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不等别人开口,张艾绒又继续说,“要都像盛晨这么能干,你叔叔也不至于劳累至此。”话题引到时盛晨身上后,她就开始开炮了,“法国的几笔业务,盛晨说拿下就拿下了,那可是我家景明辛辛苦苦跟了好几月的客户啊,都是一家人,亲兄弟,也争来抢去的。”
谈生意,时盛晨是把好手,但跟女人斗嘴,他不擅长,可是桑桑会啊。
“婶婶说得没错。”阮桑桑笑盈盈地看着时盛晨说,“你看看你,人家景明跟了好几个月都没拿下来,你怎么才去几天就搞定了,以后不能这么快,这不是打景明的脸吗!”
张艾绒是个炮仗脾气,禁不住一丁点火星,也最是护犊子。
阮桑桑话里话外都在贬景明,张艾绒哪受得了,冲上来就想撕人,“你怎么讲话呢!”
时盛晨护着桑桑,推走张艾绒。
时向祖被气得咳嗽起来,拍着床沿斥责张艾绒,“你跟小辈动手,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时向祖偏袒阮桑桑不是一回、两回了,今日闹得这么难堪,他还是这样,张艾绒气急败坏地说,“她算什么小辈,就一狐媚子,勾你魂儿了吧!”
此话一出,整个病房都静了下来。
最难堪的就属阮桑桑了,脸色变来变去,红一阵、白一阵。
时景明也在,他拉母亲往后退些,站到前面来,“话赶话嘛,其实我妈没有别的意思。”
时盛晨也走向前去,跟时景明说,“我不能对你母亲动手,但是……”
时盛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时景明一巴掌,并说,“做人要留点口德。”
场面再度失控。
恰好,时老夫人赶来了,张艾绒才不至于砸了病房。
时老夫人是时向祖的母亲,也是一手带大时盛晨的人,所以对时盛晨很偏疼,连带着对阮桑桑也不错。
大家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时老太太穿过众人,走到病床前,略带薄责,“老二,你到底得了什么病,搞得一家人都闲在这里,北荣不用人管了吗?”
时向祖是很怵母亲的,因为她老人家深居简出多年了,但又对公司的事了如指掌,这叫他很是琢磨不透。
“怎么把您老给惊来了,儿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脾胃不舒服,老毛病……”时向祖越说越没底气。
“既然没啥大碍,就回老宅住几日,你贵姨最会煲汤了,让她给你调理一下。”
时向祖搔下头,“可医生说……”
“就是医生让你回家调理的,我刚顺道问了一下。”
句句都在堵时向祖,他也不好在说什么。
时老太太当即遣散了一屋子的人,独留下来,说是要带儿子回家。。
坐上车后,阮桑桑还在想时向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平白无故的,怎么突然住院了,就因为时盛晨抢了法国的业务吗?
“在想什么呢?”时盛晨问她。
“我在想,你叔叔搞住院这一出,到底有什么目的?”
时盛晨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而是揪着她的话问,“我叔叔?难道你不把他当叔叔吗?”
“你什么意思?还嫌我被他夫人羞辱的不够吗?”
时盛晨抬手,落在她的头顶:“她那是嫉妒,嫉妒我家桑桑貌美。”
阮桑桑听完就乐了。
一时的乐,掩盖了其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