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丹药了。”江顾冷声道:“木偶可以隔绝灵力波动,自己疗伤。” 卫风只好放下了手,然后他本就重伤痊愈,现下根本没有灵力疗伤,他抬头看向江顾,眼前却一片模糊不清的白光,而后嗅到了一股极淡却又十分熟悉的气息—— 那是他发|情时总能闻到的气息,因为周怀明那老变态夺了他的护心鳞,那气息让他欲罢不能。 “师父!”卫风顿时慌了神,“周怀明也在这里!” 正在警惕外面的 江顾愣了一下,“周怀明?” “就是那个总想杀我的老变态,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卫风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周围那股总是引|诱他发·情的气息也愈发清晰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向江顾寻求庇护,“师父,他肯定就在这里!” 江顾眸光一暗,他以‘江顾’的身份出现在卫风面前时,向来会遮盖住身上所有的气息,但如今他的一缕元神和卫风挤在小木偶中,情急之下竟露出了破绽,再掩盖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的确有人在。”江顾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不动声色道:“你能闻到他在什么地方吗?” 卫风仔细地辨认了一番,却只能摇头,“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味道,还有许多丹药灵符和法器的味道,肯定是他身上的!” 江顾瞥了一眼自己的储物袋,在看到卫风泛白的双眼时微微一顿,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卫风,看得见吗?” 卫风迟疑地摇了摇头,隐隐带出了哭腔,“师父,我方才好像被那怪物的涎液溅到了眼睛。” “没事。”江顾勾了勾嘴角,“那个周怀明可能只是在附近,不必紧张。” 卫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又讪讪地放开,六神无主道:“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神像既有异兽,其内必有守护神器。”江顾眯起了眼睛,分了些灵力覆在了他受伤的翅膀上,“我方才看那怪物盘旋在半空始终没有落地,它应该是被封印在此。” 卫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可是师父,我们现在不应该赶紧逃命吗?” “来都来了。”江顾透过那木偶皮,看着那狐面羊角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岂能空手而归?” 卫风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听着他的话却没来由后背一凉,求生的本能让他再次开口,“师、师父,周怀明也在此处,我还受了重伤。” 江顾看了一眼他快要愈合的翅膀,伸手扶住他温声道:“我已给你覆上了灵力疗伤,你试试现在还能飞吗?” 他关切的声音让卫风鼻尖一酸,他紧紧抓住江顾的手腕,“应该可以。” “那异兽虽然强悍,但行动笨拙,记住尽量贴着那座神像飞,它不敢动神像。”江顾仔细叮嘱他。 卫风越听越不对劲,慌忙道:“等等师父,我——” 不等他说完,江顾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便将他扔了出去。 “师父我看不见啊啊啊啊!”卫风被罡风扑了满脸,在半空中哀嚎出声。 江顾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耳边响起,“听我指令!” 卫风来不及控诉,那狐面羊角兽的长舌便像是闻着味道冲他而来,江顾拽着他的耳坠沉声道:“左!” 卫风猛地朝左边飞了过去,不等踹口气,江顾的下一个指令便紧随而来,那怪物的舌头每次都擦着两人闪过,却又因为顾忌神像而不敢大肆破坏,只能暴躁地嘶吼出声。 半个时辰后,卫风气喘吁吁地倒挂在神像的发簪上,有气无力道:“师父,那怪物… …为什么忽然……没动静了?” 江顾看着舌头缠在神像上打了结却不敢轻举妄动的异兽,手腕一翻掌心便多了柄赤雪剑,他操控着木偶变大成人形,冷声道:“因为它太蠢。” 狐面羊角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在半空中愤怒地刨着蹄子,江顾将全部灵力都灌注在赤雪剑中猛地刺向了它那双白目。 情急之下那异兽嘶吼一声,抬起蹄子生生踩断了嘴边的舌头,躲开了江顾这一击,而后低下头愤怒地朝着江顾的方向撞击而来。 江顾果断弃了赤雪剑,他全部的灵力都在剑中,那异兽眼神不好使全凭味道,直冲他本命剑而去,江顾趁机跳到了神像上方,一把抓住了还倒挂在发簪上的卫风。 轰—— 硕大的羊角砸进了神像坚硬的小腿,裂纹自羊角和石像的接口处迅速蔓延扩展,赤雪剑中的灵力倏然炸开,近百丈高的神像震动了一下,摇摇欲坠往旁边开始倾斜。 刺眼的白光自神像中爆发而出,江顾顿时感受到了极为磅礴浩瀚的灵力,他正要飞向那白光中心,忽然几道身影不知从何处蹿出,其中一人高声喝道:“先抢神器!” 江顾神色一厉,他在木偶身中速度并不占优势,当机立断一把薅住卫风的翅膀根灌注了全部灵力,猛地朝着那白光扔了过去,厉声道:“卫风,抓住神器!” 还在晕乎的卫风被强横的灵力扑了满脸,他只有筑基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浩瀚的灵力,浑身的皮肉仿佛在簌簌而落,但江顾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周围几道陌生的气息来势汹汹,他心下一狠,动用了翅膀和鲛尾的全部力量朝着那白光游去,竭力伸长了胳膊往前,他甚至能感受到手掌和小臂上的血肉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融化,但他的骨爪却触碰到了丝冰冷柔软,他一咬牙抓住了那东西。 然而另一只手紧随而至,在他对面也死死抓住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