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原本该是美好的,是能推进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密一步的,可因为赵君北的意外出现而变得尴尬,姜念尔心里的不安又冒了出来,她看着静静地坐在沙发里不言不语的陈实,感觉到了他的不悦和阴沉。
姜念尔第一次先去洗澡,出来时给他挤了牙膏,接了温水,放了干的浴巾。
陈实一言不发地洗漱去了,进去卫生间后看到她那些小心思,心头难免一软。他这又是何苦呢?姜念尔那么会察言观色,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所以她这是在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这回不识好歹的就是他了吧,姜念尔的的确确把他放在心上,所以才会在乎他的感受,她害怕他像他的父母那样否定她、奚落她、推开她,所以要讨好他?天底下哪里有这种道理,她明明没有错的。
可他刚才的行为和态度,传递出来的明明就是她错了的信息。
姜念尔自称皮糙肉厚天不怕地不怕,进了社会她披荆斩棘,可回到亲近人的身边后,她几乎是颤颤惊惊的什么都怕,因为她的心被人上了一个她就是原罪的枷锁。
陈实推门进去,见姜念尔靠在床头坐着,一双飞扬的丹凤眼怯怯地耷着,看他的时候带着点愧意。
他坐上去搂住她的肩歪头一吻:“好了,你又在乱想什么?干嘛这样可怜见地看我,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我看你在赵君北面前可有气势了呢,他对你除了爱,还崇拜的不行呢,怎么到我这儿就成这模样了?”
姜念尔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一样啊,在他面前我理直气壮。在你面前我,我,我给你添不痛快了自然就理亏。”
陈实的火“嗖嗖嗖”的,偏头看着她光洁的肩颈突然很想咬一口,坏坏的心思又浮上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想想该怎么安抚我呢?”他直勾勾地盯着姜念尔,看着她起身攀住了他的脖子,像只小肉鸽子一样贴到他身上,双眸温柔如水:“陈先生说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他当真扑上去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接着便是半宿的放纵与纠缠。
清晨的阳光很好,姜念尔昏昏沉沉地醒来,腰酸腿软,也没了跑步的心思。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她先喝了点水漱漱口。房门打开着,她戴上助听器才听见陈实在厨房里做早饭,铲子和平底锅偶尔擦碰出清脆的声音来,然后又听见慢条斯理的切菜声。
这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早上,但是姜念尔觉得很舒心,大概平凡和谐的家庭生活就该是这样的吧。
厨房里动静歇了,她还是不想起床,又摘了助听器放一边。她喜欢把被子搂成一团窝在里面,感觉特别舒服,有种絮窝的惬意感。
陈实进来掀开被子,看见里面窝成一团的姜念尔,勾着脑袋扎在枕头下面睡得呼呼呼的。
“起床了,别赖着了。我都看见保温杯位置变了,还睡!”
被子里的人不动弹,陈实心生好笑,正要伸手逗猫,却突然被里头伸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揪住给拉坐到了床上去,他顺势一躺,姜念尔被子一掀直接把人盖了进去,依旧以一团的形状拱到了他身边,也不往他怀里钻,就拱着他的胳膊也不动弹。
陈实伸手搂住,一下一下地捋着她的后背,这人团起来还挺趁手,不但能摸背,连带着腿也能捋一把,姜念尔舒舒服服地拱着,感觉好享受啊。难怪听院子里的年轻妈妈们聊天时,都说宝宝很喜欢抚触。
别说几个月的小宝宝喜欢,她这么大的成年人也挺喜欢的,不过这说出来好像是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喜欢让人摸?似乎有点羞耻。
陈实也感觉到姜念尔整个人都很放松,摸着摸着就起了坏心,他知道姜念尔从耳朵到脖颈都很敏感,尤其是脊椎骨最为特殊,只要他从后颈上开始一节一节地摁着关节数,她就会紧张地绷起身体,尤其是尾椎被触碰时,就会像受惊的猫一样,整个人都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脊背上目的明确地掐掐摁摁,一路顺到了尾椎骨上,姜念尔像是弹了一下一样,“嗖”地一脚踹在陈实腿上,嘴里还恶狠狠的:“不许碰我的尾巴!”
山猫发飙了,这一下踹得够猛,陈实小腿直发麻,心火却更旺。
姜念尔在被子里把T恤拉好,一肚子晦气,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败坏了,摸摸背就摸摸背嘛,瞎摸什么呢?
起床算了!正这样想着呢,陈实突然加了劲儿一个翻身就把她罩得严严实实,托在后脖颈上的手不由分说地上下一捋,耳尖猛然被噙住,不轻不重地咬了那么一下,姜念尔顿时软了半边身子,推在陈实胸膛上的手也软绵绵地垂了下来瘫着,陈实抓过那两只纤长素白的手紧紧握住,十指紧扣着压在枕头上,贴着姜念尔的右耳含混着问她:“哪里不让碰?”
温软的唇擦着耳朵说话,扫得她直发飘,姜念尔偏着头躲,却被叼着耳朵动弹不得,这人得了势,又往下移了一点咬住她的脖颈。
嘴里咬着,手上不动弹,身子密密实实地压着,专往说不得的地方蹭。
陈实松了口贴着脖颈上薄薄的皮肉轻轻地吻着问:“姜姜到底哪里不让摸?嗯?”
睡裤被蹭到小腿肚上,陈实压着姜念尔,用脚摩挲她的脚踝,姜念尔又本能地紧绷一下,陈实依旧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姜姜的脸都红了,粉粉白白的像水蜜桃一样。”
“水蜜桃什么样你知道吗?成熟的水蜜桃又软又甜,汁液饱满,轻轻一碰,汁水就会顺着手指流下来,只有吃干舔净才——”
姜念尔又羞又恼地偏头咬在陈实的胳膊上:“你闭嘴!”
这会儿能闭嘴就见鬼了!
陈实松了一只手往被子里探,浪荡又轻浮地问:“我的小桃子姜姜成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