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年岁不是空的,她看人心总是多戒备,与人交往也很注意分寸。这所学校的学生们将来大都是要进文娱圈的,和一般大学生们总是不太一样。
她这边掐一朵烂桃花,刘依雯那边就罗里吧嗦地追问过来,问她明天在不在学校,她要去送礼物。
姜念尔一整个无语:“雯雯,你到底是我的助理,还是陈实的助理?”
刘依雯在电话里几乎要咆哮起来:“有区别吗?你两口子吃飞醋,让我当狗腿子传信儿,我忙得连约会时间都没有,你还好意思问我?”
姜念尔无话可说,翌日下课的时候,刘依雯果然拎了个礼品袋子堵在她回宿舍的路上,众目睽睽之下,十分狗血地拦住她,满脸堆笑道:“陈太太,陈先生让我来问问您什么时候回家。”
离得近的学生们各个一脸八卦,恨不能把耳朵拉成兔耳朵那么长。
姜念尔只想捂眼装作不认识这个人,但刘依雯已经皮厚到不在乎任何一个人了,就这么一路跟着她絮絮叨叨的回了宿舍。
宿舍门一关,两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直翻白眼。
“发你二百红包,拿去喝奶茶吧,叨咕一路挺渴的吧。”姜念尔握着手机点了几下。
刘依雯白眼一翻,秒点红包:“陈太太,你打发叫花子呢?我抹开脸皮演戏就值这个价?”
姜念尔闭眼挥手:“现在不是你哭着喊着要攒50万彩礼娶自己的时候了?白捡二百块钱都不当钱了?”
刘依雯麻溜儿滚了,临关门还咬牙切齿地怼一句:“你厉害!你翻我黑历史!你等陈总回来还能这么嚣张算你有种!”
礼品袋里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一打开就瞅见一大团毛绒绒,拎起来一看是一个仿真皮毛的虎头帽,也可能是猫头帽,大大的尖耳朵,卡通刺绣的猫头配着圆溜溜两颗水晶大眼珠子,灰色皮毛上点缀着白胡子,后面还拖着条狸花猫尾巴,垂在背上真挺像肩膀上蹲了只猫一样。
姜念尔刚把毛球球系带系好,安桥推门而入,当场尖叫起来:“啊,好可爱!简直萌到犯规!姜姐,快快快,支援个链接!”
“……还没来得及要链接呢,这是我老公送我的。”
安桥立马摸出手机来咔咔一顿狂拍:“没关系,我识图!”
识图失败!这帽子压根儿不是网货。
陈实的电话立刻跟了进来:“帽子收到了吗?”
“收到了,刚刚试戴好,仿皮毛的手感也很好,还超级暖和。”
“喜欢就好,今年不要再看着别人的虎头帽馋得流口水。别人家小孩儿有过的宝贝,我都给你补上。大师定制款,独一无二,就你一个人有。我紧张了好久呢,担心跟不上你去东北采风,这回放心了。”
安桥虽然听不见电话里的声音,但看着姜念尔边讲电话边笑的模样,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单身暴击,待姜念尔讲完电话告诉她这帽子是定制的之后,小桥姑娘直接麻了。至于跟同学一起去东北采风的路上,姜念尔这顶猫头帽更是收获了无数摄像头青睐,那都是后话了。
更麻的是,次日下课的时候,安桥终于亲眼看见了姜念尔传说中的神秘老公,只可惜那位也穿了件冲锋衣,帽子一戴遮了上半张脸,口罩一蒙又遮了下半张脸。她那成熟御姐挂的舍友姜念尔,下楼的时候像智障儿童一样连蹦带跳地冲了过去,“吧唧”一口亲一下,然后跨上摩托带着神秘老公,“呜”的一声,不见了。
车子停在东府甲第的地库里,姜念尔特意停在了监控探头底下,陈实搂着她的腰满脸不开心:“我出差十天回到家,你不先检查我,倒是心疼这摩托车。怎么,弄坏了怕见凝让你赔啊?”
“那倒不是,南大胆儿如今惜命得很,这摩托车打算转手了,我自然得看护好。”
陈实还是不高兴:“那我希望她明天就能找到买家。”
姜念尔那个电动摩托丢了以后就特别馋南见凝这个车子,陈实想着她新鲜几天就过去了,没想到新鲜一年了还热乎着。他觉着这玩意儿太危险了,油门一响爹妈白养的东西,就算当个代步的电瓶车骑也挺让人操心的,恨不能南见凝立马脱手。
进了家门,陈实忍了一路的宽容大度立马扔了个没影儿,回身就把姜念尔摁在门上亲了过去,还凶巴巴地咬了她好几下。
姜念尔差点被咬出眼泪来,气呼呼地瞪他:“疼!”
陈实扬手脱了外套,慢条斯理地拉下了她的拉链,箍着她的腰往前勾了一把紧贴着自己,附耳轻笑道:“姜姜不听话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