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学就忙的焦头烂额,随心更新唉……真有人看?
晨起,去东院看诊的路上,李慕青才想起昨晚未尽的话题,继续问道:“昨晚你说陈家退婚,你认为大哥或是为此至今未婚吗?”
“嗯大哥与陈九娘两情相悦,大哥是长情之人此事应对他影响颇深。”
“以你所说,既如此深情,昨晚那孕妇又作何解释?”
“这……”顾凛一时也不知作何解释,只好闭嘴不言。
刚至东院,就见顾立站在檐下,厅堂门窗紧闭。两人还未走近,顾立就迎了过来,轻声说道:“夫人来了,这会儿只怕不好进去。”
两人只好站定在廊下等候,里面的说话声隔着门窗传了出来。
“午后我约了王记布庄的夫人吃茶,你陪我一起去,王家女儿妙龄十六,端庄贤惠,你再不要推迟。”
里面传来顾决无奈的声音:“母亲,我无意娶妻,你此举岂不是让王家姑娘难堪。”
“什么无意娶妻!”顾夫人的声量陡然提高,“你都二十六了,还要蹉跎多少年华!”
顾决无言,顾夫人更加生气:“你是不是还记着那陈九娘?都十一年了!决儿,你为何就是放不下,那样的女子不值得你如此啊……”
“母亲!”顾决打断顾夫人的话,似乎不愿多谈。
“怎么,我说错了吗?这江州城谁人不知,那陈九娘为了陈家家主的位置,不知与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珠胎暗结生了个儿子!如此不知检点的妇人……”
“母亲!别说了……”顾决语气急切,“她不是那种人,你莫要再说这些。”
“你……”顾夫人看着垂眼坐在轮椅上的顾决,端方公子温润如玉,眼眶微红。这是被腿疾折磨十多年都未怨天尤人的儿子,可只要是说陈九娘的事,就会失去稳重面露哀切。
“决儿……”顾夫人跌入椅中,再也没了刚刚的气势,于顾决,她总是心软,“我老了,也盼望含饴弄孙的日子,你若真不愿娶妻,也纳个妾留个后吧,不然我以后去了地下如何面对顾家的列祖列宗……”说着更是涕下泪来。
“母亲莫哭,”顾决推着轮椅上前,轻轻为顾夫人拭去眼泪。
“唉……你……唉……”顾夫人连连叹了好几声,终是不忍再去逼迫自己的儿子,“由着你吧……”说完起身往屋外走去。
顾决捏了捏手心,捏紧松开,在顾夫人推门的一瞬间终忍不住轻轻说了声,“快了,母亲再等等吧……”
“什么?”顾夫人推门的手顿住,愕然回首。顾决却不愿再说一句话,高声喊了顾立进来将母亲送回。
顾凛夫妇看见顾夫人出来,一起见了礼。顾夫人扬眉看了看顾凛,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倒是和李慕青说了几句话,问了两句顾决的身体。
“大哥腿疾已快痊愈,如今每日也能走上两三个时辰无虞。”
“嗯辛苦你了,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我让下人都小心些。”
“倒是没别的,就是不能受寒,如今天热,屋中的冰块要少放,不能贪凉。”
“好我这就吩咐下去。”说着又与李慕青道了谢,李慕青哪敢受,推辞了两句,两人才分开。
进到屋中,顾决神情如常招呼两人坐下。因着刚刚在屋外听到的争执,顾凛和李慕青二人都认为此时不便询问顾决昨晚之事,于是照例诊治完用过早饭就回了西苑。
刚至西苑,顾凛就叫来常满,“你去打听下陈九娘的事。”
“陈九娘?那是谁?”
“江州城首富陈家,她现在应该是陈家家主。”
“好嘞!”常满说完跑了,常年混迹于市井,打探消息这些事他最是在行。
“将军,门外有人找。”常满刚走,小环跑了进来。
顾凛神色微动,看一眼李慕青,“我去看看,你歇息会儿。”
打开院门,未及冠的少年倚靠在廊柱旁,肩膀上一个小包袱,嘴里还叼着根草,神神在在的逗着廊下的燕子。看到院门打开,移下目光,眼神一亮,吐出杂草,“将军,我来啦!”
顾凛嘴角微动,“进来吧,走的水路?”
“是啊,你交代的,我怎敢不从。”
“南诏的事,可还顺利?”
“顺利,按照您的计划将冥风送进了南诏,他已接手南诏事宜,让我跟您说声,暂时先不要通信,等他联络。”
“嗯,”说完转过去叮嘱,“圣上钦点你加入南诏的事,管好你自己的嘴,此事一旦泄露,不仅冥风在南诏性命不保,你我二人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知道,”冥火正色道,“将冥风送入南诏由我一人完成,他在南境的履历也由我亲办,南诏那边就算要查也无妨。”
“嗯比起销声匿迹,一份普通的人生经历更让人相信。”
“唉……就是苦了冥林喽,他从南诏回来听说了冥风的事,将自己关在屋内两日,直到您的密令传回冥楼,他才带着林组众人去执行任务。”
顾凛略顿:“无事,他清楚自己的职责。”
说完,两人往西苑而去,期间冥火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将军,你说冥风都改名叫陆风了,不如我便叫陆火,陆火,还挺好听的,将军,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哎将军,我跟你说啊,这一路我过来,人都快吐晕了,这水路真不是一般人行的……”
顾凛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