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的“好”、“坏”类的情感偏向的形容词。 “我”就是银星自己,“你”是针对提问的人,“他”则被高频率用指代池闲,而“它们”,方樾觉得应该是指代银星这一类型真菌群体。 但这个“它们”有意思,这就意味银星具有把自己与群体割裂开,独立指代自己的意味。 方樾认为,银星既然能听懂他们前说的那么指令,说明它所掌握的词汇可能远不止200个。 但它自身表达有限,不像人类有灵巧的嘴精致的语言,所以它可以输入法但不易输出观点,就像后失语的听障人士——都听得懂,但表达困难,无法轻松将语言说出。 章漪将这两百个词汇做了个简单的表格,又些了段查找功能的代码,连接到数据显示仪上,可以让仪器在记录数据的同时,一面对波形图进行解析、翻译。 终于,一个简单的生物信号翻译器就完成了。 午餐后,方樾把池闲喊回了实验室。池闲正为吃了碳水而犯困,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把银星放了出。 方樾随即抽取了一些昨问过的问题,用翻译器进行验证,发现准确率可以达到百分七五以上。 有了这个,他就可以大致确银星在池闲体内的状态,并预测池闲健康状况的变化趋势——前提是银星愿意跟他们沟通,并且不做隐瞒。 接下方樾询问了银星非常关键的几个问题,这对他们接下的行程非常重要。 方樾:“他是否还会发生其他变异?” 银星:“否。” 方樾:“他是否会在未丧失自主意识?” 银星:“否。” 方樾:“他有机会恢复到以前吗?” “……” 前两个问题银星都坚且快速地选择了否,只有第三个问题迟迟没有答案。或许这个问题超出了它的认知范畴,比起让它回答,似乎让医生们回答为合适。 “那你是么时候感染他的呢?”方樾问出了第四个问题。 “过去。” 这个答案说了等于白说,但它的词库里只有大致的关于未过去的时间粗略表述,并没有以年周作为计量单位的时间概念,所以它无法回答清楚这个问题。 方樾不执于时间,而是抛出了第四个:“前我被困在水下的时候,是你救的我吗?” 池闲微怔一下,从桌子上撑起脸,稍稍清醒了一些。 翻译器在边上运转,没一会,一个字出现在了蓝色屏幕上。 “是。” 方樾:“你是怎么救的呢?” 显示仪上原本变幻的波形图忽然停滞了,像是断线了一般。银星似乎在思考,久久没有回答。 方樾猜测可能它无法用语言清楚的表述,于是到:“你可以演示一下么?” 银星轻轻挥舞白色细丝,快在空中织出了一个米白色的像是蚕茧一样的东西。 方樾池闲只从Kevin的描述中听说过,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方樾轻轻捏住了那个茧,发现构筑它的菌丝织得非常密,用指尖摁下去一点,松开,它便又弹了回去。 方樾用滴管在它表面轻轻滴了一滴水,发现茧面的菌丝将那滴圆圆的水珠托了起,等待了一会,竟一点没有往茧内部渗透——它是防水的。 银星大概是在水下为他织了一个隔绝了水却充满了氧气的茧,所以他浮上岸时Kevin才会发现他戴这样一个古怪的“头套”。 方樾道:“为么要救我?” 白色的蚕茧融化成一片薄薄的雾气,从里面伸出了一只触手,轻轻挥舞。显示仪上的波形图次发生了变化,像是起伏的海浪。这次它用了一个短句回答了这个问题。 “他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