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一样的东西你身上的吧?”她想起在陈愚之说过的那段往事,“叫银星?” “。” 帅欣沉默了会儿,半晌才道:“……我欠你一个道歉和感谢。” 池小闲愣了一下,没想到帅欣这种人也能说出这样的。 “昨天你救了我,我知道。”帅欣缓慢道,“之前那次我针对你,我经太敏感了。我有时做事比较极端,死脑筋,我母亲也说过我好回。” 池小闲张了张嘴,到嘴边又轮了两圈,才缓缓说出来:“……算啦,反正事也都过去了,我也没受伤。再说,我救你也为了其他员工着想,你武力值高,在的还能多干掉个丧尸,就别把我一起干掉就行。” 帅欣轻轻“嗯”了一声。 池小闲感觉,这已经帅欣最低头示好的姿态了…… “我们倒有事问你。”方樾忽道,“之前Kevin说你放火烧了精病院,还让Brad感染了,怎么回事?” 帅欣一愣:“我一直很奇怪他怎么知道的?” 方樾心说他那诈你的,他不能说出口,只含糊道:“他个观察力惊人的人。” 帅欣蹙起眉,半晌后,她道出一句惊人的:“如果可的,你们去精病院调查。” “感染……从那里开始的。” 帅欣十六岁就被选拔进入了军部,那时她才被陈愚之收养了不到四年。 她对陈愚之的养育很感恩,骨子里的独立让她想早早挣钱养活己,不一味依赖陈愚之,何况他们之间也没有血缘关系,陈愚之没有义务一直抚养己。 为运动天赋异禀,她很快顺利通过了军部的选拔考试,成为军部里最年轻的一批培养成员。 冷硬、果决、暴力、、秩序……军队的环境一点点塑造着她的性格,将她打磨成没有感的工作机器。陈愚之渐渐也发现她变了样,却已经来不及阻止,只能抽空喊她多回家坐坐。 尽管令人难置信,她在二十四岁意外地谈了一场恋爱。 那人就陈启航,在她国外基地培训时碰到的留学生。开朗温和,一头可爱的卷发,帅欣起初对他并感觉,他一看就看上了帅欣,请她喝饮料、看电影、一起吃饭。 “我喜欢很酷的女生。”他解释道,“你特别帅气。” 于帅欣把枪一横,后冷冰冰警告他:“这样帅吗?不许再来骚扰我。” “帅的啊——”陈启航却笑盈盈道,完全没有被吓到。 这个人的出现给帅欣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他就像一块牛皮糖紧紧地黏在身后,甩也甩不到,意外的,她也不太讨厌。 她将己的困惑告诉了陈愚之,陈愚之笑了起来,建议道:“或许你可试一试,对方好像个很特别的男孩子。” 他确实很特别。 集训时她出不了基地,他就隔着围栏偷偷给她递各种夜宵。 跟她背靠背抵着围栏看天上的星星,给她讲各种星座,在那之前,帅欣从未注意过头顶那片浩瀚的星空。 他还会草叶给她编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最后都被她集训的时候放在了军装的口袋里,跑步的时候也在陪着她。 再后来,他参与游行被关进了北方高地的监狱,她也集训结束回国。两人暂且失去了联系。 直到有一天,她被调往精病院任职,才意外地发现陈启航竟被转运回来了,就在同一家精病院。知道的那一瞬间,惊喜乎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 陈启航被诊断为偏执型精分裂症。一个活泼开朗的人最终被环境一步步残害,变得面如全非,行为诡异,性格突变。他时死气沉沉,时狂躁不已,偶尔清醒时会认出她,绝大部分时候并不记得她,甚至还朝她动过手。 帅欣的顶头上司就Brad。对方个散漫的军官,坐在高衔上只顾着享受人生,把精病院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都交给了她包办。 她没有推辞也没有抱怨,为这刚好给了她接近并照顾陈启航的机会。她还找了陈启航父亲的联系方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陈启航的近况汇报给他,让他安心。 帅欣也不知道己为什么这样做。若说喜欢,现在的陈启航已经完全没有曾经那个明媚的人的一点影子了。若说不喜欢,她心头又总萦绕着绵长的愁丝,从未有人给过她这样的感觉。 某次,意外忽发生。在食堂吃饭的陈启航不知为什么惹怒了Brad,Brad大发雷霆,让帅欣把他带回办公室。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帅欣法违抗他的指令。 那天Brad打断了陈启航的一条腿。 帅欣第一次对Brad有了深深的恨意,同时也非常责,责己没能保护好陈启航,痛恨己碍于职责和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不得不亲手将陈启航送进Brad的办公室——她明明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Brad却升了她的职位,将她直接提级到了仅次于己的管理职位。 “你干的很好。”Brad抽着雪茄,淡淡地吐了一口烟,“虽没什么女人味,长得也很一般,你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