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侧开了头。
他的耳朵从我的指尖离开,我清了清嗓子结巴着说,“你耳朵上挂了个牵牛花。”
“噢……”他用手臂胡乱拨掉。
牵牛花落在地上,我看见阿玉通红的耳尖,不知道是不是我染上去的颜色。
我想那应该是我染上的颜色吧,抱着风筝回到家,姐姐们叫我放风筝我也没了心情,偷偷回到房间铺开画纸想起了那朵牵牛花。
我想把牵牛花画下来,可动笔之后才发现我画的分明是阿玉。
低头借着绯色的晚霞看去吓了一跳,原来阿玉的样子已经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即便我是恍恍惚惚的提笔,可是他的眉眼和酒窝竟然分毫不差的跃然纸上。
夜晚前的最后一缕晚霞溜进了窗机,它们攀上我的画纸,攀上了阿玉的耳尖。
我怔怔的望着,才晓得自己没有赤色的颜料了。
晚钟突然敲了一声,我一下醒过神来,打了个冷颤,手忙脚乱的将画纸卷起来藏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