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的事结束后,一行人就又重新回到S市了。
但时韶华的事,并没算完。
裴又峰被抓到破相,在自己的小家养了好几日,但还是传到了裴母的耳中。
裴母气不过就拎着儿子闹到了北荣集团。
当然,这回事,阮桑桑还是听陈秘书给她八卦的。
陈倩雯来给阮桑桑送衣服,顺道共享下公司的趣事。
婚房里,阮桑桑窝在沙发上,听陈秘书娓娓道来。
“裴老板可真是泼辣,在总裁办公室里骂翻天,说时家女儿真是好教养,成天啥事不干,净想着伸手问人要钱,要不到就翻脸,还跟自己丈夫动手。”陈倩雯吸口冰果汁,继续说,“你那个裴姐夫啊,真是跟小鸡仔似的,被裴老板拎来耸去,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可怜。再后来,你那位婶子就来了,婆婆直接对上亲妈,要不是保安拦着,俩人当场就干上架了。”
裴老板就是裴又峰的母亲,全名裴喧椿。
自己先被辜负,儿子又被人打,自然是气愤难平的,阮桑桑猜着。
陈倩雯又神秘兮兮地问,“知道裴老板为什么情绪失控吗?”
阮桑桑知道,但她不好往外说,只好装作不知道。
“她老公有了外遇。”
“哦。”陈秘书知道也不奇怪,可能晨哥还是通过陈秘书知道的呢。
“你认识那外遇的。”
“我认识,谁啊?”阮桑桑搜罗了一圈,实在想不到。
“一个叫米吉,耳熟不?”
相对于知道米吉是外遇这回事,阮桑桑更惊讶的是,“你怎么知道我认识米吉?”
“时老板关心你呗。”
阮桑桑有点被侵犯隐私的感觉,“也不用细致到这种程度吧。”
陈倩雯摇着阮桑桑的手臂撒娇,“好了啦,是我怕遗漏了什么,就跟的细了点,我下次注意。”
“我在新公司挺好的,同事也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你以后就不要再关注我的社交了。”
“不是担心你被欺负嘛。”
阮桑桑盯着陈倩雯,不松口。
陈倩雯就改口说,“我保证,到此为止。”
“关于我的事,都会讲给晨哥听吗?”阮桑桑又问。
“我是替老板解忧的,不是添堵的,不构成威胁的选手,我当他们是空气,比如秦储。”
阮桑桑惊得合不拢嘴,“你连秦储都知道?”
“我不能知道他吗?”陈倩雯反问。
“哦,没有。”阮桑桑一下觉得自己就是个透明人,不由得心慌,赶紧往旁边挪挪,远离陈秘书。
“对了,那个李慎之,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跟他走那么近了。”
“谁跟他走的近了,我都够不着他好吧,我的直属领导是崔总监。”阮桑桑解释道。
陈倩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就行。”
“你以后别再打听我的事了,我就想安安静静待在百川玉石。”
“嗯。”
聊完阮桑桑的事,话题又回到了裴喧椿身上。
“这个米吉藏得特别好,裴老板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直到前几日才逮到她。”陈倩雯说。
除夕前东窗事发,算算也都过去半年了,裴喧椿才查到米吉头上吗?
那米吉是有一手的。
“半个月前,我还见她到百川玉石去面试。”
“嗯,她已经入职了。”
阮桑桑惊掉下巴,“这你都知道!”
陈倩雯赶紧解释,“这可跟你没关系啊,是我表妹在百川玉石做人事,我问的她。”
阮桑桑还能说什么好呢,“你的人脉真是四通八达。”
“跟时老板没得比。”
聊着聊着,就很晚了,直到门口传来解锁声,陈秘书自觉起身,“已经这么晚了吗,时老板都回来了。”
“不晚,才九点钟,是他今天回来的早。”
陈倩雯调侃道,“你这个做家属的,觉悟可以啊。”
屋门被打开后,时盛晨走了进来,见陈秘书在,跟工作找上门似的,他直皱眉,“我都下班,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陈秘书又好气又好笑,“您让我给阮小姐订的衣服到了,我是来送衣服的。”
时盛晨听完就乐了,问桑桑,“试了没,合身吗?”
“没试呢,等下试给你看。”
陈倩雯被硬塞了一嘴狗粮,麻溜地离开了婚房。
“饿不饿,我给你煮碗面去。”阮桑桑说。
“好。”
面还没下锅,时盛晨的电话就响了,是时景明打来的。
估计是跟时韶华有关,时盛晨就接通了。
“二姐被她婆婆打了,我现在正往她家赶呢。”时景明说。
“我马上到。”
即便是平时再有嫌隙,终究是一家人。
时盛晨跟阮桑桑说了声,她怕他冲动,就跟着一起去了。
时韶华的家里,屋门大开,大客厅被砸的一片狼藉,三人到时,连个落脚地儿都没了。
时韶华和裴喧椿都是满头乱发,看起来是互揪对方了。
裴喧椿衣衫被扯得一片一片的,趴在地上,一直“哎呦、哎呦”的哼哼,看起来被打的不轻。
而时韶华呢,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阮桑桑又看了眼裴又峰,他穿着背心短裤,耷拉个脑袋站着,胳膊、大腿上添了不少新伤。
这个场面,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