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于吐槽的霍南星没有发现,当听到她喋喋不休地“辱骂”花蝴蝶同事,大吹特吹自己在机场的威风行径时,羽拾轻轻抿紧薄唇,似乎在克制笑意。
三年不见,她还是没变。
或许应该说,她变了很多,但只要一走进“墨”,她就又变回了17岁的霍南星。
霍南星持续输出,喝掉了店里好几壶茶,直到米椒的来电打断了她的话语。
她捏着手机,不自觉露出一个微笑。
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后,霍南星站起身来告辞。
“今天打扰你啦,我有事要先走了。”
“对了,这个香……”
羽拾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淡然地道:“我调好给你送过去。”
他的语气神态自然到令人想不到反驳这回事,霍南星也只是短暂犹豫了一下就给他留下了一个地址。
“我走啦,拜拜!”
小店的门被推开又合上,霍南星带走了欢笑与温度,室内重新冷寂下来。
羽拾伸手拿过粘在调香台上的便利贴。
小小的纸张四周印着水墨风的欧石楠,仿佛代表着那个女孩的决心。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墨迹之上,嘴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霍南星……”
“好久不见。”
出了调香店,霍南星开车直奔米椒家。
等红灯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手机消息。
备注是“小辣椒”的那一栏弹出了好几条消息,大意就是让霍南星速速去见她。
霍南星回了一条语音,“知道了大小姐,一接到你电话我就在往你家的方向冲了。”
绿灯亮起,霍南星放下手机,轻踩油门穿过熙攘的路口。
米椒是霍南星在圈内为数不多的好友。
和出身贫寒的霍南星不同,米椒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她家中即使往上数三代也仍是巨贾。
米椒因为喜欢唱歌,就进了娱乐圈随便玩玩。
因为出身好,她的行事风格就和她的名字一样,直接且火辣。
看不顺眼的从不惯着,该说的不该说的一概实话实说,被粉丝们亲切地总结为“大小姐整顿娱乐圈”。
经纪公司曾经想把米椒包装成唱跳俱佳的爱豆,但米椒极其不喜欢跳舞,坚持要走纯歌手路线。
于是在一次原本设计了舞蹈的演出上,米椒站在原地唱、坐在台边唱、跑进粉丝中唱,就是跳不了一点舞。
舞台效果被她搅得稀烂,却又带着一丝荒诞喜剧的效果,让人忍不住拍手叫绝。
你米姐还是你米姐。
那次舞台,霍南星就坐在后台,扒着帘子偷偷看向玩疯了的米椒,笑得不行。
米椒下来之后,正好看到霍南星在偷笑。
暴脾气的米椒一点就着,本想质问霍南星,谁知却被她拉上了舞台。
于是原本定好假唱的霍南星的舞台,不但露了馅,还成就了霍南星和米椒一同发疯的名场面。
从那之后,两人就成了最好的朋友。
当霍南星抵达米椒的豪华小别墅时,米椒已经等在门口了。
她的长相和霍南星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米椒顶着一张一看就不好惹的厌世脸,爆炸卷发披散着,一见到霍南星就笑开了。
“霍南星!回来了竟然不找我,还背着我偷偷演大戏!”
霍南星笑着走过去拥抱了她,安抚道:“给你个惊喜嘛,怎么样,我排的大戏精不精彩?”
米椒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挽着霍南星的手臂一边向客厅走,一边毫不客气地嘲讽大笑,“当然!萧以期的脸色可太精彩了,只可惜我没能现场看到。”
两人在客厅坐下,米椒家的阿姨端上了摆盘精致的水果和甜点,两只高脚杯中各倒了少许葡萄酒。
米椒冲着霍南星举杯,打趣道:“庆祝黑红女王归来!”
霍南星忍俊不禁,轻轻和她碰了下杯,“后面的戏更精彩。”
米椒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有什么打算?快和我说说!”
霍南星修长的手指捏着纤细的杯茎,深红的酒液在杯肚内一晃一晃的,泛出令人迷醉的光泽。
她慢悠悠地开口:“首先,阮轻风和萧以期凭什么过得那么好。”
提起阮轻风,米椒气就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阮轻风她XXX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至于跑到国外那么多年。”
“还要落井下石的萧以期,也不是个东西!猪油糊了眼睛,怎么看上那么个玩意儿。”
说道这里,米椒忽然话风一转,换上了八卦的口吻:“喂,你知不知道,后来他俩也没有真的在一起。”
“阮轻风上赶着巴结萧以期,结果落下个‘玩玩就算了’,我真的笑死哈哈哈哈……”
米椒说的事,霍南星虽然当时人在国外,却也听说了一些。
当年阮轻风被爆出整容抽脂催吐三件套,她于风口浪尖时,忽然扯出了霍南星。
阮轻风楚楚可怜地表示,她是在合拍一部戏时被霍南星欺辱霸凌pua,患上了抑郁症,变得非常不自信,才会做出那些事。
她恳请粉丝们原谅她,并表示自己已经将鼻子里的假体取出来了。
阮轻风到底有没有把假体取出来,霍南星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冤枉的。
然而就在霍南星的极力澄清刚有些成效时,当时正在和她炒cp的萧以期忽然在一次采访中力挺阮轻风,间