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他俩挑着认识的菌子采下。 有的伞盖圆鼓鼓,伞柄肥嘟嘟,有的菌子大撑开了,更像伞盖,摘下后顾兰时将上面的枯枝落叶都弄掉。 发现草丛有黑绿色的地软菜后,顾兰时连忙喊不远处的裴厌:“有地软,快拾,好大一片呢。” 等裴厌,他已经往篮子拾了好些,笑着说:“今儿运好,捡到菌子,还拾到地软了,去年拾的少,咱俩包包子都吃完了。” 东西也叫地皮菜,只有下雨能捡到,软软的,他们常叫做地软。 一块块拾起的地软绿色的,捡多了之后,地软堆在一起,黑绿颜色就重了。 “家有咸菜,再找点野葱,回去炒着吃。”顾兰时很高兴,得亏今天上了,么一大片,都他们的。 裴厌边捡边说:“么多,得一起洗。” 一句就让顾兰时回神,东西好吃好吃,就要洗干净太麻烦,起码得好遍水,要不弄干净,吃一口砂砾感实在败兴。 他弯腰又拾了块地软,说道:“没事,咱俩洗够今天要吃的就好。” “也行。”裴厌笑道,看出他确实馋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山上转了快两个时辰,菌子、地软还有一大野葱竹篮装的满当当,眼瞅着雨水又飘下,两人下山。 裴厌没事做,舀水端木盆在堂屋门口洗地软,他耐心足,虽然洗得慢,但很干净,了三遍水后放心。 顾兰时早咸菜碎和野葱段切好了,干辣子碎也抓了一在旁边备着,锅蒸了米饭。 一碗炒地软,一碗凉拌野苋菜,地软下饭,时令鲜蔬最让人惦记,他俩一人吃了两碗米饭,那叫一个满足。 * 下雨,麦苗像吸了水一样,高了一截,野草也起,没事了就要去地拔拔草。 进了三月,天更加暖和,棉衣早就穿不住了,尤其干活的时候。 顾兰时和裴厌捆扎好的稻草铺在鸡窝和鸭舍顶上,泥墙已经晒干了。 井匠在东边忙碌,他俩顶棚弄结实后,就从后院鸡鸭都赶了,后就在院外养了。 鸭子只有六只,家只有他们两个人,有时候腾不出手去放鸭子,没想养太多,有个鸭蛋吃就成,在鸡圈开辟出一片地方,搭个鸭舍便足够了。 至后院的鸡圈和鸭圈,等会儿篱笆拔了,鸡窝也平掉,回头就能多垒个猪圈。 顾兰时剁了些鸡肠草丢进去,裴厌给木槽倒了水,又撒谷糠让鸡鸭各自去啄,出时关好篱笆门。 两人站在篱笆外看一会儿,脸上都带着笑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兰时转头说道:“明儿你去买雏鸡,顺便买坛酒回,没天梅哥儿要成亲了,我去看看,咱俩成亲的时候,他家还给拿了酒水。” “嗯。”裴厌答应道,对李梅他没怎么接触,只听顾兰时说,家都老实巴交的,亲戚少也穷,但李梅从小和顾兰时好,带一坛酒去撑撑场面。 说起个,顾兰时拍拍手上草屑,说:“没别的事了,不如我去一趟,看梅哥儿弄得怎么样了。” 在家总要干活,串串门子也好,裴厌点头道:“好,离吃饭还早,不急着回,你俩说说。” 顾兰时脸上笑意更甚,答应着就往外走。 离成亲就剩天了,李梅没经事,难免有些紧张,见他了,之前看的喜服和鸳鸯枕又让他看一遍,生怕有疏漏。 至嫁妆,李家穷,拿不出太多东西,比起顾兰时陪嫁的两亩地和一床厚实的新棉被,显得寒酸了些,只有两斤棉花和一匹布,陪嫁的大箱子还李梅他娘方小枝当年陪的。 顾兰时没看轻些东西,帮着清点了一遍。 少少了些,已经李家尽力拿出的东西了,其实也不止他家,乡下人大多数都样,哪有那么多好东西。 方小枝见他,没一会儿也进了李梅屋子,半喜悦半忐忑,问道:“兰哥儿,你看箱子,能不能行?” 顾兰时顺着她的瞅去,箱子旧了,但保管的好,没有磕碰,还能看出当年的彩绘,买红漆彩绘重新上颜色的,又一笔钱。 说起箱子其实并不算太差,他见别的姑娘的陪嫁,有的还不如个呢,笑道:“婶子,依我看好着呢,没磕没碰的,彩绘虽然褪了点,也能看出当年做工。” 家没太多钱在上面倒腾,原本就不太想再花钱,只自家双儿成亲样的大事,又怕丢脸,方小枝实在拿不定主意,一听,心就得劲了,笑着说:“果然你们年轻人有见识,哪像我和他爹,啥都不懂,只知道瞎弄。” 絮叨一阵后,怕顾兰时嫌弃她多,方小枝又连忙出去了,让他俩在屋说。 李梅知道家的境况,他爹娘提起箱子的事时,只说能行,并不敢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