他是因为周测多嘴,才去打周测的,说到底还不是顾及我们仨的情谊。”她驳他。
“对,他重情重义,我小肚鸡肠。”
不可理喻,她背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