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Lucky吧,我刚好有时间。”桃小白立刻自报奋勇。
结果,桃小白牵着Lucky去很远的“涧溪公园”后山遛狗。
下午3点钟,太阳毒辣辣的照在当空,天气热得要命。
刚一出门,还没到狗狗该上厕所的地方,Lucky就开始到处“抬腿”。
在人家店铺门口、在人家汽车轮胎上,甚至往人家站那不动的腿上……
吓得桃小白紧紧拽着链子死命拉开它。
一路上Lucky根本不是在走,而是上蹦下窜跳着高的跑。
看见路边有充气模特,窜上去骑跨着就开始抖动身体,窘得桃小白恨不能去死……
好不容易到了“涧溪公园”Lucky撒开腿一路狂奔,桃小白狼狈的拽着链子跟头把式的跟在后面。
两个遛弯的小情侣看着她哈哈笑:“这是人遛狗呢,还是狗遛人呢?”
桃小白被遛得上气不接下气:“Lucky你慢点跑!Lucky!你不是抑郁么?!”
“Lucky!你个大……骗……子!……”
Lucky咧着大嘴冲桃小白乐,黑色的额间三把火,浅蓝色的眼瞳牛哄哄地灰灰着,一副气死人的高冷模样。
像它的主人一样牛哄哄地帅气。
桃小白喘着粗气,指着它的鼻子:“我告诉你!你不要持帅行凶啊。”
到了公园后山,山路比较幽静,也没有什么人,桃小白实在跑不动了,干脆打开链子想让它自己玩会儿。
没想到这货四蹄撒开瞬间就跑没影了,吓得桃小白拼命跟在后面大叫:“Lucky……Lucky……快回来啊,你跑丢了,你爹面前我可怎么交代啊……”
两个小时后。
蔺苏尔单手插兜站在他拉风的兰博基尼前,穿着一身笔挺的名牌,风流倜傥的等在“涧溪公园”门口。
就看见桃小白一瘸一拐的从远处领着Lucky走来。
她头发完全被汗水打湿,散落下来的碎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撅着嘴、小脸抽抽成包子来到他面前。
蔺苏尔神色担忧的问:“你的脚怎么了?崴到脚了?”
“我要举报!”桃小白不回答他的问话,鼓着包子脸一本正经的说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
“它根本就没抑郁!”桃小白满脸怨气。
蔺苏尔忍着笑看她,用眼睛示意她的跛脚:“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Lucky遛旳有点磨破了。”桃小白撅嘴小嘴嘟囔。
蔺苏尔抖着双肩、喉咙里发出愉快的笑声,他实在忍不住笑了。
上车后桃小白自动和Lucky坐在了后座。
“有这货在,还真得委屈你坐在后面看着它,不然它非得爬到前边挠我方向盘不可。”蔺苏尔声音里充满宠溺的笑意。
桃小白这一下午受的刺激太大了,还没消气,坐在后边抽抽着小脸不开心。
蔺苏尔从后视镜里看她:“想什么呢?”
桃小白撅嘴:“不说,说了你会生气。“
“……?说吧,我保证不生气。”蔺苏尔饶有兴趣的看着桃小白,口气像在哄小孩子。
“我、我明白你家保姆为什么要削它了。”桃小白堵着气,飙出了一句东北话。
蔺苏尔不但没生气,笑得更欢了:“怎么你是东北人啊?平时怎么听不出来东北味?”
“我妈妈是南方人,我一直和妈妈住在一起,口音大概随妈妈了。”桃小白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蔺苏尔身上品质优良的衬衫很随身形,瘦高挺拔的背影,贵族气质中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桃小白移开双眼。
旁边的Lucky兴许是跑累了,安静的趴在旁边仰着头看她,张着大嘴呵呵乐,像是在笑她。
蔺苏尔还想逗她,“那你再说一句东北话我听听呗。”
桃小白正和Lucky互瞪,立刻来了句:“你瞅啥呀?找削啊?”
“哈哈~~~哈哈~~~”前面的蔺苏尔爆发出一阵阵大笑声。
从一向文文静静软软糯糯小姑娘嘴里,突然奶凶奶凶的窜出一股苞米碴子味的东北话,这反差也太大了。
桃小白看着前面不停抖动着肩膀的人,小脸抽抽得更厉害了。
蔺苏尔在路边停了车。
一会儿上来,手里拎着一杯巧克力奶茶和一个芝士牛肉汉堡递给后座的桃小白。
“饿了吧?先垫点东西吃,等晚上练完琴我请大家吃烧烤。”
疯跑了一下午,桃小白真的是饥肠辘辘了。
她含着吸管喝了一口,香香甜甜的。
一直抽抽着的小脸才慢慢展开。
“我养了这货快四年了,它什么熊样我还不知道?有时候气急了我都会打它两下。不过看到它被人栓在柱子上用棍子打,吓得直发抖的样子,真把我气坏了。”
蔺苏尔开着车,慢条斯理地说道。
桃小白听了,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了。
过了一会儿,蔺苏尔又幽幽开口:“我听人说这二哈的一生就是这么淘气的一生,等到哪天它老实了不再淘气了,那就是它老了,老得淘不动气了。”
蔺苏尔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仿佛只是在闲聊,却透着文艺人刻骨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