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德很快就遭受了制裁。在他好奇地摸着梅林的尖耳朵时,他的姐姐看见了这一幕。
沃尔布加眉头一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揪住他的耳朵就向回拽:“阿尔法德·布莱克,停止你像白痴一样的举动!你如果真的这么想摸,我们家里也有的是妖精耳朵给你摸!”
阿尔法德疼得眉头直皱,听见她的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不会在指那排家养小精灵脑袋吧,沃尔布加?最老的那个已经死了一百年了,耳朵硬得像死木头一样,我才不要去碰它们……”
沃尔布加的脸色微微缓和,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狠狠剜了阿尔法德一下,冷冰冰地说:“至少你还知道保持自己的高贵。”
阿尔法德理所应当地说:“家养小精灵太丑了,古灵阁的妖精也是,但Lily很漂亮。你开学的时候不也是因为他长得很可爱才和他搭话的吗?”
沃尔布加为弟弟的口无遮拦咬了一下牙:“我只是在和新生接触,我之后会是斯莱特林的级长。而且我那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个……杂种!”
阿尔法德翻了个白眼:“又不是麻瓜血统,是梦魔血统,爸妈不会在意的。”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压低声音说,“反正你也不喜欢奥莱恩,Lily长得漂亮,性格也不错,还是个法国人,要是嫁给他,你就可以远走高飞去法国,家里再也管不着你了。”
说着,他还用手做了个“远走高飞”的姿势。
沃尔布加忍无可忍地给他施了一个禁声咒,恶狠狠地说:“比起一个游手好闲的杂种丈夫,我倒更宁愿和奥莱恩结婚。阿尔法德·布莱克,你再敢这么说,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阿尔法德“唔唔”了几声,很无奈地耸了耸肩。
另一边的梅林却不知道这对姐弟在聊些什么,正兴致勃勃地向盘子里拿碱水面包。
“这个很好吃的,德国人做咸面包真有一手。”他给汤姆也拿了一个,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
汤姆看着盘子里的碱水结,也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有点奇怪。
“我大概是吃不惯这样的味道。”他把面包放了回去。
梅林将面包捡回自己的盘子里,象征性地表示遗憾,然后笑眯眯地说:“啊这可真是太遗憾了,我帮你吃吧。”
他把汤姆咬过的一小块掰下去,满意地享用了第二块面包。
汤姆给自己拿了一份米布丁,舀了一勺送到嘴里,边吃边问:“你圣诞节打算怎么过,Lily?回法国吗?”
梅林正戴上手套撕一只烤乳鸽,想了想,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神情有些微妙地说:“应该会去见一个老朋友吧,她最近似乎在英国。”
“老朋友?”汤姆挑了一下眉。
梅林把撕好的烤乳鸽分了他一半,慢吞吞地说:“我们,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汤姆第一次见他说话这么吞吞吐吐,很感兴趣地问:“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梅林摘下手套,摆了摆手:“我不会评价她啦。既然当初选择了观看,就不会以自己的喜好评价故事的重要角色,这也是我的准则之一。”
说白了我根本没有喜好这种东西吧。他漫不经心地想,又端了一碗南瓜粥,搅了搅,送到嘴边。
在将南瓜粥送到嘴里前,他忽然像想起什么,补充说:“不过我会给你们送圣诞礼物的,假如我没忘记的话。这是礼仪来着。”
汤姆看向了盘子里撕成条的乳鸽肉,黑色的眼睛沉了沉,抬起头时又变回了神态自若的模样,他淡淡地说:“原来如此,你喜欢她?”
梅林差点把南瓜粥喝到气管里,剧烈地捂着嘴咳嗽了一阵,这才有气无力地说:“我喜欢所有像鲜花一样的美丽女性。”
汤姆开始吃那盘乳鸽肉,由衷地说:“你在这方面无药可救了,Lily。”
–
本来圣诞节要陪梅林去格拉斯顿伯里的人是邓布利多,但他似乎在万圣节以后一直忙于其他事务,便另请了一位信得过的朋友陪伴梅林。
这也是梅林正坐在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等人的理由。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他还带上了凯西帕鲁格,灾厄之猫正在壁炉边打瞌睡。
猪头酒吧的酒保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弟弟阿不福思,梅林披着斗篷坐在吧台边,他为梅林倒了一杯热牛奶,继续用油腻的抹布擦着吧台。
窗外正飘着雪花,天色阴沉,雪厚厚地积在了道路两侧,酒吧里的壁炉火烧得很旺,这才驱散了刺骨的寒气。
“小鬼,你又为什么被格林德沃盯上了?”阿不福思对梅林说话的语气意外温和,并不像对他的哥哥阿不思那样生硬。
但他们兄弟俩都很喜欢给孩子倒蜂蜜牛奶。
梅林用冰凉的手指戳了戳杯子的玻璃壁:“我认为还谈不上被格林德沃盯上,只是过保护的父母在为孩子忧心而已。”
阿不福思“哼了一声:“以格林德沃的残忍冷酷,父母再担心孩子也不为过。”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神色中闪过一缕悲恸,接着又粗声粗气地说:“小子,你最好听你爸妈的话。我哥哥,哼……他确实是最有能力保护你的人。”
梅林短促地笑了笑:“我知道的。”
酒吧里又恢复了安静。
没过多久,酒吧大门被人推开,寒风“呼啦”吹进屋内,让梅林打了个喷嚏,凯西帕鲁格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
“抱歉我迟到了,但忒休斯一定要我在家里吃完午餐再来,真的很抱歉——”
来人还没进门,就先开始道歉。他有一头卷曲的棕发,长相令人亲切,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