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冷脸,可人不知道,咱们要挣钱,就委屈委屈你。” 他说着,见裴厌兴致还是不太高,是上前一步,踮着脚伸长胳膊揉了揉对方脸颊。 裴厌下识低头弯腰,闻到自己夫郎身上一点野澡珠的味道后,才舒坦些。 顾兰时揉了几下带着青胡茬的俊脸,又用手指给他勾出唇角弧度,一番作乱胡闹后,道:“下清醒了吧。” 裴厌想但忍住了,见人离得么近,底一点念头被勾动。 好一会儿后,顾兰时擦擦嘴巴,红着脸关好篱笆门转身往回走,没有目送已经出去的驴车。 风吹散林间白雾,太阳一出来,雾气很快消退。 顾兰时等天亮之后才背上竹筐往地走,快到拔豆杆的时候了,秋稻半个月左右就能割,每天去地转转才放。 庄稼快长成了,有一点草也不怕,柴豆荚挺饱满,稻谷穗子也抽了出来,暂时没有的活,他沿着河岸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打猪草。 “兰时哥哥。”竹哥儿远远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冲着那边喊道。 顾兰时抬头去看,拎起竹筐往走,道:“你怎么一个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竹哥儿说道:“我和狗儿哥出来早,打了一筐子,他先背回去了,我继续割,他等会儿就来。” 虽是白天,但河岸大了,弟弟年纪,又是个双儿,听他样说,顾兰时才放。 见竹哥儿突眯眯的,一看就是有么话,他顺嘴问道:“怎么了?家有事?” 顾兰竹就等着他问呢,说道:“昨天娘和金凤婶子说闲话,让给狗儿哥找媳妇呢。” “有看上的了?”顾兰时问道。 竹哥儿摇摇头,说:“没呢,就提了一嘴,金凤婶子说她记下了,以后给留神。” “嗐。”顾兰时白他一眼,说得样神秘兮兮,还以为已经有看上的人家了。 他放下竹筐,使镰刀割下一把草,开口道:“你狗儿哥都十五了,是该找找,说亲相看都费工夫呢,今年要是能相中一个,估计到明年才能定亲,若是再耽搁一下,一两年工夫也去了。” 竹哥儿嘿嘿了声,说:“我不是听见了,也没个人去说,好容易才见着你,哪能忍住。” 顾兰时见弟弟如此憨,只觉讨喜,伸手揉了揉他们竹哥儿脑袋,见他脸颊肉肉的,又摸了摸脸蛋。 “哎呀,摸么。”竹哥儿推开他的手,抗议道:“我又不是孩了。” 顾兰时着说:“才十,毛孩子一个,怎么就长大了。” 他俩河边说说,没一会儿顾兰瑜来了,兄弟三人一起河边割草,时而玩闹一阵,倒像是他成亲之前的光景。 打了两回草后,顾兰时回到家中,估摸着裴厌应该快回来了,他添好泥炉的火将水烧开,冲了一壶热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见大黑叫声,他往房顶放了两个竹匾,脚下没着急,稳稳从梯子上下来,探头一看,裴厌已经牵着驴车进篱笆门了。 他着往外走,说:“今天怎么样?” 比起早上走之前的闷闷不乐,裴厌面带容,说:“都卖完了,按一斤三文卖的。” 家种菜瓜的人多,最近也是东西上市的时节,价钱略低一点。 “都卖了?”顾兰时有点惊讶。 裴厌说道:“本来没卖完,我往回走的时候,沿路吆喝了几声,有户人家估计要晒菜瓜条子,把剩下两筐都买了。” 么一说,顾兰时明白了,也是怕冬天没口粮的人家。 进院门后,裴厌先解车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兰时后面把六个空竹筐搬下来,问道:“饿不饿?茶我都冲好了,刚才打猪草回来,路祖宅,阿奶偷摸给了两块桂花糕,说是前天大姑妈来看她拿的。” 他俩常吃自己蒸的米糕垫肚子,没买外头的糕点,得了两块没舍得自己先吃。 等裴厌把毛驴栓到后院,洗手后进来,顾兰时才把桌上的手帕打开,一人拿了一块。 桂花糕比米糕甜,还有桂花香气,用料足,吃着到底不一样。 到最后顾兰时把手的渣子都吃完了,一点没剩。 见他如此珍惜,裴厌说道:“你爱吃,几天咱们去镇上买,卖的点菜钱干的不够,买一包糕点怎么也够了。” 他说得样认,反而叫顾兰时说不出不买的话,眯眯点头道:“好。” 乡下人的日子只有柴米油盐些俗物,一包桂花糕就足以高兴起来。 顾兰时想,不止糕点,好好挣钱,以后连肉也要吃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