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铁锨出去平整土地,凸起地面铲平,把铲下来土铁锨顺丢进不远处低陷地方,填土不够,他在西边树林子里挖了些,也就垫平了。 顾兰时伺候完牲口,也拿了铁锨出门,东边地面已经整顿好了,西边只剩一小片地方。 两人合力铲土平地,遇到硬土疙瘩锨背一一拍碎,十分细致。 待平整完后,顾兰时抬眼一,又平又大一片地,满心都是欢喜。 裴厌拎铁锨往边沿处走,说:“先把线划出来,篱笆插好,再翻地不迟。” “行。”顾兰时跟他去划线。 之他俩商量过了,菜地还是篱笆圈起来好,以后种菜多了,村里人要想摘点菜其实没么,就怕有坏心眼,趁天黑来毁坏。 圈好篱笆,再大黑在外面盘个窝,夜里有它,万一出了么动静,立马就能得知。 裴厌在开垦出来边沿地停下,这片空地已经足够大了,他们只有两个人,若再扩张到树林子里去,实在太贪心了。 他铁锨在地上划出痕迹,倒退往后走,一直到南边边沿处停下,又转个弯,由西往东开始划线。 三条线和北边山崖最后圈出好大一片空地,种树种菜绝对排开。 裴厌和顾兰时又从院门铁锨划出石子路线,一人一边,中间留出约莫半丈宽距离。 这其实是个无功,从院门口往是一条直道,铺石子时候顺往就行了,无需多费力气划线。 只是这会儿两人都心热,划出来这边做么,那里种么,心里越发高兴。 长长道路在最面停下后,顾兰时笑眯眯,说:“这里留个篱笆门,以后来先开这个门。” 裴厌顺他话开口:“嗯,留宽一点,牲口和板车好进出。” 菜地先不急分划,顾兰时一点不觉得累,转头说道:“要不这会儿上山砍竹子,地方大,做篱笆肯定要不少竹子。” 时辰还早,裴厌没有扫他兴,眉宇间有笑意浮,从他里接过铁锨,自己扛两把锨往走,点头道:“好,喝点水就上去。” “我跟你一起。”顾兰时兴冲冲。 两人没有耽误太久,带了两竹筒水,拿了柴刀和麻绳高高兴兴往山上走,到竹林后,裴厌挑一根竹子就砍。 家里柴刀只有一把,顾兰时带是短斧。 青竹带风声轰然倒下,他走到竹稍那边砍竹枝,青竹一根这么长,本来就沉,竹枝拖在地上会更沉,砍下来绳子捆齐整,到时他拖下去就行了,省得裴厌太费力气。 一连砍了四根竹子后,两人一起把竹枝削砍干净,随后坐在竹子上喝水歇息。 裴厌拿出帕擦汗,见帕子脏了,他一顿,盯帕觉得有点肉疼。 顾兰时瞥见,放下竹筒擦擦嘴巴上水,说:“去换一条,先帕子都洗干净了。” 成亲之后,裴厌旧帕再没过,顾兰时他绣了好几条新帕子,他便舍弃了旧帕,颇有些喜新厌旧在。 干活哪有不脏,新帕子也总有旧那天,如今有夫郎了,以后肯定还会他绣。 这么一想,裴厌把帕塞进袖子里,不再吝啬心疼。 竹子竹枝都是青湿,分量不轻,两人一个拖竹子一个拖竹枝,一路边走边歇,费了一番劲总算弄了家。 已经是晌午,顾兰时匆匆忙忙做饭,裴厌在院里砍竹子。 忽然见外面狗叫声,裴厌放下柴刀去,却是苗秋莲来了,二黑跑得快在面,已经到门口,见他出来,眯起眼睛摇尾巴讨好,但因大黑威慑,一时不敢上。 “去。”裴厌呵斥一声大黑,它往后退去,二黑这嘤嘤叫跑来,往他腿上蹭。 “岳母。”裴厌没有理会狗,往几步迎上去。 苗秋莲笑道:“姑爷忙呢。” 她一眼大黑,见对方在阴凉处趴下,没有任何攻击意图,心放下,来认人了。 裴厌她迎进来,匆匆往堂屋去倒茶。 苗秋莲开口道:“姑爷不必忙,我说几句话就走,到做饭时辰了。” 顾兰时从灶房出来,笑问道:“娘,你怎么来了?有么事?” 苗秋莲笑道:“这不是你石头哥要成亲了,我想你俩立了门户,该去送个礼,和人家打打交道,是下个月十六号好日子。” 顾兰时捋捋上水,说:“我知道,早上在地里碰见平叔了,他同我说了日子,改天裴厌去买白水村买酒水,到时提去就行。” 苗秋莲点点头:“好,这我就放心了。” 她刚过来时见他俩把门口弄得那么干净敞亮,心里只觉舒坦,她最近忙,没过来,不曾想都拾掇好了,又见院里好几根青竹,问道:“竹子做么?” 提起这个,顾兰时笑眯眯,说:“做篱笆,在外头围一圈,是个遮挡,不然光秃秃。” 苗秋莲开口道:“是这个理,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