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在祝晞的面前停下,“上车。”
祝晞顺从的上车,嘴角的笑容绽放到了最大的程度,暖阳肆意,好像天上消失的太阳落在了祝晞的脸上。
酒窝里坠着蜂蜜。
窗外的雨在这一瞬间被定格。
一个人的笑容怎么能这么甜呢?宴同季的视线在祝晞的脸上定格。
“宴先生!”
祝晞乖巧的叫道,不安的动了动身体,湿漉漉的衣服几乎要将身下的坐垫打湿,额头上的刘海滴滴答答的向下滴着水。
“擦擦吧。”宴同季从车内掏出一条备用毛巾,裹在了祝晞的身上,绵软的毛巾一接触到湿润的头发,立刻将雨水吸走,带着暖意。
“如果我不停下车,你打算在那里站多久?”
“嘿嘿嘿,我已经在打车了哦。”祝晞笑得痴傻,脸蛋红扑扑的,说话声音带着沙哑,扑哧扑哧的往外冒着热气,“我对自己很好的。”
宴同季皱眉,右手就探上了祝晞的额头,很烫,过高的温度,通过祝晞额头传到宴同季的手背,有些灼人。
“好舒服!”祝晞被烧的双眼迷离,其实从进入花店开始,祝晞就有些低烧,市面上的普通感冒药对祝晞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冷风一吹,暴雨一淋,温度直线上升。
宴同季的手背很凉,祝晞迫切的需要这样的舒适。
祝晞瞬间抓住宴同季的手,直接就往脸上贴,嘴里发出舒服的喂叹,身体一个劲的朝着宴同季蛄蛹,“宴先生,好舒服,好舒服!”
本来还在专心致志开车的司机听到这话,两只眼睛朝着后视镜上瞄,好像粘在了上面,一脸吃到瓜的表情。
察觉到宴同季不满的目光,司机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询问,“先生,去哪里?”
“去就近的医院。”
“祝晞,松手,祝晞。”宴同季试图收回自己手的使用权,挣扎良久,却是无果,只能妥协,整个人都被祝晞抵靠在了车门之上,无奈的叹息!
“宴先生,我好喜欢你,宴先生!”祝晞捏着宴同季的手,低声的呢喃。
车窗外的雨点太大,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炸个不停,宴同季听的断续,棱角分明的脸,一点一点凑近祝晞,试图听个完全。
祝晞却突然抬头,灼热的唇就贴上了宴同季冰凉的脸。
宴同季的动作停顿了,像是一根直挺挺的棒槌,无法行动,心好像漏了一拍,又剧烈的狂跳。
祝晞的眼睛里带着清晰的水雾,带着鼻尖都烧红了,直勾勾的盯着宴同季,宴同季咽了咽口水,忽的转过头去,胸膛剧烈起伏。
却感觉自己圆润的耳垂被湿意所包围,还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上面肆意的滑动,好像果冻。
宴同季猛地回头,夺回耳垂的使用权,硬的撤回自己的手,稍稍远离,崭新的毛巾将祝晞团团裹住,使祝晞直接无法行动,大手盖住祝晞的眼睛。
祝晞的神色太过热烈,宴同季根本招架不住,嫣红的脸颊,绯红的耳尖,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楚到底是祝晞在发烧还是宴同季在发烧。
宴同季看向窗外,想,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又是一天天光大亮,祝晞缓缓地睁开眼睛,麻木的转动着脑袋,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点一滴的滴落的药液正顺着针头,进入自己的身体。
祝晞艰难的坐起,环视一圈,病房内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祝晞按响床头的呼救铃,护士端着托盘应声而入。
“你醒了!”
“嗯!”祝晞点点头,“护士小姐姐,想问问您,昨天送我来医院的那个人呢?”
“哦,他走了,昨天送你来医院,看着你挂上水就走了,好像是有急事的样子。”护士小姐姐检查者祝晞的身体情况,“你身体状况很差啊,可不要不当回事儿,平常多注意一点儿,就不用三天两头的往医院跑了。”
“谢谢你。”祝晞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这瓶水挂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祝晞看着护士离开,默默的将滴速调快,又缩回了被子,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那种从骨头缝里丝丝缕缕的往外冒的寒意简直要将祝晞折磨疯掉。
宴同季在医院楼下踌躇良久,终于上楼,打开病房门,可那个让自己心绪不宁的人根本就不在。
护士将病床上凌乱的被子理好,换上崭新的床单被套,看着突然走进的宴同季,惊讶道,“哎,你来了,病人挂完水就离开了,还问起你了呢!”
“是吗?那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还需要过来挂水,已经说好了,每天晚上的八点过来,挂两个半小时。”
宴同季点头,思绪翻飞,那也不错!
自己的确应该好好思考,下午心里的悸动到底算做什么。
低头看着手上的粥以及打包的小蛋糕,轻轻地放在护士的面前,“辛苦你们了,请你们吃小蛋糕。”
宴同季坐在汽车后座,视线往窗外飘去,路边的长椅上坐着一对情侣,女子的娇羞的低下头,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女子笑开了眉眼,男子凑上前去,一个吻就落在了女子的脸颊。
大概是灼热的。
不知道为什么,宴同季突然想起了下午那个近乎乌龙的吻,手默默地按住了心脏,十几年一成不变的心脏再一次开始狂躁的跳动。
自己大概是听见了,听见祝晞到底说了什么,祝晞说,她好喜欢自己。
是真的喜欢吗?
宴同季有些怀疑,可自己才和祝晞见过两次面,虽然那枝玫瑰的确让自己心动。
宴同季打开手机,拨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