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尔穿戴整齐洗漱好,见陈实坐在沙发里拿着手机看资讯,手边放了一个布袋子。
“最近表现不太好,送你一个礼物补偿一下。”陈实满脸期待地将布袋子递给姜念尔,她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个包,搭扣上那个双C标志差点闪瞎她的眼。
“喜欢吗?”
“……喜欢。”
说不喜欢是不是得失望死?那还是哄一下吧,只是真踏马糟心啊,这败家子儿!就该让他体验一下她的血汗钱是怎么一分一厘挣到手的!
陈实听出她的勉强,甚至能联想到她似乎是咬着牙说的,满腔热忱顿时被浇了个透:“你不喜欢。”
这是一个肯定句。
姜念尔坐过去抬高手臂哥俩好一样搭住他的肩膀:“你送礼物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买包?还买这么贵的?”
陈实还觉得自己挺委屈:“不是女孩子们都天天说包治百病吗?”
姜念尔眼角直抽抽,耐着性子跟他讲道理:“包不能治百病,真有病要去看大夫。在我这里呢,你送这种奢侈品礼物,只会让我包生百病啊,少爷。”
一声少爷顿时把陈实的失落给哄好了,这人立刻又恢复了淡定自若的斯文模样:“咱们的经济能力又不是配不上这个包,再说了,我周围的女士们都很热衷于置办这些品牌货。”
这话虽然有道理,但姜念尔不爱听:“对我来说背包就是一个工具,和身份地位收入没有关系。我们国内许多自主品牌的包性价比都很高,从设计到实用性都很拿得出手,我没有必要迷恋国外的奢侈品。如果一个人因为我背着不知名牌子的包就觉得我不配跟他们站在一起,那么我只能说,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陈实,你可以笑我执拗,觉得我小家子气,但是,这就是我。”
突如其来的自我剖白让陈实有点意外,但仔细一想,姜念尔有一点没说错,这就是她本来的模样,是他喜欢的模样啊。
“嗯,是你。是我喜欢的你。”
*
眼看着两个人又要恢复从前的如漆似胶,当天下班回家的时候,门口又蹲了个人。
姜念尔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赵君北慌乱起身递过来一个大袋子,姜念尔没有接,她看见里头是一个抱枕,陈实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们,打算看看姜念尔怎样处理。
赵君北有点讷讷的,带着点怯意说好话:“姐姐,你收着吧。以前你念叨着说过好几回,要充一个桂花抱枕,放在沙发上或者屋子里香香的,整个人闻到这种香气都会很开心。”
姜念尔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儿有点难过,从前他很阳光开朗,现在如此萎靡,像一盘凋零的向日葵。
赵君北继续自顾自地说着:“我去广西分公司待了两个月,给你找的品相最好的干桂花,哦,还有桂花茶。”
“赵君北,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要。”姜念尔手插在衣兜里,始终都没拿出来。
赵君北突然静了下来,忧伤地盯着姜念尔看了几秒钟:“姐姐,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我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想来看看你。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姜念尔依旧揣着手,神色淡淡的:“不来是对的,往前看,去谈恋爱吧。”
赵君北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拎着抱枕走了,姜念尔开了门才长出一口气:“小朋友挺可怜的。”
陈实酸酸地坐在沙发里剥橘子:“你可以收了那抱枕的,了他一桩心愿,也算是不落遗憾。你不收,他会觉得你始终没有原谅他。”心里有遗憾,你就会一直在他心上。
姜念尔挂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豌豆尖:“蒜蓉豌豆尖,吃不吃?”
“吃。”
话音未落便飞来一颗蒜,陈实伸手接住,姜念尔瞥了他一眼:“吃就给我剥蒜,酸溜溜地在那儿瞎猜什么?我说他可怜,是因为他有个控制欲很强的妈,以后日子不会好过。”
陈实捋起袖子剥蒜,心里少了点酸劲儿,倒想起徐近东的话来,姜念尔的确是个有心胸的人,而且很懂分寸。至少在处理前对象的这个问题上,她做得很干脆,比他要强,至于有没有心结,他虽疑心却不能质问。
他想起公文包里还没找到机会送出去的戒指,突然想起徐近东跟他说了一句,好像是《泰坦尼克号》最近要重映。他立马翻了手机,发现这老小区附近就有一个老牌电影院,还真排了档期,年二十八就上。
陈实当即订了票,打算那天看过电影后再次送戒指,在家里看碟机哪有这种浪漫。
这几天倒是过得愉快,兰智那边姜念尔没怎么争就顺利拿到了自己的提成,加上奖金进账三十来万,常凌这边的各个项目也都平稳无事,到年二十七就放了假。
年二十八看电影很顺利,看完电影要拿戒指的时候,两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孩儿突然吵了起来,当场拿着爆米花桶互砸一气,女孩儿哭着指责男孩儿变心了,看电影的时候还和其他女生聊微信,男孩儿怒气冲天地说那是我竞赛组的搭档!小女孩儿又哭着说你心里只有竞赛……
气氛完全砸了。
陈实叹了口气,疑心自己是不是该买本黄历看看,怎么这么不会挑日子。
姜念尔听着小孩儿们吵架哑然失笑,又若有所思地说笑道:“小孩子们还是单纯,还有点傻。”
她似是想起什么来,带着点笑跟陈实闲聊:“我上高中的时候,隔了一过道的男生天天在我抽屉里放水晶之恋的果冻,还有太妃糖。”
陈实扭头哀怨地瞪她:“现在说这个合适吗?”
姜念尔挽着他的手臂继续笑:“你听我说完呀,我以为他是想追我同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