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岩时,他那位小助理是这样讲的。
王韬嫌阮桑桑不开窍,“出差也是可以回来的嘛。”
“那等丁总回公司后,我再去找他。”
正好下班时间到了,阮桑桑拿着包就离开工位了,她不是没参加过饭局,乌烟瘴气的,能求什么情,净灌酒了。
王韬见状,气得直甩袖,“等着吧,有你受的。”
受了窝囊气,阮桑桑心情很糟糕,她想了一圈,好像哪里都不想去,就那么开着车四处乱逛,直到看到昆告街的牌子,她忽然想去忆铭轩坐坐。
真的就是想去“待一会儿”的感觉,不是去看翡翠,而是去寻找一丝慰藉。
说来真是奇怪,她与徐瑾欢仅有一面之缘,可相处起来却像多年的故交,哪怕一直冷场,或者相顾无言,也不会觉得尴尬。
“来啦。”徐瑾欢见到是阮桑桑,眼睛亮了亮。
“徐掌柜,我今日心情不好。”
“看出来了。”小忧郁都写在脸上了,不用说也知道是挨了欺负的,徐瑾欢有点心疼,“多大的坎儿啊,竟然害你愁成这样。”
“曹主管派了份重活给我,但我需要额外加时间,他先是答应给我申请延期,但到今日,他却不认账了,而我要背负耽误工期的责罚。”阮桑桑好气哦,“我发了几封投诉邮件,都没人理会我。”
“那位曹主管有没有给你指条明路?”徐瑾欢问。
“没有啊。”阮桑桑又一想,不对啊,“他的副手过来跟我说,让我去饭局上求丁总监,难道这也是曹主管的意思?”
“或许饭局上根本就没有丁总监,只有曹主管呢。”
阮桑桑到这时才回过味儿来,“你的意思是,曹主管想潜规则我?”
阮桑桑从来没往这层想过,她只当是怎么得罪了曹主管,他想辞退她呢。
“不可能吧。”况且受银桥影响,她还顶着“银家少奶奶”的身份呢,曹主管怎么敢啊。
“你是对自己的容貌有什么误解吗?”
之前没误解,遇见时盛晨后有了,她不再认为自己的容貌有什么致命吸引力,不然时盛晨怎么一直晾着她,哦,除了上一次……
见阮桑桑脸红了,徐瑾欢笑她,“是想到了什么了吗?”
“才没有。”阮桑桑矢口否认。
“徐掌柜,久等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句寒暄声,门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不清来人是谁。
“哪里,快请进。”徐瑾欢迎了过去。
门外的人很快就进了忆铭轩,手里还拎着一只皮箱,“这箱货是我亲自选的,看合不合眼缘。”
“您选的货,肯定差不了。”
拎皮箱的人继续往里走,还没走到柜台前,就瞧见了阮桑桑。
阮桑桑坐在旋椅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柜面,似是在合什么调,周身拢着一层柔光,美的像副山水画。
“阮小姐,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忆铭轩的老板,李慎之,李先生。”
阮桑桑还以为忆铭轩是徐掌柜开的呢,原来老板另有其人,关键是这位李老板看着很文弱,像古时候进京赴考的书生。
阮桑桑起身走向李慎之,打声招呼,“晚上好,李先生。”
李慎之的目光根本移不开,像黏在阮桑桑身上似的。
“李先生。”徐瑾欢喊他。
“哦。”李慎之很尴尬,提着箱子放柜台去了。
阮桑桑指指李慎之的背影,对徐掌柜说,“那你先忙。”
“嗯,路上小心。”
送阮桑桑离开忆铭轩后,徐瑾欢才回到李慎之身旁,“我来看下老板替我选的货。”
李慎之摁着皮箱,没有松手,问徐掌柜,“刚才那位小姐是?”
“店里的顾客,与我比较投缘。”
“那她会经常过来吗?”李慎之又问。
“偶尔过来。”徐瑾欢望着皮箱,“我可以验货了吗?”
李慎之赶紧移开手,“哦,抱歉,当然。”
皮箱里一共二十只翡翠,能达到高冰种的足足有八只,有飘花、还有半山半水,都是女子们喜爱的款式。剩下的全是糯化得好的糯冰种,胶感十足,看起来像果冻般。
徐瑾欢很满意这箱货,全是宝贝。
李慎之没立马离开,而是在店里讨了杯茶吃,喝完茶后才起身离开。
“李先生慢走。”徐瑾欢送到店门口。
李慎之又转身,犹犹豫豫地说,“刚才那位小姐的联系方式,你有留吗?”
徐瑾欢愣了下,摇摇头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