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景,钟采都可以轻松地收入眼中了。
而且,钟采确实能感觉到,这台上在皇族公子的操纵下,快速地笼罩了一个厚实的防御,能将外界的一切危险尽数阻拦。
很是安全。
钟采两眼一眨不眨的,这岿然不动的样子,就好像变成了一块石头。
众丹王不小心看到了这一幕……然后迅速转头,纷纷都去看
爬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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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来到山脚下后,立即感受到了碎岩山上传来的强大威压。
很奇异的,这威压刚好能按住邬少乾,让邬少乾打从心底就生出了一种仿佛无法对此抗拒的感觉,却又仿佛卡在了邬少乾的极限,并不会真的给邬少乾造成什么伤害。
在这样的威压下,邬少乾甚至无法挪动脚步。
邬少乾瞬间就明白了,这应该也是一种对意志的打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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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也的确如此,不仅邬少乾,其他融合修者们都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威压对每个人的“攻击()”程度都是一样的,唯有真正将这威压抵御、打破后,武斗修者才能开始攀登碎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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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正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所有参与攀登的武斗修者都好像被什么魇住了似的,站在山脚那里一动也不动。
这不对劲。
从那些武斗修者奔赴山脚,再到丹王们乘车赶来观山台,期间还是经过了一小段时间的。
可这登山居然还没开始?
钟采对其他人不了解,自然发现不了什么,但他对邬少乾却是连看他的背影都能瞧出他的反应……现在也不例外,他就从邬少乾的站姿、身形绷紧的状况上,看出邬少乾是处于一种挣扎之中了。
看来,是在经历考验。
等考验完成后,这些武斗修者们登山就有先后区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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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几个丹王若有所思,又召来几个随行武斗修者,小声问了几句什么。
那些武斗修者应声,干脆坐近了些,也小声为自己追随的丹王讲解起来。
皇族公子同样担负了一些讲解的任务,主要招待的就是来询问他的丹王……
唯独钟采自己坐在某个地方,神情时不时地变化,但充满了对自家道侣的信心。
他笃定,在同等的情况下,老邬一定是其中最靓的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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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经历过低谷,又在当时的好友、如今的道侣相助下脱离了桎梏,整个人经受过的磨砺是很多的。
他曾面对过极高强度的战斗磨炼,感受过非常可怕的威压淬炼,再加上他本身的天赋与能力……他的抗压性是非常强大的。
邬少乾是只要钟采在他的身边,就毫无畏惧,对一切外来压力?[(()”都视若无物。
现在,他迅速地适应着这威压,又非常强势地抵御了威压。
阿采在看他。
这种秘境考验应该是针对个人而灵活变化的,否则不会拿来让众多斗王等年轻强者用来互相“攀比”的工具。
那么,同样的条件下,他一定要做到最强才行。
阿采一直相信他是最强的。
他绝不能让阿采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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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样的意志太强硬了,邬少乾在抵御过一阵威压后,尽管后续还有潮水一般涌来的、连绵不绝的气势涌动,也都无法影响邬
() 少乾。
邬少乾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乌发无风自动,发尾轻轻飘起一角,又好像在某种无形之力的压迫下而悬浮,不上不下。
随即,他朝前踏出一步。
就好像有无形的琉璃破碎,又仿佛踏入了一个新的天地。
四面八方好像溺水一般让人窒息的威压,陡然消散。
邬少乾整个人骤然一轻,随后他一闪身,就往碎岩山上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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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山台上。
众人都带点凝重地看着那些斗王前斗王等人站桩。
因为大家坐得近,互相也已经有了一些交流,现在就有人小声与身边的人议论起来。
“这好像是每次都有的筛选,倘若一炷香时间也无法突破威压的阻碍,就会失去登山资格。”
“看来,尽管是任由融合修者攀登,但如果自身本事不够,在这一环就被剔除了。”
“我等没过去真是太对了,不然在那里站上个一炷香,岂不是十分丢脸?”
“也不知会是哪一位最先开始登山?”
“应该是第一斗王吧。”
“这倒是也未必,几次登山,虽然大多都是第一斗王先上去,但也有一次是第二斗王。”
“难道就没有别人——”
“这一次新出了一位第三斗王,境界比前二更低,却能到这个位置,可见他的能力非凡。而且还是半个咱们丹榜的人,说不定也能争一争?”
“哈哈哈!这话不错,邬斗王是咱们第十丹王的道侣,可不就是半个丹榜人?此处考验各个相同,并不受境界影响,我看邬斗王的确也有可能……”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又有一位丹王低呼道:“还真是邬斗王最先!”
其他丹王一听,视线纷纷都落在了那邬少乾的身上。
他们都看到,那里一位身着锦衣的青年迈出了一步,又迅速地攀上碎岩山。
锦衣青年像是又适应了一下山上的环境,然后就平稳地继续往上攀爬起来。
大概又过了几个呼吸时间,榜一的晁寒霄也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