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表演的,你应该知道吧?”东升问。
“噢,你是说那个事呀,”桂卿恍然大悟地笑道,并且一笑就不可收拾了,因为他也觉得那个事太好玩了,“我知道,我知道,她确实表演得很好,活灵活现的,几乎都能拿奥斯卡金奖了。”
“你看当时她的那个熊样,”东升气愤地说道,显然是非常看不起当时的阎春竹,因此连胸脯都有些颤抖了,“她既不给那些老※员一个明确的答复,也不想着怎么帮人家解决什么具体的问题,就一个劲地在那里摆官架子,做官样文章,说一些不成吃不成咽的官话、套话、废话,显得自己和多能似的,其实说难听话,她究竟算个什么玩意呀?”
“臭不要脸的卖肉女!”他最后骂道。
“官僚中的小人,小人中的官僚。”桂卿正色评价道。
“对,桂卿,你这个评价非常到位,”东升面色沉沉地肯定道,其表情颇为严肃,根本就不是闲着没事随便聊天的架势,“其实人家那些老※员反映的情况很简单,建议也很中肯,而且最后的要求也不过分,就是绝大部分※员都对两个村新合并之后成立的机构不认可。”
“其实要按正理来讲,”他板着脸说道,看来对阎春竹当时的处理非常不满意,“你就得尊重大部分※员的意见,重新审视和研究这个事,要么维持,要么变更,对吧?”
“可是呢,”他继续指责道,“她却不那样认为,她骨子觉得就得维护镇上的意见,这个事根本就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但是呢,与此同时她又不想承担什么责任,所以就翻来覆去地告诉人家,镇上的决定就得执行,理解不理解都得执行。”
“她耍滑头以求自保,想来也没什么大错。”桂卿道。
“一点责任都不敢担当,那要她是干嘛吃的?”东升的脸上显露出特别不高兴的意思,但显然不是针对桂卿的,“人家那么多人来反映问题,她就那么随便打发人家,人家能服气吗?”
“当然了,就算他们不服也没法,因为最后这个事也不可能全按照他们那些人的意愿办,但是她不能赤露露地在那里耍官僚,耍小聪明,玩文字游戏吧?”他继续鄙视道。
“我觉得你主要还是看不惯她的做派和为人,”桂卿直言不讳地说道,并且觉得这样更能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不一定是完全不认同她的基本做法。另外她既然敢那么玩,愿意谝那个能,显然也是看透了那些来访的人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对,我就是看着她那副标准的小人嘴脸气得慌,并且一直都憋得难受!”东升一边不胜厌烦地感叹着,一边又提起另外一件十分恼人的事情来,“我记得有一回单位的司机在办公室里说什么处理违章的事情,当时徐伟也在屋里站着呢,结果这个娘们把脸一绷,赶口就来了一句,当时我可没在车上啊。”
“哎呦呦,她※※※,当时她这句话可把那个司机给气死了,你说说她是个什么玩意啊?”他张口大骂道,“她当时就是在车上,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谁还会怪罪到她头上呀,是吧?”
“她那样讲,真是太小人了,太无耻了,针尖大的事都怕落自己身上。”
“所以说,”他接着又总结道,“她纯粹就是一个无耻至极的小人,说她是卖肉女那都是抬举她了。”
“看来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桂卿听后会心地笑了,大有他乡遇故知的阵阵欣快感。
“你这一阵子是不是忙着考公务员的事情了?”东升关切地问道,示意刚才谈论的话题已经如阵风一般过去了。
“嗯,对啊。”桂卿坦承道。
“那她放你一段时间假,让你复习备考了吗?”东升问。
“你说什么?”桂卿睁大了眼,很愕然地说了句,等弄明白了东升的真实意思之后,便开始说起阎春竹的恶劣表现了,“还放假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绝对知道。”东升笑道。
“平时谁要是向她请个假,都和拿刀子割她身上的肉似的,她怎么会主动地格外开恩让我集中一段时间来复习呢?”桂卿冷笑道,提起这个事也是一肚子的火,“实话给你说吧,她不知道我考试的事还好,自从她知道了这个事之后,给我安排的活就更多了,就和故意想要累死我似的。”
“咱呢明知道她有意地在那里使坏,但是表面上还不能说出来,因为安排工作那是她分内的事情,那是她的权力,咱能说人家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吃那个哑巴亏。”他愤愤地说道。
“标准的给你小鞋穿,”东升补充道,“她这号人也就这点狗出息头了,绝对的扭曲,绝对的大坏种!”
“说起这个娘们干过的那些不地道的事还真是不少呢,”桂卿又想起了阎春竹从前犯下的其他几个令人作呕的罪状,便想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你比如有一回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她让我去街上的药店帮她买一些预防感冒和发烧的药,说是第二天出差要带着。”
“嗯,这样的事她能干上来的。”东升道。
“我还就不明白了,她怎么就好意思张那个口呢?”桂卿十分不解地说道,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我和她有那个交情吗?”
“她以为她是谁呀?”
“再说了,我是国家公职人员,不是她家负责听差跑腿的佣人,她凭什么腼着个※脸让我去为她干私事?”
“如果是私人关系好的话,”他又道,“叫我干什么都行,前提还得是我愿意,我想去,可是她这么一个说话办事都不讲究的烂货,居然支使我给她跑腿,真是脑子进水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