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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表演(1 / 2)

有些时候郁欢想不明白,假如生下来就是为了感受痛苦,那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兴许有人说因为还有快乐,那如果她并不在意快乐有多快乐,却在乎痛苦有多痛苦呢?一个劳其筋骨,一个饿其体肤,吴惑与自己大概是要成为什么大人物的,她如此自嘲。

女人骂累了也就没了动静,黑狗不再追究她的冒犯,回到了自己的小垫子上,抱着小鸡玩具不停的啃,它很开心家里能有个出动静的人——郁欢,常日安安静静,它并不喜欢。

郁欢从书包里拿出运动会得了名次的参赛选手合影,自己站在吴惑身边,一个笑得难看,一个拉着个长脸,在她看来,自己再怎么也是笑着的,而吴惑一副要□□的样子,外人看来总要叹一句“这孩子怎么这样?”郁欢不问,他也落得个自在。

照片被冰箱贴夹在了冰箱门上,在他看来这照片上只有两个人,其他的人与树木花草并无不同,“嗡……”吴惑的手机在桌子上不断振动,像是蜂鸣一般,就要掉到地上,“什么事?”最后还是接了。

“有人到家里闹了?”电话另一头传来成熟的男声,是吴昊。

“嗯。”吴惑站在桌子旁,没有要坐下。

旁边的郁欢大气也不敢出,就像她看不懂,如吴昊那般精明的人,对待吴惑的时候只有荒唐二字可以形容,不过这些都是断断续续从吴惑的嘴里探得的碎片细节自己拼凑而得到的感受,因为多数都是避着吴昊,郁欢并不喜欢他,也不想与他接触。

“我一会儿到家了,你等着我回去。”电话另一头吴昊似乎正在开车。

郁欢比吴惑本人还好奇到底说了什么,于是歪着头等着通话结束。

“他要回来。”翻盖电话扣上了盖子,吴惑像是郁欢放出的探子,如实汇报了内容。

“要不,我先走了……”

吴惑垂着的眼缓缓抬起看着一桌之隔的郁欢,没有说半个挽留的字,可分明能看到有些不方便说明的东西在眼睛里闪烁着,连自己也在内心里纠结,是依赖也好,是信任也罢,郁欢只是觉得脚有千斤重,很难在这个时候跨出吴家的门槛。

“那我去厕所里成吗?”郁欢指了指身后的卫生间,她实在不想看到吴昊,这也是两个人能“与世隔绝”的主要原因,不喜欢就不接触,而对方又都觉得这样的生活理念没问题,见吴惑点头,跑到门口拎着自己的鞋和书包,一溜烟钻进卫生间躲了起来。

吴惑坐在餐桌旁,那杯冰放在面前,已经化了不少,最初如白雾一般的冰块,如今已经透明,棱角变得圆润起来,杯底一小滩水,任由它慢慢扩大,这是他最初将情绪表露在外时能冷静下来的小方法,现在不需要靠这样冷静,但已经养成了习惯,不分四季,哪怕是在穿着棉袄的冬季,就像吸烟,就像嚼槟榔,就像抠手指。

转动锁芯的声音终于响起,再不响,郁欢怕是没耐心了,已经在厕所里等了二十多分钟。

吴昊穿着一身黑蓝色条纹西装,戴着一副精致的金丝边眼镜,进了屋子,像是卸去伪装一般,手提包丢在了沙发上,钥匙掷进柜子上装杂物的瓷碗里,脱掉的皮鞋也任由一直侧躺在地上,伸手拉开领带,下一秒坐在沙发上,似乎是疲惫极了,“惑惑。”他已经习惯于被外面的女人们伺候着,回家反而格外冷清。

吴惑并不喜欢听到什么类似于“在吗?”的话,包括叫名字不说要干什么,浪费时间,难道回答不在吗?

“这次是个意外,以后都不会发生了。”吴昊正了正身子,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实际上这就跟“我保证没下次。”一样,往往保证的结束就是下次的开始,连吴惑自己都算不清这样的女人有多少个,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用郁欢的话说就当作是个屁放了。

“你放心,我跟你妈绝对不会离婚。”吴昊信誓旦旦,那样子完全不是羞愧,更像是给了自己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而感到自豪。

那副表情,吴惑觉得令人作呕。

“爸爸虽然不是个好男人,做了许多对不起婚姻的事儿,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可能这也影响到你,但是爸爸至少有一点能对得住你,就是跟别的女人再怎么搞,也绝对不会有其他的孩子,你就是我们的唯一。”吴昊见吴惑迟迟没有应声,面上也没什么表情变化,便如同放出什么豪言壮志一般滔滔不绝,别管自己的儿子怎么想,反正自己很满意这套言论,接着补充,“反正你妈也……”

“所以我该谢谢你?”吴惑沉默良久,唤醒了陶醉在自我满足感中的吴昊,下一句便是反正吕薇也给他戴绿帽子。

在吴惑看来,这些本应该羞耻不与人说的事,自己的父亲却像是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他用了许多年也参不透,与郁欢灌输给他的认知相悖,与社会道德相悖。

吴昊哑然,空气里可怕的静谧,脑子疯狂转动,只当是现编什么可歌可泣的父子情深,“爸爸只是想让你明白,爸爸是爱你的。”

“爱我?我是你们捉奸在床的工具,能不爱我吗?”吴惑仍旧平静,似乎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声音也足够冷静,这番话不免让两个人都陷入回忆当中。

他只记得第一次看到不该看的,并不知道意味着什么,那时对于两性,吴惑还是天真的幼童,随着时间推移才慢慢品过味儿来,那些印在脑子里的东西,让人感到害怕,恨不得将脑子挖一块走,为了丢弃那些只要一谈起男女之情就冒出来的古怪回忆,本以为如此就算完了,直到与郁欢一起又撞见那辆停在胡同里的车,他才恍然大悟。

“别这么说。”吴昊试图辩解,语言之苍白无力,他瞧着自己的儿子,浮躁的年纪却寻不到一丝青春气息,但这些在吴昊看来是应当的,或者说是天生的,从未与反常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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