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午后,时盛晨给阮桑桑打来了电话,但她故意没接。
下班后,阮桑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约银桥去吃牛排。
阮桑桑大概查了下,一家叫“Wolfgang\''s Steakhouse”的,牛排做的还不错。
阮桑桑先一步到了Wolfgang\''s Steakhouse,找到空桌,坐等银桥。
“一个人啊,介不介意拼个桌?”有位男士站在桌旁,问阮桑桑。
她知道就是在搭讪,就没抬眼,继续翻看菜单,“不好意思,我在等朋友。”
男士兀自落座,“什么朋友啊,害你等这么久。”
“先生,您这样不合适吧。”
阮桑桑抬眼一看,心惊肉跳,竟是顾劲松!
“阮小姐,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的妩媚动人。”
圈子就这么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顾劲松算得上是个长辈,一个长辈对一个小辈说出“妩媚动人”这种话,看来流言的确是真的,这个人确实很差劲。
“叔叔,我比您女儿还要小几岁,您这样说我,不觉得恶心吗?”阮桑桑直言不讳。
顾劲松听完并没生气,反而笑笑说,“阮小姐真是特别,竟然不喜欢听人夸。”
阮桑桑合上菜单,有点反胃,看来今天是吃不成了。
“其实时盛晨没什么好的,真不知道我家那个傻丫头看上他什么了,要我说啊,你也离他远点,他可是只狼崽子,指不定哪天就咬你一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顾劲松故意停顿下,“我女儿昨夜未归,应该是跟他在一起吧。”
阮桑桑一下被击中了,眸光晃动的厉害,等再回神时,顾劲松的手已经摸到她的耳边去了。
耳边传来了拍打声,同时头顶又传来了时盛晨的声音,“你干嘛!”
“有只虫子。”顾劲松搓搓手。
时盛晨身体紧绷,眼睛跟深不见底的寒潭似的。
“那你们聊,我还有事。”顾劲松起身要离开。
时盛晨说,“再有下次,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顾劲松自问也是江湖高手了,不知为何有丝丝怕了。
时盛晨拉起阮桑桑就往外走,直到把她塞进车后座,他才能正常呼吸。
“下班怎么不回家,跑来这里跟人偶遇吗?”时盛晨火气很大。
这叫什么话,他凭什么这么羞辱她,“我偶遇谁了?顾劲松吗?你怀疑我跟顾劲松?”
“他刚才都碰到你了,你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阮桑桑望着时盛晨,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因为他跟我说,你跟他女儿厮守了一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反应。”
看见她哭,他一下觉得好难过,“你别听他瞎说,我俩什么都没有发生。”
“时先生,你俩一起工作、一起应酬,这都没关系,但我实在不能接受你俩还要一起休息。”她哭着就笑了,“我们都先冷静下吧。”
银桥打电话来时,阮桑桑还在路上游荡,漫无目的。
俩人碰面后,阮桑桑抱着银桥大哭起来。
最后,说好的牛排也没吃成,俩人回家下了碗面,凑合吃了顿。
边吃边聊天。
“时盛晨又跟顾流萤搅和在一起了?”银桥问。
“嗯。”
银桥有点看不懂,“这俩人也真是奇怪哦,之前也没见有多相爱,怎么现在黏糊糊的,是到现在才看对眼?”
“可能吧。”
“要我说啊,你就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银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赶紧站起来去打开电视,找到最近大火的一部剧,指着男配给阮桑桑看,“还认得不?”
“孟重岩?”
孟重岩就是那个跟阮桑桑做了半年朋友,然后在半年后的某一天,他忽然跟别的女孩子牵手了的人,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帅。
“他现在爆火。”银桥嗦着面,对着屏幕傻乐,“要不要考虑考虑?”
“你搞清楚好吧,当年是人家没看上我。”
“他在综艺节目里可是亲口承认,他最大的遗憾就是:读高中时,没能追上他喜欢的女生。”
“你是三岁小孩儿吗,这种立苦情人设的话,你也信?”阮桑桑听得直摇头。
“你就是心里太满了,满到旁的什么人都挤不进去,你这样怎么成,我还怎么帮你换棵树吊吊?”
阮桑桑躲在热腾腾的面汽后,“我工作忙,没空理那些。”
叮铃铃,银桥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时盛晨打来了,就拿给阮桑桑瞧。
“肯定是问你在不在我这里,那我就说不在,让他着急。”银桥打定主意说。
阮桑桑没吭声,继续吃面。
结果,就听见银桥迫不及待地投诚了:桑桑在我这里。
挂上电话后,银桥惊天动地的吼了一嗓子,“他刚威胁我!”
“什么?”
“他正在跟我哥喝酒,问我要不要过去,我现在正在‘欧洲留学’呀,他当着我哥的面给我打,不就是在威胁我吗?”银桥很抓狂。
“哦。”这才几天啊,又处成兄弟了。
第二日,周末。
银桥去摄影室,阮桑桑在家里歇息。
不过,老宅来了电话,是老太太。
“桑桑,我刚听说她们说,你跟鲁衡的女儿打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哎呦,我这心里突突个不停,你有没有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