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强脸色不是很好看,但仍挂着轻浮的假笑,往前一凑几乎要贴到姜念尔的脸:“自然算话,千金难买我乐意,我就愿意花钱买小姜哥的服务,一看见你这个人就赏心悦目,痛快得很。”
“呵呵”,姜念尔挑眉笑了两声,将支票推到了梁主任面前,朗声道:“老梁,这单是大家一起谈下来的,我不占公司便宜,你们随意!”
说罢起身推开椅子:“不好意思,喝得猛了有点头晕,我去一下卫生间洗个脸。”
她拿着手机出了包间,一路走到前台买了包烟,又返回楼道尽头的抽烟区站着,点了一支叼着,好半天才抽一口,热气自胸中一过,疼痛似乎减轻了些,她挺背靠在窗边松松身子。
姜念尔穿着藏蓝色的宽松毛衣,黑色细腿牛仔裤搭马丁靴,短发的刘海松松乱乱地垂在眉骨上,沉静的面色里勾兑着不耐和厌倦,她背靠在抽烟区的窗边上像一株挺拔的松树,间或伸长了手在一边的灭烟盘子里磕一磕烟灰,姿态散漫而慵懒,总有人看一眼又看一眼。
偶一偏头,她猛地瞧见他们隔壁包厢的门口齐刷刷地站了一排人,陈实就在头一个,有三个不认得,余下的是徐近东和柳竞庭,一水儿高个儿大长腿帅哥。
嗬,还真拉了一串儿人来给她壮胆儿啊。
她会心一笑,抬抬下巴算是打了个招呼,墙边的一溜儿帅哥啧啧叹气:“陈实,你丫找媳妇儿的眼光可以啊!”
一支烟抽净,姜念尔去过洗手间后在外面的池子边洗脸,冷水一沁,原本有点发晕的脑袋也冷静许多,身后来人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偏头嗅了一下她的鼻息:“喝了多少?”
“没多少呀,我这不头脑清醒地站在这儿呢嘛,不过一会儿还是要麻烦陈先生接我回家。”姜念尔凑过去啄了啄陈实的嘴唇,心情愉快地回了包间。
陈实跟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进了自己那间,徐近东一脸关切:“怎么样,弟妹没事儿吧?”
“看着还行,没有醉,挺清醒的。”陈实答得云淡风轻,心里莫名有点不太舒服,总觉得哪里不是很对劲。
柳竞庭放下手机开始穿外套,其余人嬉笑起来:“师兄这就急着走,嫂子又催了?”
“那你们可猜错了,我儿子想要幼儿园的摇摇马,我现在去玩具店给他买个一样的,免得明早起来撒脾气不愿意去幼儿园。”
徐近东立刻伸手阻拦:“别,柳哥!千万别买,你买了他就更不想去上幼儿园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我闺女才上小班那会儿,天天哭,要不就是撒娇,整整一个学期才接受自己必须得上学这个事实,你做家长的千万不能心软。”
众人嘻嘻哈哈大笑,纷纷表示赞同,柳竞庭又把外套放回去。
徐近东一脸不屑,指向另外几个帅哥:“你们几个单身狗连老婆都没有,笑什么笑!”
几个人哀嚎一片:“师兄你真是……无情,谁都跟你似的早婚早育!”
一说到这儿,几个同门兴奋起来:“陈实,你媳妇儿还有没有姐妹闺蜜,介绍介绍啊?”美女的姐妹朋友也一定是美女!
陈实冷酷无情地打破了他们的幻想:“有姐妹,结婚了。有闺蜜,非单身。”
同门哀叹一声:“苍天不公!”
陈实觉得有点无聊,偷偷起了点捉弄人的心思,便慢条斯理道:“不过她还有个在外地的闺蜜,目前婚恋情况不明,极有可能是单身,身高一米七八,长相有几分像天海佑希,商场高管,有钱有颜。”
小伙子们又兴奋起来:“真的真的吗?”
陈实坏笑一下:“你们听说过武术之乡吗?就是那种全村儿都是习武世家的那种村镇?”
“哦,有啊,还有的地方是杂技之乡,有的是猴戏之乡,有的是这乡那乡的。”
陈实继续坏笑:“那姑娘就出身于一个武术之乡,据我老婆说,她还是什么拳的嫡系传人。哦,那姑娘是家族里最小的、唯一的妹妹,有十几个从警参军当医生的哥哥。像你们这几个弱鸡,就说自己抗不抗打吧。”
小伙子们一脸哀怨,徐近东差点笑死:“我说陈实你结婚之后变坏了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柳竞庭也忍不住笑,这个姜念尔的闺蜜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拔尖,不简单啊这女人。
隔壁酒也喝过了,也不知道聊什么呢,一直不散场,眼看着都十点半了,陈实结了账把人往回轰,他也就是借着这个由头跟朋友们聚一聚,哪能让一群人都陪着他接老婆?
轰到最后,就剩了个柳竞庭还没走,两个人离了餐厅在外面车里坐着。
陈实一看就知道柳竞庭有话对他说,便老老实实地做出了一副倾听的样子。
柳竞庭也不绕弯子,上来就直击要害:“小实,你跟姜念尔是怎么想的?”
“这还能怎么想,过日子呗,平平淡淡的,不闹就行。”这都算是有进步了,打定主意要奔一辈子的,两个人像队友一样经营好一个家,这不也算圆满么?毕竟起初陈实就是一时冲动,也许就是跟自己过不去,赌气罢了,不就是找个女人么,苏晓缇看不上他,他立地就能找一个更好的。
如今虽然挺喜欢姜念尔的,但总归差了点什么,反正不太像是爱情。
柳大律师沉默了一会儿,很是郑重地提醒道:“不管你们是怎么开始的,如果你们不是开放式婚姻的话,小实,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建立了家庭就要好好经营。我看姜念尔也不像是胡搞乱闹的人,你身为丈夫,要为她的长远未来着想。”
陈实懂柳竞庭的意思,姜念尔这个工作不利于家庭和谐,生意场上酒桌上的男人有多龌龊,男人总是更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